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把烟头摁灭在oga的肩头时,对方的身体禁不住地抖了下。
“兰姐,好,好痛。”oga眼含泪地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平心而论,这oga长得不算差,有种无辜的清秀,但oga之间就怕对比,跟简一比起来,这oga的眼泪都显得做作。
谢兰没了性致。她抽出性器,带出淋漓的水液,oga觑她的脸色,感受到不悦。
“兰……兰姐?”
“你下去吧。”谢兰说。
oga的眼泪蓄在眼眶里,但还是穿好衣服出去了。谢兰又点了根烟,慢慢抽。
人活到一定岁数,有了点小成就之后,就会觉得人生不过那么一回事,无聊透顶。谢兰就处在这个阶段。
她看山没心情,看水也无意思,也就胯下那点子事做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丁儿的快活,现在也趋近于无了。
有时候谢兰会想,活着能有什么意思?但她也就是想想,她本人还是非常热爱生命的,就像她的名字:谢兰。
兰草兰草,坚韧的小草,风吹雨打都折不弯她的腰肢。人人都说兰草贱,可她就是长成了。那些漂亮的花呢?还不是都枯在她前头。
抽完烟,谢兰每天无聊的忧愁就被抽散了。她先去洗了个澡,出门去,逛了一圈,买了块地。以前她一个子儿掰成十瓣花,现在十个字当半个花,有钱真好,她再一次感叹金钱的魅力。
地买了,修什么好?谢兰跟她请的设计团队讨论半天,最后决定修个王府,能修多大就修多大。谢兰常听人说自己没文化,多大点事儿值得他们念叨,买多点古董字画往家一搁,扑面而来的文气这不就来了。
定好了要修成的样式,谢兰就把设计图交给专业人士,自己做甩手掌柜去了。
晚上见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说要拍什么电影,谢兰问拍什么,其中一个促狭道:“就那种片子,最近王导找了个新人演员,带劲儿。”
带劲的新人演员很快就被人带进来了。进来的时候穿着正经的黑色大衣,衣扣一解,春光乍泄。上面是交叉绑带的黑色蕾丝吊带裙,底下是一双黑丝,开档的,有种半遮半掩的性感。
虽然王导说他是新人,可人的动作一点也不忸怩、青涩。
他先是跪下,扭着屁股爬过来,把众人服侍一遍,口活好得很。谢兰也不推拒,由着他伺候,泄在他嘴里。这家伙也是骚,都咽下去了。
后面谈着谈着,这新人就轮流在大伙儿身上坐过去,不过谢兰嫌脏,没让。王导一边操新人一边问谢兰要不要投资,谢兰笑了,说:“我投你爹。”
王导嬉皮笑脸地说:“兰姐,你口味也重啊,我爹倒是有心,就怕你下不去嘴。”
谢兰笑说:“滚滚滚。”又说:“整天就爱拿这东西糊弄我,就没一点能拍的正经电影?”
王导嘿嘿一笑:“难得兰姐看中我。我这倒还真有个不错的本子,要不兰姐你看看?”
王看山这人,虽然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到底也是个会拍的人。拍文艺片,拿奖;拍商业片,赚钱;拍色情片,带劲。谢兰喜欢他这不上正路的才华。
剧本王看山带了,挨个发了过去,谢兰随手翻了两页,就听王看山在那介绍。民国爱情、悬疑惊悚,里头有个穿旗袍男o,王看山说打算让新人演。
“就得是他才能演出这股子风骚劲儿。”他原话是这么说的。
谢兰说:“那你去拍吧。”她指了指新人,说:“这衣服好看,也给我整一套呗。”
王看山说:“多大点事,让小苏脱下来给你。”
谢兰嫌弃:“脏。”
谢兰又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小角色,正好我这儿有个人,你到时候看着来。”
这就是要安排人进来了,也没什么,反正谢兰也没要主角,王看山自然满口答应。
结束了饭局,已经很晚了。谢兰去了简一住的地方,人早早就睡了。她可没看着人手冲的习惯,把人给推醒、扒光,操了进去。
简一睡得迷迷瞪瞪的,乍一看见个黑影,吓得想要尖叫,却被谢兰一手捂住了嘴,只能“呜呜呜”的挣扎。他心里怕的要命,以为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坏人,生怕被人给杀了。
他怕得眼泪直流,淌到谢兰的手上,谢兰才大发慈悲地开口:“是我。”
两个字,让简一全身都放松下来。他敞开身体由着谢兰侵入,习惯性爱的身体自发流出滑液,谢兰的进出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干涩了。
她把简一的腿抬高至自己的肩上,狠狠地操进去,再抽出,再顶进去。床晃晃荡荡的,床板不断扣响着墙壁,简一抓着床单,整个人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浪涛的起伏中不断颠簸。
长发垂下来,谢兰很不耐烦地把头发往后一捋,那双如狼的眼睛在黑夜中仍旧如鬼火般发着亮光。头发又落下来了,谢兰“啧”了一声,停了下来,抽出性器,下床去丢开的衣服里翻皮筋,没翻到。
简一被她抛掷半空,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偏谢兰无所察觉,还问他:“你有皮筋吗?”
