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袁立。快,给我立马再探,杜府,欧阳府都要派人去,我不管你们给我用什么法子,都给我用最快时间查出来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冰雁,所以即使把杨州城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把冰雁找出来。”一扫阴霾的袁大将军大步跨入正厅,对众下属分发着命令。
袁正,袁立对视一眼,眸中均闪过一丝激动,立即双双响声领命。
“吴叔。”袁不屈似想到了什么,喊道。
“是。我在。”老管家立马精神烁立地出列响应。
“帮我给卫所那边递呈任命文书,说我到了,但因需要安顿整理好家事,故迟一点再过去上任。另外以我名义发出邀请,说秋意正浓,菊开正当时,把十三区的知府都给我邀请过来赏菊,特别,是杨州城的。”
“是,老奴这就去。”吴叔欣慰地看到他们决胜千里,智珠在握的将军回来了,立马下去动作。
太好了,一切都还没太迟,冰雁还在,她还在!
他刚去偏厅看过那个女人,她不是冰雁。冰雁左耳垂下方有一颗小痣的,那也是他最喜欢舔吻轻咬的一个地方,也是冰雁雪颈的敏感处之一,每每当他从后吻着冰雁那小痣,都能让冰雁软在他怀里,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夺。
而且他看过那女人的手,肤色偏暗黄,且瘦小粗糙,这是一双长年劳作的手。而冰雁的手是瓷白光滑,柔嫩无骨,那修长琼脂般的手指,也是在两人恩爱时他最喜放进嘴里嘬吻吸吮的,所以他决不会认错。
但冰雁,你现在到底是藏在哪了?
欧阳府
“少爷,查到了,有一妇人请了个大夫到她家,说有一个孕妇在她家痛晕了过去,而那夫人是以男装打扮在她家投靠的。”一家丁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门外,把最新探到的消息大声说予里面的欧阳捷听。
听到门外的汇报,欧阳捷一把推开在他身上坐着,努力扭动着娇躯的小妾,一把提起裤子就往外走,也不管被他扔在地上,浑身红晕的洁白娇躯。
家丁看到少爷出来后立马跟上,把另一个消息也一并说出来,“另外听说定北侯袁不屈袁大将军已经到了杨州,昨天还特意宴请了各区知府赏菊。”
踌躇了两刻后,小家丁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继续说“是以张知府让我跟少爷说一声,杜府千金的事,他说他帮不了,另外他把少爷当初给过去的十万两银票也给送了回来,还让我带了一句提醒的话,定北侯侯爷在找人。”
欧阳捷脚步一顿,看着那叠银票良久,才怒吼一句,“张知府就一窝囊废。”
他本来得到消息,袁不屈拒了驸马这身份后他就在猜想他有可能南下杨州,所以他打算,在他来到前,直接把杜冰雁娶了过来顺便毁了就好,看他怎么抢得过他。
可杜冰雁那贱人居然提前跑了,那他只好将计就计,把她家的婢女折磨死了后就对外宣称说杜家千金已香消玉殒,让袁不屈收到消息,以为杜冰雁已再嫁并被其它男人占了身子,而且还病逝了。
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一般男人都直接不了了之,不再深查深究。
但因为死的,只是一个小小奴婢,不值得葬入欧阳家的墓地里,所以才随意处理了,他还让人在那婢女脸上划上多刀,就是不让别人认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被验出她不是杜冰雁了?
欧阳捷满心愤恨地想,不行,那婊子,他得不到的,他袁不屈也别想得到。
“叫上府里所有家丁,拿上棍棒,一起去那农户家,看到那女人,就地乱棍打死。”欧阳捷咬牙切齿地下着命令。
“可,那是杜小姐”她不是少爷你千方百计求娶回来的吗?家丁满心疑问。
欧阳捷一把抓起家丁衣领,脸露凶狠,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谁跟你说,那个女人是杜家小姐的?杜冰雁已经死了,这个是她的婢女,但偷了我家的银票出逃,所以现在是找到了并当场执行家法而已。听到没?”
那被少爷吓坏了的家丁,立马头捣如蒜,“是,是,少爷,我立马去安排。”
欧阳捷听罢,一手把那家丁扔了出去,大步流星地就往那农户走。
那家丁也跌跌撞撞地爬起,快速下去传达命令让其它家仆带上工具跟上少爷的步伐。
一郊外树木中
冰雁颤巍巍地躲于一草丛中,看着不远处的火把,是以她只能不停地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在农舍一醒过来,看到农家大妈把大夫找来了她就知道出事了。她立即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就已经往树木茂盛的树林里跑,幸好她走得及时,不然现在已经被欧阳捷捉到了。
可刚刚跑得太快了,不小心被地上盘乩的树根拌了一跤,她已及时侧过身,让背着地,护住肚子,可这动作却让脚踝被扭到了,现在正大大地肿了起来,一动就痛,所以她已经跑不起来了。
突然,肚子上的刺痛又再度袭来,明明是深秋的夜晚,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大夫说她这是快要生了?可她的宝宝才七个月啊。冰雁双手攥紧身边能抓到的一切,咬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过去。
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事的始作俑者。
袁不屈,袁不屈,你这浑蛋,你到底在哪里?
