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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得住。而粮食和银钱什么的,粮食现在涨得太贵了,桑萝不打算全要,分一分,大家都兼顾到一下,全当是为了两个小的了。剩的一些银钱,她自认识人还行,沈烈这人看着不是那贪婪奸邪的,应该能让她带走。她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脱离沈家自己立户的可能。沈烈对此一无所知,他只听沈安说磨豆子,推磨中不是轻省活,便道:“我一会儿洗了澡还要去陈家一趟,要是晚点做也行的话,这豆子等我回来磨吧?”又觉得没说清楚,像是推脱躲懒似的,补充道:“北边的情况有些不大好,我让大山请了施家、卢家,另外也请了周村正,准备跟大家商量商量通个气,你要一起过去听听吗?”这个你,自然就是指的桑萝。桑萝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些盘算终于收住了,擦碗的动作也顿了顿,她看向沈烈:“北边什么情况?”她这样问了,沈烈自然没什么好瞒的,便道:“这几年征兵征役太过,尤其这两年的远征,死伤士兵和民夫少说有近百万人,民怨颇深,加上北边各州遭灾,朝廷又不作为,有不少百姓都反了,我们一路回来碰到占山称王的势力就有三股。”桑萝握着碗的手就是一紧:“你是说谋反?”沈烈点头:“那三股势力只是我们回程路线上碰到的,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沈烈看了看桑萝三人,是说北边的情况,也是解释自己晚归的原因:“当时战场上我们在前锋,太过深入敌境,后军撤了,我们前军几乎是被遗弃在敌境的,施家大叔断了一臂,卢二叔也受了重伤,我和大山带着他们逃亡,四人隐在深山老林躲了敌方搜索残军的队伍两个多月,养好了伤才敢往回走。”“一路也不敢走官道,只能在山林里摸索,逃回大乾朝境内就又花了月余,那时北边有些州县的灾情已经很严重了,租税徭役却没有减免,百姓活不下去了入山为盗,反了朝廷,但这些人要吃要喝,又缺乏管束,声势壮了后烧杀抢掠无有不做的,北边现在很混乱。我们为了避开反军连走山林也只能往深山里穿行,所以直至今日才回到这边。”事实上,再往山里绕,不少反军为了躲避朝廷也是隐在山里的,不可避免的还是会遭遇,期间他们四人就被其中一股势力撞上了,一番恶斗后,那边倒是看上了想招他们入伙。避无可避,要么被杀,要么归从,沈烈他们只能先选择了加入他们,跟着回了反军扎根的山寨,在寨里呆了二十余天才算得了大小头目信任,带着他们出山去攻打一个小县,他们四人是趁乱跑了的。反不反朝廷,头目许的吃香喝辣、封侯拜将他没兴趣,他们都是心有挂碍的人,所求不过是早日归家和亲人团聚罢了。北边乱了,他们一路看着,最怕的就是南边也乱,怕亲人遭逢不测,心急如焚往回赶,好在回来时南边还算太平。桑萝莫名就想起月前在县城门外不远看到的那几个疑似流民的人,问沈烈:“像你们这样从敌境逃回南边的人多吗?”沈烈摇头:“应该不多,很难全须全尾的逃回来,家在北边的还好,到底离着还算近,撑得到逃回家乡,要回咱们这边的话大部分人是不敢走深山老林的,一个不好就填了猛兽的肚,尸骨都不剩,走外围的话极易遇上反军,加之疫病横生、往南的官道和外围小道又被封锁,大部分人不是走投无路加入了反军,就是病死饿死在半道了,能回来的应该少之又少。”
至于他们能回来,得益于他和陈大山都有些打猎的手段,陈大山外祖家原是猎户,他们家逃难之前他没少被几个舅舅教这些东西,而逃荒到南边以后,十六岁的陈大山就和当时才十四岁的沈烈结伴往山里摸,先从野鸡野兔练手,慢慢也敢往深山里走。军中两年旁人都只能靠点子军粮度日,他俩则时常往山里摸点东西出来打牙祭,还能给分在了一处的施大郎和卢二郎分些。有这么些年的历练,不说跟猛兽博斗,但两人靠着经验至少能及时避开猛兽出没的地带,又能猎到食物,一行四人这才能安然回到这边。当然,也不是没碰上过狠茬,几人身上穿着御寒的狼皮就是这么来的,也算是九死一生。桑萝听了沈烈的话,心中觉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