简一是短发,谢兰也没想过他能有这东西。但简一把灯打开,拉开床头柜,一柜子千奇百怪的皮筋,他拿出一条粉紫相间的皮筋,上面坠着几块廉价的粉色塑料水晶,土得要命。
谢兰真的很嫌弃这东西,再把目光往抽屉一看,有种眼睛都瞎了的感觉。
简一看她表情,猜她很看不上这东西,就拘束地想要收回手。但收回到半路,谢兰拿走了他手上的皮筋。
“丑死了。”她一边抱怨一边把头发扎起来,露出明丽的样貌。
她的脸型和五官都生得有棱有角,眼是标准的丹凤眼,眯眼看人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睥睨感,通俗讲就是那眼神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说“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老娘跟前撒野”。
头发扎好了,事也要继续办,但这回要办得不一样。谢兰把带过的袋子递给简一,说:“换上吧。”
简一接过来,余光看见是黑色的布料,以为是谢兰送给他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高兴,跟谢兰说:“谢谢。”
谢兰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还挺看重的,特意去洗了个澡,结果穿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衣服是透明蕾丝的材质,看起来是挺完整的,但是该遮的是一个都没遮。
他在浴室磨磨蹭蹭不肯出去,还是谢兰来敲门:“好了没?”
简一又开始害羞了,说:“没,还没好。”
谢兰才不信他,总不能待这么久是便秘吧。拧了拧门,没锁,就把门打开,简一被门响声惊到了,想用手遮挡却无奈只有两只手。
谢兰抱臂笑他:“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简一一想也是,但赤身裸体跟半遮半掩还是有区别,不知道为什么穿上这衣服他就羞耻得不行,有种黄花大闺男的惊慌。
谢兰看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没有半点新人的舒展。那新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苏……还是舒?谢兰记不得了。还得是简一的名字好记,他爸绝对是个起名小天才。
不过简一跟新人又不一样,人身经百战、久经沙场,自然玩得开、放得下。谢兰把自己说服了,走进去,细细地端详起简一来。
这衣服是比着新人的身材做的,穿在简一身上还有点紧,因为简一的个头高一点,不过他瘦,也能塞进来。
同一件衣服,不同的人穿感觉是不同的。谢兰让简一撑着浴室的墙,抬着他一条腿操进去。里面热热的,还会蜷缩,抽出来的时候会挽留谢兰,比它的主人热情得很。
简一的上半身贴着冰凉的瓷砖,下半身在火热中煎熬,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他腿软,他想抓什么但墙壁是光滑的,他抓不住,情到浓时的时候他胡乱抓握,抓住了谢兰的手臂。
谢兰的手臂很硬,里面的肌肉会随着她的动作游动,他抓不住,只好再用了些力气。谢兰也没被他抓痛,就觉得他跟个小猫似的,挠人都没有什么力道。
情事结束的时候,衣服已经又破又脏,被谢兰扒下来扔垃圾桶了。浴室里有个大浴缸,她把简一扔进去洗,洗着洗着就变了味道,于是简一坐在她怀里,大腿一直发抖,被干得连呼吸都在颤抖。
简一细瘦纤长的手抓着浴缸沿,指尖用力到发白。他跟谢兰说:“水都,都进来了。”语带哽咽。
谢兰满不在乎:“我给你操出来。”
她掰过简一的脸去咬他的嘴,他微阖着眼,纤长的睫毛在抖动,如同在风雨中摇曳的花叶。
谢兰舔他的眼睛,好温柔的动作,身下却一点也不收劲,重重地抵操进去,不给他意思喘息的机会。
忽然,谢兰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掼进水里,他下意识地挣扎,但谢兰掐着他的手很用劲儿,他没办法呼吸。