被冰雁心里正咒骂着的某人,此时已接到监视着欧阳家的下属的回报,也已赶到了农户这里,只是,看着欧阳捷他们那班人
袁不屈让袁正立即赶往杨州知府那里调两队人马过来,他感觉欧阳捷那边的人,看他们的动作,都不是什么善类。
同时下令自己的人,一部分混进那班家丁里,如发现夫人立即放出信号并竭尽全力上前保护,另一队人跟欧阳捷那边的人反方向查找,尽量避免明面上跟对方的人碰上起冲突,如果真碰上,一切以保护夫人为首要准则。
各下属收到命令已快速下去分别执行,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早就练就自行执行命令,快速完成任务的特性,根本不用袁不屈分心,所以他尽管把伟岸的身形一翩,一隐,灵活且快速地,悄无声息地末入丛林中。
袁不屈也不知,原来他也有做刺探兵的天分,看来如果他下岗了要再就业,也算是有一技之长。没多久,他已于一草丛堆中听到零星的啜泣声,似梦呓般断续,又似痛苦着低吟。
那倒在地上,冷汗潺潺的女人,不是他的冰雁还能是谁?
袁不屈在地上一把抱起杜冰雁,只见她小脸泛白,豆大的汗水不断从她额头滚出,身体因疼痛剧颤着,黑土地上已被她十指抓出道道深深指痕,只一段时间不见,冰雁你怎么变成这样的,让袁不屈心痛不已。
袁不屈另一手轻轻拍了两下冰雁的脸颊,轻声呼唤,“冰雁,冰雁,醒醒,我来了。”
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冒进了一把熟悉的声音,让极力抵抗着疼痛的冰雁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子韧,是你吗?”
冰雁努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怕是自己痛到深处所产生的错觉。她一手抚摸上那满是须根的脸庞,曾几何时她的袁不屈变成如此胡须邋遢的,从来他都是整洁干净,从容谋划着一切的人。
杜冰雁笑了一下,是真的,袁不屈真的找到她了。泪水不自觉地就溢出了眼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俩了。”
“说什么傻话。手抱紧我,我带你走。”
突然冰雁腹中剧痛再度涌出,遍及全身。
“嘶——痛,好痛,宝宝。”冰雁一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一手从抚摸袁不屈的脸颊改为狠抓着他的衣衫领子,人再次痛得满头大汗,泪流两颊。
冰雁神智不清地开始喃喃语道,“宝宝,救我们的宝宝。”
同时她的下衫裙开始显现出斑斑点点的血迹,明显是从她的腿根蜿蜒流出,这个女人的生命在流逝,他们的第一个宝宝也在流失着
袁不屈看着她的痛苦呓语,感受到她下体的嚅湿,他开始焦急地大声呼唤。
“冰雁,不要睡。冰雁,冰雁,醒醒。”
也不管他的声音是不是会引来其它人的注意,他只想把冰雁的神思唤回,不让她昏过去,他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只知他怕,怕她就像他那些战友,如果睡过去可能就没了,这样他会疯了的。
可在袁不屈的不停叫唤中,杜冰雁还是再度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中,手无力垂下。同时欧阳家的人也已发现他俩的所在,从外围往中间慢慢靠拢包围。
“冰雁!我说过,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袁不屈对着怀里的人吼了声后就双眼发了红,抱起了她就在下属的帮助下往外围硬闯,也不在乎什么直面碰不碰上了。
听说,那天袁大将军那是发了疯的抱着杜冰雁,谁敢挡他,他见人就砍。
一个听说对着自己国家的人从来都是手下留情的人,那天可没人敢挡他,因为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袁大将军,如一发疯的凶猛野兽,档他者死,不留情面。
连他的下属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袁不屈袁大将军,即使平时有败仗,那人也是运筹为握,淡定从容在那重新筹谋计划着后面的部署,可从没有人见过这样发了疯的袁大将军。
那天后来,杨州知府带了五大队兵马过来,为了能在这新的都指挥使面前博上好感,还是自己亲自带队,当场就把欧阳家所有的人悉数拿下。同时欧阳捷以谋害杜家小姐的罪名锒铛入狱,证据就是由新都指挥使提供的那具尸首。
同时现场大班家丁以聚众斗殴为由逮捕,各打五十大板,而袁不屈等人均是自卫反抗,无人需要关押审问。
当天的后半夜,杨州一城东别苑里终于传出一小孩的啼叫声,随着新一轮旭日升起,哭声响彻天际。
害!好累呀——
李玉湖静静地坐于婚房里,维持着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大小姐的姿态,一动也不敢动。
想起当初在扬州那乌龙事就懊恼不已。
当天,她和冰雁姐姐同一天出嫁,同样的娇子,同款的嫁衣,只是盖头不同,哦,还有近乎同款可预见的坎坷命途。
一个往北走,嫁一已死了几房妻房的打仗将军,只为父想攀权贵。
一个往南下,嫁予一商贾世家的病殃公子,只为家庭生意,且为那世家冲喜留后。
中途遇雨,大家均躲进了仙女庙,然后,一直并列同称为杨州两大美女的两人,虽一直听着对方的名字,却一直素未谋面,最后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认识,还结为异性姐妹。
然后结果就是,雨停了,两人混乱间盖错了盖头,分别被扶进了代表不同命途的花娇。
本来要往北走的李玉湖,就这样,反而往那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的南方庭园方向去了。送嫁的队伍走了大半天的路,才发现,轿上的新娘错了。
这下好了,媒婆为了不让自己办事不力被两大家庭追究责任,只好求她代嫁,而且也明说了,那齐三公子,就一个病殃子,估计一过门就可能拜拜了,只要李玉湖替冰雁姐姐捱上几天,估计便可以回家了。
因此,才有了现在李玉湖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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