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 他用我的毛巾原来他看上的是我(5/10)111  哑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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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惯性蹦了好几下。

“哎,你别怕,雷子骑自行车很稳的。”南雨安慰道,“你别抓他胳膊,抓肚子。”

顾择尴尬地看了眼雷子,有点后怕地走过去,把屁股放在后座上,抓紧雷子的衣服。

……

“开吧。”

傅东雷从鼻子喷出两股气,像是赛车发动机似的哼了一声,然后拽着顾择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小腹,才开始骑。

这次他骑的慢了点,顾择适应了一会儿把屁股又向受力点中心挪了点,他放松了,突然就能感受到周围温暖的风了。

他把手翘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朝上。

雷子看过去,他记得这个是顾择的[注意]。

顾择的左手合拢翘起拇指,然后右手轻轻抚摸过拇指。

[爱。]

雷子扬起脸,迎着风勾起嘴角。

……

拐了个弯就到了小黑家,他正坐在门口嗑瓜子,穿着双红拖鞋和松松垮垮的绿裤衩,见雷子来,用胳膊把桌上的瓜子划到一个盆里,然后把扑克牌铺好。

“来来来等你们老久了。”他摆好几个马扎,唯一的红色塑料凳放在顾择面前,“来,我家就这一个好凳子了,怕你坐不惯马扎好容易翻出来。”

“谢谢啊。”顾择坐下,雷子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和南雨中间的桌角边。

“你不打吗?”顾择问雷子。

“雷哥不打,他闲我吵。”

“哈哈哈哈。”顾择笑起来,“他都听不清你还能吵到他。”

“操,他事儿。”小黑捂住嘴打量着旁边跟来的摄像,“我靠是不是不能说脏话。”

“没事可以剪,你就当镜头不存在就行。”顾择摆手,这一点他确实是贯彻始终。

“那成,会斗地主吧。”

“会,来吧。”

小黑把拍铺开,抽了三张放在一边,然后他们轮流抽牌。

“哎先说好嗷,雷哥不许偷偷告诉你姐嗷。”小黑隔着拍瞪了一眼傅东雷。

“他怎么告诉?”

“靠,你可不知道,上次和吴老六打牌傅东雷把我坑惨了,他偷偷给他姐打暗号,我输了一晚上!”

“哈哈哈哈哈!”顾择又笑,他理好牌,雷子侧身看了一眼,大小王都在他手里。

手气真好。

“叫地主。”小黑说。“有人抢吗?没有这三张我可拿走了。”

“没有,我牌不行。”顾择暗笑。

小黑把地主牌翻了过来,3、4、5,他皱起眉头,“呀这牌是不是没洗好啊。”

“哎可不许耍赖。”南雨按住他的手,“你每次没翻到好的都耍赖!”

“哪儿有!打!就这么打,我先,顺子!”小黑嚷嚷着把拍摔到桌子上。

顾择终于知道为什么雷子觉得吵了,小黑在他一边喊得他耳朵疼。

“接一个。”南雨丢出牌。

“哎我再来!”小黑摇头晃脑。

顾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牌数,丢了个炸。

小黑:……

刚刚的345没出去,小黑看着这么有底,说明剩了三带一或者四带二以及一个小对子。

南雨是他下家,他只需要出比南雨小的拍让他先走就行。

他侧目看了一眼。

“哎哎哎!不许偷看。”小黑立刻扯住他的衣服。

雷子有点不悦,瞪了他一眼。

“瞪我干嘛?你休想偏向南雨。”小黑吐舌头做了个欠扁的表情。

雷子在桌下掐住了顾择的大腿。

顾择正思考着先出哪个,拿到一对牌的时候雷子捏了捏他。

……

他心领神会地丢出去,南雨接上。

“要不起。”

他又拿起一对牌,雷子的手没动,于是他换了一对,对方又捏捏他。

……

“要不起。”小黑说。

就这样出了两次,南雨走完了牌,“耶!顾择我们赢了!”她跳起来和顾择拍手。

顾择暗暗看了一眼雷子,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我靠,不算不算,我点背。”

“不行,愿赌服输!”南雨制止小黑洗牌的手。“老规矩。”她勾起手哈气,高高抬起然后猛地打在小黑脑袋上,“一个脑瓜崩!”

“啊!我靠南雨你下死手啊!”小黑捂着脑袋,泪花都出来了,他咬牙切齿地洗牌,嘴里念叨,“你看我待会赢了怎么弹你……”

下一句,顾择是地主,他有点防备地侧了侧身子,怕傅东雷偷看。

……

一直出到了剩最后三张牌,一个对子和一个小王,大王还没有见到。

他犹豫了,捏起小王……

大腿突然一热,雷子的手覆了上来。

嗯?