空气被挤压再挤压,肺好像炸了一样难受,濒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本能地蜷缩,把谢兰夹得精关失守,痛快地射满了他的身体。
他也在那瞬达到高潮,肌肉紧绷,全身止不住地痉挛。谢兰把他从水里捞上来,他好半天缓不过劲,一直发抖,扶着浴缸咳嗽不止,眼泪直往下流。
他的脖子上一圈手印,窒息的感觉仍残留在他的身体中,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谢兰一碰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地想躲,谢兰把他搂进怀里,用拇指揩掉他的眼泪。
他终于回过味儿来,哭了。他哭着跟谢兰说:“我,我害怕……”声音还有些沙哑。
谢兰就亲他的嘴,说:“别怕,下次不玩了,啊。”
以后简一就知道,谢兰的嘴,骗人的鬼。但他这会儿真被哄住了,于是很顺从地偎进谢兰怀里,说:“下回不,不这样。”他说话还有些断续。
谢兰就笑眯眯地说:“都听你的。”
简一被带到王看山的面前时,脖子上的手印还没消,谢兰就让他穿了件高领的羊毛衫,遮得很严实。
自从被谢兰养起来后,他很少出门,原本就白的肤色,看着更白了,白色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只显得他像个雪堆砌成的人儿。
到了酒店,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很不自信的样子。这衣服是刚买的,谢兰嫌他柜子里一堆地摊货,让人送了一套衣服过来。
简一头一回穿这种好衣服,羽绒服轻得好像一片羽毛落在他身上,他总感觉自己都没穿什么衣服,但又一点儿也不冷。
进了包厢,很热,他不敢脱衣服。还是谢兰发话了,他才把帽子脱了,又摘了围巾,然后才是羽绒服。瘦条条那么个人立在那儿,好似一根不弯的青竹。
王看山打眼一看他,就知道这孩子有星途。都说演电视剧看皮相,演电影看骨相,他皮相骨相都不差,天生靠脸吃饭。
更遑论这是谢兰带过来的人,看着正得宠呢,不能怠慢。
几杯酒下去,他跟谢兰说:“兰姐你放心,要我说,方存这个角色简直是为咱小简量身定做的。”
方存,就是王看山之前说的那个旗袍男o,本来是打算留给新人的,但王看山见到简一的法地咬谢兰的嘴。
水从花洒里流出来,溅满了整个浴室。他被淋得睁不开眼,却垫着脚去吻谢兰,像个在雨中求爱的电视剧男主。
谢兰搂着他的腰,听见他说:“我想要……”
谢兰以为他还想要她操他。真正发情的oga完全不知餍足地向alpha索取精液,以求在未来持续三天的发情期中保证自己受孕。
她只好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操了进去。简一“哼”了一声,搂着她脖子上的手臂收紧了。
“进来……”他意乱情迷地说,“射进来,我给你生宝宝。”
谢兰大开大合地操他,汁水飞溅:“不用,我不需要。”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哼哼唧唧地呻吟,白皙笔直的小腿在她的身侧晃荡着,像条白色的被风吹动的丝绸。
结束时谢兰想要抽出来,但简一搂着她不放:“不要,要在里面。”他骚得没边了,整个人完全变成了独属于谢兰的肉便器,任由谢兰把他操成各种形状。
等谢兰把他抱出浴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了,简一18岁的生日就这么荒唐而又淫乱地结束了。
他还是不让谢兰抽出来,里面仍旧是热得烫人。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但他的意识也回拢了些,只是很黏谢兰,仍旧是紧紧地搂着她。谢兰半硬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被填满,可心仍然是空落落的。
谢兰说他:“这么粘人?”
