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注意安全。”方元序摩挲了下筷子，低声道，“等你回来后，我有件事告诉你。”

方元序偏头看了看林深，缓缓拉开拉链，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校服。

一个抬头，方元序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脸色不自然的红，眼里含着涟涟的水光，活像被狠狠欺负了。

这次比刚才温柔多了，林深细细的在方元序的口腔里动作，一下一下的舔弄。

三天过去了，方元序的舌尖还有点微微的痛。

方元序立马闭上嘴，柔嫩的舌尖却不小心碰到了牙齿，“嘶，好痛。”

一夜之间，全家就只剩下他一人。

货车司

又是许久，林深才松开了方元序。

这个样子，太色情了。色情到，三天后那副模样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方元序的眼前。

方元序到时，林深已经在那里了。他一过去，林深就非常自然的拉住方元序的手，并与他十指相扣。

心跳又开始加速，方元序又泼了一捧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柠檬的气息包裹住了方元序，冰凉开始慢慢褪去。

一条银丝连接着两人，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方元序被亲的脑袋发胀，舌尖又麻又痛，腰也隐隐作痛。

动作太过于自然，方元序完全没有意识到，就这样拉着林深往校外走。

自从那天用项链去催眠林深后，方元序都不太敢与好友碰面，现在好友来找他吃饭，心里不禁发虚。

是林深的。

那是一个极偏的位置，但是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清澈的小河，也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山。

方元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床上拿起一件厚一点的外套套在了外面。

“这套校服，是你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方元序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按住胸口的名字，“如果不是那天你拉我了一把，我可能已经跳楼了。”

柠檬的气息依旧萦绕在鼻尖，唇上残留着刚才的湿润与柔软，舌尖钝钝的痛着，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方元序，刚才发生了什么。

方元序当时想喝水，好巧不巧杯子里没水了，就催着爸爸开快一点，快点回酒店，却不料前方拐弯处突然冲出一辆大货车。

方元序轻咳一声，强装镇定的扯谎，“最近拉肚子有点凶，忌几天。”

方元序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僵住的身体，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初冬。

几件衣服凌乱的铺在床上。

“哦，这样啊。”好友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方元序才把一口气喘匀，林深又凑了上来。

那年初冬，方元序拿到了省上钢琴比赛的一等奖，刚好那几天又临近他的生日，于是父母给他请了假，打算来一次全家游作为奖励。

方元序上次被亲的找不着北，只是匆忙的丢下个“三天后，晚上七点，学校侧门”便跑了。

那是……高中的校服外套。

“乖。”

可谁知意外发生了。

可是今天要去见林深，方元序不想这么随便，但现在买衣服也来不及了。

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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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序最后的记忆是扑向他的妈妈和耳边尖叫着的“小心”。

学校侧门比较偏，本校生一般都不会来这里，所以就格外冷清。

方元序正着急呢，眼睛几次瞟过床上为数不多的衣服。视线定在了一件灰白的外套上。

听闻好友的疑惑，方元序差点没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秒变猴屁股。

好友专注于盘子里的菜，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方元序的话。

好友看了看他碗里的清淡，还是没忍住，“你还是少吃点辣椒吧。你那吃辣程度太凶了，而且你还有胃病，我严重怀疑你这次拉肚子和吃辣有关，还有……”

寒冷的初冬，鲜红的血迹，刺耳的警笛……

那天跑回宿舍后，方元序火速进了卫生间。

“对了，我过段时间要去隔壁市接单，可能好长时间见不了。”

方元序霎时脸色苍白，手脚冰凉，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无论怎么去忽略，它也会用另一种方式出现。

他，刚刚，和林深，接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货车的速度极快，爸爸已经来不及打方向盘，与大货车正面相撞，汽车翻了出去。

他迷迷瞪瞪的张大了嘴，方便了林深进入的更深。

等方元序醒来时，他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床上。意外发生时，妈妈扑向他，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伤害，自己却因伤势过重，没等到救援就不治身亡，爸爸被车窗玻璃扎穿了太阳穴，当场死亡，而他，只是受了点擦伤，以及中度脑震荡。

方元序松开握着的手，拿纸把椅子擦了擦，让林深先坐下，然后自己挨着林深坐下。

这几年苟且偷安，生活能过就过，这么一翻找，方元序才发现自己没几件衣服。

方元序摩挲着校服上的名字，刻意遗忘的记忆一次全部涌上心头。

这个吻把方元序搞得晕乎乎的，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林深的的声音。

听着好友止不住的关心，方元序无奈笑笑，虽然那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他打没有断好友，依旧认真的听着。

今晚的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方元序的想象，他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脸止不住的烧，丢下一句简短的指令，慌乱的跑了。

方元序很喜欢这里，常在没课的时候，拿着画夹，坐在这里看风景，画林深。

风吹过，打散了一声微弱的的叹息，“又跑了。”

冷气一拥而上，他被激的打了个寒颤。秋天已经结束，天气早已不适合穿薄薄的秋季校服了。

太阳正在落山，天色还没暗透，月亮已经高高挂起，眼前的河水一半闪着橙红的光，一半闪着银白的光。

“别……唔唔！”

水龙头水流不止，方元序捧了一捧水往脸上一扑，才堪堪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不吃辣了。”好友好奇的看了看方元序的餐盘，方元序向来是无辣不欢，今天盘子里竟然没有辣菜，太罕见了。

但是，那件衣服似乎还散发着柠檬的气息，方元序忍不住把外套往身上套了套，还能穿。

“所以，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不！”好友叭叭叭的大谈特谈了一番。

方元序想带林深去他的秘密基地——河边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