禁锢,骂了一声疯子,转过头走了。
“没事吧,”霍应瞿坐到了座位上,问陈椋,“他找你麻烦?”
“没有,”陈椋摇摇头,“富二代耍脾气,别理他。”
“以后他再这样,你告诉我。”
临到放学的时候,陈椋以洗澡为由,拜托霍应瞿再去他家住一晚。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后来陈椋又借口让霍应瞿给自己洗澡换药,留宿了他好几回。
霍应瞿拿着块拧到半干的湿毛巾,兢兢业业地给陈椋擦身子。洗了这几次澡,他也算是彻底熟稔了。
洗完澡就换药,陈椋背对着霍应瞿,把后背完全交给他。
睡衣短袖被高高挽起,露出来肌肉线条流畅的白皙脊背,看起来匀称漂亮。可惜那个疤痕横亘在上面,虽然好了不少,但揭开纱布的那一瞬间看起来还是有点狰狞。
霍应瞿好像比陈椋还紧张,他用棉球蘸取了药物,小心翼翼地点涂到伤疤上,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
“嗯……”陈椋轻轻哼了一声。
“啊,怎么了?”霍应瞿急了。
陈椋笑道:“没事,你接着涂吧。”
霍应瞿把动作放得更柔和了些,仔细小心地涂着。陈椋时不时还是会发出闷闷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夜晚的风擦过树梢,一下一下的。
霍应瞿突然觉得心脏诡异地连续跳了好几下,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了两下。“应瞿…”陈椋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霍应瞿被吓得连连回应,“嗯,嗯。”
“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霍应瞿简直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他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想要逃离此地。
“霍同学,脸,还有脸。”陈椋叫住了他。
霍应瞿大脑过载,完全没有想到陈椋其实可以自己擦脸上的伤口,他根本不敢看陈椋的眼睛,微垂着眼,只盯着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看。
不知道是不是面对面的缘故,陈椋半干的发丝间缠绕着的洗发露的香味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体里面钻,那种被人的体温熨烫了的香味,几乎要把他的大脑架起来,逼迫他去看陈椋的眼睛。
“好,好了吧。我困了,先睡了。”霍应瞿逃了。
陈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霍应瞿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那对红透了的耳朵,眯起眼睛笑了笑。
陈椋望着米缸里折了一半的米,陷入了沉思。
虽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米是不是消耗得有点太快了……
霍应瞿吃饭的时候很实诚,把碗端在手里埋头吃,也不耗菜,就是猛吃大米饭。察觉到对面那灼热的目光之后,霍应瞿抬起头,“怎么了?”
陈椋终于知道为什么米消耗得那么快了。他笑着用公筷给霍应瞿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菜。”
霍应瞿有点不好意思,放下了碗,梗着脖子说:“我,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我会给你伙食费的。”
“哪的话,你这么照顾我,吃两顿饭怎么了?”陈椋给霍应瞿夹了盘子里最大的两个鸡翅,“吃。”
“之前都是我一个人吃饭,”陈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不怎么吃得下去。”
霍应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丝不忍,放在桌下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我,我在家的时候总是吃不饱……我爸说家里没那么多粮食,所以我就忍着。”
“其实我也可以不吃的,学校午饭那一顿,米饭可以自己乘,我明天再……”
“笨。”陈椋突然伸出手,把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往下拍了一下,“在这里想吃多少饭都可以,我说的。别把自己撑坏了就好。”
故事结束之后,无论是消失也好,投胎也好,他至少要看到霍应瞿有钱有工作才行。
陈椋开始对霍应瞿的学习成绩上心,不是仅仅停留在“上课听课”就行,他还会定时定期给他检查作业成绩还有排名。他当初给自己制定的报考计划没有实行成,但起码,他希望在霍应瞿这里可以成功。
周三是大扫除日。
陈椋负责紫藤萝廊道的清洁工作,十月份的紫藤萝连卷曲爬行的藤蔓都已经枯萎了,只等着度过这个寒冬之后,在春日再会。
“陈椋?”陈椋转身,看到拎着扫帚出现在廊道外侧的沈惊秋。沈惊秋跟楚见晚发展到哪一步他尚不明晰,毕竟里只写那些有趣的篇幅,更多的乏味的日常只有书中人才知晓。
作为爱岗敬业的剧本杀主持人,陈椋应该引导角色们发现细节,一步步推动剧情。但那也太无聊了吧。陈椋想起楚见晚那副讨嫌的样子,笑着用扫帚拨开了一片枯叶。
“沈同学,”陈椋转过身看着扫地的女主角,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味说,“可不要喜欢上贬低你、挖苦你的人,那样的爱是不会让人高兴的。”
沈惊秋一怔,脑子里浮现出一张讨人厌的脸,她抿起嘴唇:“你也跟班里的同学一样起哄我跟楚见晚吗?”
陈椋摇摇头,“是不是楚见晚不重要。沈同学,小混混也好,富二代也好,只要不喜欢,就拼命反抗回去。”
“不过,如果不讨厌,而是喜欢的话,就更要去主宰这段关系。因为,被别人牵着走可太蠢了。但他要是敢愚弄你,你就掐住他的脖子,给他一巴掌。”陈椋的声音很轻,全程说下来都好像没落下什么重音,但他脸上温和的笑看起来有些冷森森的。
沈惊秋惊呆了,她从小到大没有听说过这种感情观。她傻傻地望着陈椋,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看过《无敌爱神上上签》之后,陈椋对于里面男女主各种不合理的行为表示无奈,他不愿意提点那个小子,但这丫头看起来还算是可塑之才。
陈椋发表完抖s言论之后十分舒心,快速打扫好落叶之后就提着撮箕回教室去了。
他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了霍应瞿,只见他在座位上快速地收拾着书包,一副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架势。
“打扫完了,这么快?”陈椋盘算着两人待会去菜市场买些什么菜。
“我今天要回去。”霍应瞿“唰”的一声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陈椋正要说话,可霍应瞿已经从他身边轻飘飘地掠过去了,没有再留下任何一个字。
陈椋去菜市场买了点绿叶菜,回家煮了俩鸡蛋,然后又煮了锅菜汤。蛋白质和膳食纤维都拉满,好了,开吃。
霍应瞿不在的时候,陈椋的味觉就选择性地失灵了。
拿着海绵洗碗的时候,陈椋入了神,也不知道霍应瞿现在吃饭没有。
被推搡到墙上的瞬间,脊背重重地挨了一下,又疼又麻。霍应瞿看着眼前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冷厉:“……我说了,我要上学。”
“死玩意,你要上学?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我指东你敢往西?”男人顺手抽过一旁的皮带,重重地抽到眼前这个“不孝子”的身上。皮带抽过之后肌肉的反应很快,瞬间就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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