他不搭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闻她皮肤散发的沐浴露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问谢兰:“你会不会不要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谢兰真怀疑他看过《红楼梦》,不然怎么这么爱伤春悲秋。可就算是林妹妹,也不会天天到贾宝玉跟前问他你会不会不要我。
说到底,她跟简一之间只是“我给你钱你陪我睡”的关系,要不要什么的,太缠绵了。
于是她说:“我不知道。”
简一的睫毛颤了颤,除此之外没别的表情。他说:“哦。”搂着她的手松了点劲儿。
有时候谢兰觉得简一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存在。
一般来说,他就像一本摊开的新华字典一样一看就懂,但偶尔,他也会变成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光是把那一串大同小异的人名对号入座就足够她头疼很久。
简一抬起腰肢,谢兰的性器自然而然从他的身体里滑落。他把被子一裹,跟谢兰说自己困了。
谢兰说:“去你房间睡。”
简一把被子一蒙,当做没听见。他是故意的,他把被子往头上盖的时候还特意抖了抖,生怕谢兰看不见。
谢兰脾气一上来,把被子给他扒拉开:“你……”
她的话起了个头就止住了,因为她发现简一在哭。
简一侧躺在床上,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滑进枕头,他眨眨眼,豆大的眼泪成串地往下滚。
谢兰无奈:“怎么还哭了?”
简一把眼泪一抹,说:“眼睛不舒服。”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谢兰说:“不想回房间就睡我这儿,多大点事儿。”
简一又开始掉眼泪了。他坐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衣服,裹着被子走的,跟个小企鹅似的。过了一会,小企鹅又抱着被子回来,还给了谢兰。
他说:“兰姐,对不起。”
谢兰问:“为什么要道歉?”
简一说:“我不应该任性,乱说话。”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谢兰想不出他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就说:“没事。”
她说完,简一把头低得更低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有点想哭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喜欢谢兰,因为谢兰会给他买衣服买好看的手串买小熊,会关心他冷不冷,会带他放烟花,会为他好多事。他就是这么肤浅,谢兰对他好一点儿他就没出息地心动了。
但是谢兰不喜欢他。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对他来说很残酷的现实。
也能理解,毕竟他没有什么值得谢兰喜欢的地方。年龄不是他的优势,如果谢兰想,她可以找到很多年轻的oga。
他不可能一直17岁,但永远都有17岁的oga。
谢兰看他在那站了半天,就说:“罚站呢?你要是想睡我这儿就上来吧。”
简一摇摇头:“就走。”
他觉得谢兰真的太好了,对比起来他简直卑鄙万分。
谢兰是天上的太阳,而他不过是微末草芥。
他是没有资格对谢兰说喜欢的。
他只是谢兰的床伴,不该去肖想不属于他的太阳。
现在谢兰还喜欢睡他,对他好,是因为还有新鲜感。等她玩腻了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丢掉。
他又没出息地哭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喜欢的情绪对他来说是奢侈品,还不是他有资格碰的。
他把小宝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都抹在了小宝的身上。
“小宝你不要难过,”他哭着说,“还有我要你呢。”
他仍处在发情期。天蒙蒙亮时他被浪涌的情潮催醒,浑身发烫,像是被煮沸的开水,整个人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
他难耐地磨蹭着双腿,渴望着粗暴的插入,昏昏沉沉之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谢兰。
但他又不想去找她,他觉得自己也该在她跟前把碎了一地的尊严拼一拼。他颤抖着把手往身下探去,饥渴的肉穴很轻易地吞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但这还不够。他又加了两指,在肉穴里来回抽插,带出水液。他低低地唤:“谢兰……”他想象她插进来的样子。
她在做爱的时候相比于他更显游刃有余。她的眉头会蹙起来,看上去很不耐烦,但当她感到爽了的时候会松开紧皱的眉,嘴角也带上淡淡的笑意。
简一觉得她性感得要命,对他来说有种很致命的性吸引力,所以她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他想到谢兰,把自己插上了高潮,喷水的时候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谢兰就站在门外,尽管简一没有开灯,但她还是借着走廊的灯光把一切都看得清楚。
简一的手还插在自己穴中,他吓得忘记拿出来了。谢兰一挑眉:“你玩得倒是很开心嘛。”
简一要哭了,他慌忙把手指从穴中拿出来,“啵”的一声,手指上都是黏液。
他语无伦次地跟谢兰解释:“我,我不是……”他说不出话来,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无措感。
谢兰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柜一放,打开壁灯,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刚刚我没看清,你再自慰给我看。”