他姐姐和我不是一边的,他这是…来帮我?

顾择抿着嘴纠结,小黑催促道,“快点啊,别磨叽。”

顾择倒不怕输,主要是刚刚南雨那个毁天灭地的脑瓜崩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他害怕。

他换成那两张对子,雷子捏了捏他。他两眼一闭,算了,信他一次。

“一对勾。”

“要不起。”

“靠,要不起。”小黑把牌往桌上一丢,“唉,剩个顺子,输了输了。”

顾择惊讶地把小王出到桌上,看向雷子,对方一脸坦然自若。

…他真帮我?

作为感谢,顾择很轻地敲了南雨一个脑瓜崩,遭到了小黑不满的呵斥。

……

打了一会儿小黑尿急,拉着傅东雷往屋里跑。

“噫,俩男的手拉手上厕所。”南雨嫌弃道,顺手洗牌。

“哇,你洗得好顺。”

“嘿嘿,我跟电视学的,我教你。”

另一边……

“哎我说,那顾择是不是真看上你姐了?”小黑一边单手解皮带一边揽着雷子低声说,“你看刚刚那个脑瓜崩,比我抠鼻屎的劲都小…”

雷子瞥了他一眼,很是嫌恶。

“我说……哎你这什么眼神儿,你尿不尿?”

雷子摇头,侧过身不想看小黑撒尿。

“真奇了怪了…你之前不是挺恨他的,现在又没反应了,怎么?你真想要他当你姐夫?”

雷子沉默,他倒是没听小黑说话,只是在想:

真奇了怪了,怎么小黑的鸡儿看着这么恶心……

诡异的厌恶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小洋房,顾择趴在他身上一上一下地磨蹭。

雷子的精神不集中,性器就一直半软不硬得勉强站着,顾择打定主意让他硬起,又撸了两把,往被子里钻。

很快,雷子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他小腹上。

小骗子像猫儿似的咬着他小腹绷紧的肌肉,用牙齿轻咬着皮肉一路向下。

“唔……”被子里的人含糊地哼了一声。

雷子小腹一热,鸡巴硬成铁棍了。

他皱着眉头承受了一会儿顾择的服务,逐渐头昏脑热,他掀开被子撑起身一看,顾择的脑袋在他胯下一上一下地卖力吞吐。

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加持,雷子忍不住挺动了下腰。

“嗯!”顾择哼了一声,发出干呕,但他没有介意,很快又乖巧地含了进去,同时伸手抓住肉棒的根部撸动,防止傅东雷一个挺腰全插进他嗓子眼。

雷子坐起来,去摸顾择的喉结,那个硬硬的小疙瘩和他的鸡巴同频颤动,他每次低吟顾择就会努力含的更深,然后用后槽牙的侧面磨他的龟头。如果他不小心插得太深顶到对方的嗓子眼,那里就会猛然锁紧,绞得雷子头皮发麻。

……天老爷,他怎么含进去的。

爽的同时雷子脑海里又出现小黑的丑鸡巴棍儿,像个茅坑里做美黑的秃鹫。

操。

雷子被这个画面弄萎了一半。

“唔…怎么感觉你出不来。”顾择坐起来,嘴巴亮晶晶的红着,“我含得眼泪都出来了,操。”他笑了一声,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看向雷子,手上还不停地撸动。

雷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脑子里想不明白事儿。他按住顾择的手,然后很纠结地抿起嘴巴,终于下定决心,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去扒顾择的裤子。

“嗯?”顾择茫然地岔开腿,习惯性地抬起屁股方便雷子把他的外裤内裤一股脑儿顺下去。

“……”

……粉的,还挺…好看。

在雷子的注视下那个粉色的肉棒向上弹了弹,格外友善地和他打招呼。

……

雷子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他凑上去握住那根友善的小粉蘑菇头,大指和食指捏着蘑菇头扭了扭,那颗蘑菇就肉眼可见得变红了,变成一颗七彩迷糊菇。

“嗯……”顾择哼哼着向上递腰,他俩在雷子的房间里楼上还有长辈在休息,条件有限,顾择不敢叫得太大声。

但是……

“我操宝贝儿,你手指头也太适合…嗯干这个了……啊。”他倒下去,捂住自己的嘴,把两腿搭在雷子的胯骨上,专注地享受起来。

雷子的手心粗糙,指节内侧又都是茧,有薄的有厚的。顾择忍不住撑起身夸赞道,“这个质感层次太牛逼了我操……”

……。

顾择抓起雷子的另一只手和自己的手贴在一起,“你的手比我厚好多,指头没我的长,但是大小又一样,嗯,你这巴掌打人一定很爽。”