简一羞耻得浑身发红,但还是乖乖地把手指再次插进肉穴里。那细瘦的手指根本喂不饱欲求不满的肉穴,被贪吃的穴口紧紧地咬着,吮吸着。
他在自己毫无章法的抽插中出了一身的汗,而一旁谢兰的目光更是让他紧张得迟迟达不到高潮。他眼含清泪地望向谢兰,如同两汪在晃荡的湖水。
谢兰一只膝盖跪上床,拖着他的腿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也不等简一把手指拿开,就操了进去。
“啊!”简一的叫床声媚而婉转,谢兰喜欢听他叫。
谢兰的性器和他的手指把他的肉穴填得一丝缝隙也无。他想抽回手指,但谢兰按着他的手臂,他动不了,只能被迫体会性器蹭过手指时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他很快就被操得高潮了,谢兰抽出性器,射了他满脸。白色的浊液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淌下来,谢兰很满意他这副被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样子。
简一已经被完全操出了淫性。他舔掉落在唇上的精液,爬过去含住谢兰的性器,卖力地舔弄。
他的口活又进步了一点点,这回伺候完柱身,还知道往下舔。
女性alpha相比于男性alpha的生殖器官还是有所不同的。男a的生殖器官标配是两蛋一茎,而女a的生殖器官则是由过去女性的生殖器官发育而来的。原本是阴蒂和尿道的部分会合并成为阴茎,子宫消失,大小阴唇和阴道则被保留下来,可以通过一定的刺激再次获得快感,只是没有阴茎那么明显。
过去在没有出现分化时,女性获得高潮的部位在阴蒂,然后是乳头、阴唇、阴道入口等。当然,在那种年代,很多女性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高潮,甚至在国外的一些国家中,还存在割礼这种陋习。
但当分化开始后,女性的境遇有了明显的改善,不过这里的女性只指女a。
社会有了新的性别等级,a高于b高于o,女a们凭借着与男性类似的阴茎获得与男a几乎平等对话的权利,尽管在过去一段时间,她们并不被认可为女性,包括她们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女性。
但谢兰没有这个困扰。她觉得过分纠结这个问题甚至到了怀疑自己的地步简直是有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认可难道还指望社会的接纳吗?
不得不说,当简一往下舔的时候,快感又会变得不同。
他舔过她的外阴,舌头灵巧地往里探去,如同一条细滑的小蛇。谢兰的呼吸重了,她命令简一:“再往里面点儿。”
简一觉得谢兰有点像海,那儿的味道是咸湿的。他品尝着海的边缘,鼻尖抵在湿黏的内阴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如同和煦的海风抚过。
他的舌头探进阴道,感受到不甚明显的挤压。很多人认为女a的阴道已经变成了一种装饰,她们很难通过插入体会到快乐,其实不是。
就像男人可以通过肛交获得快感,女a也可以通过阴道再次达到高潮。
简一的舌头往里面进去一点儿,谢兰没有拒绝,反而把整个身体往他的脸上压了压。
海水的味道更重了。简一的手扶着谢兰的大腿,埋头去吃,感觉她好像海葵般翕张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候他觉得她是暂时属于自己的。
他的口活就那样,谢兰皱皱眉,教他:“你的舌头不能往这儿舔吗?”
简一只好按她说的来,口了半天舌头都舔酸了,谢兰还是没感受到多少快感。他很挫败,问谢兰:“我是不是……很不好?”
谢兰倒没指望他能舔出什么名堂,一边干他一边说:“以后多试试就好了。”
天已经完全亮了。客房的窗帘不遮光,有明亮的光被切割了一角铺进地面,还有一部分落在简一的脸上,他处在半明半暗的交界,眼神朦胧地看着谢兰。
谢兰没有干他很久。简一缓过来后她把他搂起来喂药,简一傻乎乎地吃完了才想起来问她:“那是什么?”
谢兰说:“抑制剂。”
屋里没有,她特意找人送过来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简一在自慰。她又不是尼姑!
吃了抑制剂,简一就好多了,没有那种随时随地不顾一切想要交合的欲望。谢兰去洗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简一问他:“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谢兰说:“不用。”
简一就没有再留她了。
生日过完没多久,简一就得进组了。
王看山这人虽然玩得花,拍电影还是很认真的。因为背景是民国时期,还涉及戏曲元素,所以大伙儿都得先闭关学几个月戏曲,再开机拍摄。
简一要演的角色名叫方存。方存出身梨园,后来被文素汐她爹收入房中,成为了府中唯一的男姨太。
方存这人模样甚好,文老爷曾夸他“金相玉质、霞姿月韵,有卫玠之貌,潘郎之风,似雪做的娇儿,水凝的冰肌骨。”
方存出身下九流,母亲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娼妓,但也在妓院里把他拉拉扯扯地长大,等再也留不住了,就送去戏班子学唱戏。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母亲。
他模样俏,从此就走青衣的路。唱、念、做、打,戏为人生。等他登台一唱《贵妃醉酒》,立时名满京城。
多少人物豪掷千金只为请他吃一顿饭,然而文老爷一句话,再美的蝴蝶也得被关进玻璃瓶中。
戏衣落灰,头面封匣,盔头被束之高阁,他穿上裁剪得体的旗袍,寸寸套上玻璃丝袜,蹬着一双磨脚的高跟鞋,腰肢似被风吹拂的杨柳,一摇一扭地去勾引这座宅子的主人,他日后的天——文老爷。
起先文老爷还爱他爱得紧,后来新人进门,他穿再漂亮的旗袍也无人欣赏。然而他还是美的,坐在门槛上发呆时,像是萧瑟秋风里一只羸弱的蝴蝶。
文素汐路过时,他叫住她:“大小姐,您要听戏么?”
文素汐说:“我不听那旧玩意儿。”
傍晚时她路过他的远门,听他在里头咿咿呀呀地唱戏,唱得仍旧是那段让他声名鹊起的《贵妃醉酒》。
文素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推开门,看见一个头戴凤冠,着红缎绣花的美人。美人手捧金盅,口中清唱:“人生在世如春梦,奴且开怀饮数盅。”
他唱得过于投入,以至于等一曲唱罢,才看见站立许久的文素汐。
他的哀愁是如缕的秋风,是庭院梧桐锁住的清秋,文素汐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发颤,连招呼都忘记打,逃命似的离开了。
她浑身发抖,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等晚上入睡时,她才渐渐冷静下来。然而等。然而十年文化浩劫,他的脊背被折弯了。许多同侪死的死,几乎都不在了。他硬是撑着一口气,来找他被拐卖了的女儿。
他扛过了红卫兵的侮辱,却倒在了愚民的棍棒下。他被打残,村民们捆缚住他干瘪如枯树的四肢,把他开膛祭神。
安神村有一条安神河,村民们认为河里有神明,需得生祭活人才行。他被剖开胸膛时还活着,那苍老的浑浊的眼锐利如鹰,呵气时却如老狗,已显出垂垂老矣的死态。
他老了。他已经老透了!他比灭亡了的清王朝还要老!清王朝救不了国民,他救不了他的爱女!
陈美溪就是那时候疯的。在目睹了父亲被沉塘之后,她就疯了。
即便是短暂的清醒,她也只会拍着谢芜的背轻轻念:“美溪啊美溪,快快睡,快快睡,爸爸明天就接你回家……”
偶尔谢兰会在这么宁静温和的时候出来,但很少。因为她的存在是在谢江谢河殴打谢芜时替她担痛,但不包括分享妈妈的爱。所以在她零星的记忆中,拍背哄睡是一个很温柔的行为。
简一紧紧搂着她,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带着哭腔说:“谢兰,你别不要我。”
这回他连问都不问了,直接要求。
谢兰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低下头,能刚好亲到他的额头。她亲亲他的额头,说:“现在我不会丢下你。”
简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他是被人叫醒的。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的不是谢兰,是爸爸。他想起来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爸爸,生日快乐!”他扑进爸爸的怀里,像一只小雏鸟。
爸爸在笑,但他不说话。
然后简一就醒了。他发现谢兰还在睡,没人叫他,他自己醒的。
现在是早上6:56,不算早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并不打算吵醒谢兰。但等他洗漱完,发现谢兰已经醒了。
“我吵醒你了吗?”他问。
“没有,我自己醒的。”
谢兰说:“你还有家里的钥匙吗?带上吧。”
简一迟疑:“可是我打不开门诶。”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谢兰说。
她的样子像是藏着秘密,简一的心怦怦跳起来。他觉得谢兰这么厉害,一定是找到了他的爸爸。
也许爸爸此刻正在家里等着他,餐桌上摆上着一个奶油小蛋糕,插着几根蜡烛。他想起今早那个没头没尾的梦,觉得一切都是好兆头。
谢兰带他来到那个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居民楼下,他先下车,然后回头看谢兰。谢兰走过来:“愣着干嘛?上去吧。”
楼梯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于是简一在前,谢兰在后,就这么走上去。
到了门口,房门紧闭。谢兰说:“你把门打开吧。”
他的心里有点儿激动,拿出那串坠着塑料水晶的旧钥匙,塞进钥匙孔中,往右拧了一下,稍有些卡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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