雷子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撸,顾择把他的手翻过来,指着掌心,“这是1000目。”又指着掌肌和指掌的肉垫,“这得是400目。”然后他掰着雷子的手指头,“那这就是800目。”

“……”雷子十分不能理解顾择用砂纸的计量单位划分皮肤层次这种行为。

“你能用400目再捏我一会儿吗?”顾择十分纯良地问。

“……”雷子夹着手心,让顾择的龟头从他夹出的肉缝里搓过,顾择一个哆嗦,骂了句“操”,把头靠着雷子的锁骨磨蹭。

“再…嗯我操……1000目给我的鸡儿抛光,两个连起来做。”

“……”雷子狠搓了两下茎头,然后握着柱身滑到根部,再逐渐收紧撸到头,夹紧手心挤顾择的龟头。那个可怜的小蘑菇整个红了,从小喷菇变成大喷菇,马眼儿跟吐泡泡似的吹出两滴淫液。

“哎呦我操…”顾择发出一声类似赞叹的哀嚎,小腹绷紧了,打着哆嗦捏住自己的奶头揉捏。

从雷子的角度能看到他弯折向下露出的一节脖子,和最后一节上的一颗小小的痣,顾择的背弓着,极为别扭地缩在雷子怀里,雷子还能看到他耸起的蝴蝶骨,玩自己奶头的时候会打颤。

再向下是顾择的指头,指尖都捏白了,前胸被他自己捏的一片一片绯红。

雷子狠搓过顾择的马眼,对方就哼哼着叫,大腿不停地抖,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张开又并拢,跟个猫儿似的。

奇怪,他不觉得恶心,他甚至觉得这场景很漂亮。

雷子哑着嗓子哼了一声,顺着去舔顾择的耳朵,用舌头绕他耳朵上的沟沟壑壑。

“别舔……嗯…嗯!”顾择差点叫出声,他惊慌地捂住嘴,整个人都软了,搭在雷子怀里。

雷子的另一只手环住他给他借力,顺势绕过腋下去捏他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地撸动,他的手心里淌满了顾择流出的前列腺液,又湿又滑。

“呜呜呜…”顾择在他怀里扭,一会儿挺起胸脯向前送,一会儿又弓起身子躲他,然后他的脑袋忽地抵住雷子的锁骨,极为用力地蹭,然后一阵一阵地开始痉挛。

雷子锁住他不受控制的身子,对方掐着自己的脸,高潮失控的娇吟声从指缝里泄出来。

“……雷子……雷子……”顾择的声音里带着窒息后的失控感,他“嗯!”了一声,最后朝雷子手心挺送了一下腰,然后咬住雷子脖子上的皮肉,压抑的喘息喷洒在雷子滚动喉结上。

……

隔了好一会儿,顾择都没骨头似的瘫在傅东雷身上。

那根射完的肉棒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下来,躺在顾择的小腹上。

雷子伸手拭去顾择额头上的细汗,顾择两眼空洞的发着愣。

……

不难看。很漂亮。

不硬的也漂亮。

雷子想着,喉结狠狠一滑,咽了咽口水。

顾择这样柔软地靠着他让他心里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那颗秃球子心脏里钻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心脏上发了棵芽儿,挠得他七上八下。

就是不知道,这是朵花儿还是草儿。

也可能是棵树。

顾择的鼻尖上有滴汗,他擦去了。然后他轻轻打量对方。

说不定是这个好色的小骗子种的。

不对,可能只是偶然长出的野草。

雷子轻轻笑了声,像是嘲笑自己似的,鼻尖蹭着鼻尖,他低头衔住顾择的嘴唇。

瞧,那棵芽儿向上一窜,开出一朵纯洁的小白花来。

“嗯…”

顾择没什么反应,亲起来难得的乖巧。

雷子含着他的舌尖,自己就硬得发烫,顾择终于回过神,极为温柔地摩挲他的鬓角,雷子粗喘了一声,这种安抚似的举动太具有迷惑性了。

好像顾择真的是位充满包容性的恋人,这一切似乎都理所应当。

小骗子……

雷子脸色阴沉,额头抵上顾择。

每当这时候他都恨自己不会说话。

顾择安静的由着他靠着,黑暗里他能听到雷子的呼吸,他们赤裸着靠在一起,强烈的心跳和体温从他们接触的地方传来。

“做吗?”顾择的手搭上雷子的大腿,冰凉的体温让雷子一颤,“你这东西还硬着。”

雷子点点头。

顾择轻轻嗯了一声,攀着傅东雷的脖子骑到他身上,“你轻点,别让楼上听到。”他嘱咐道,然后撸了两把雷子的肉棒对准了往后穴里塞。

雷子一只手按住顾择的脊柱把他攥进怀里,两腿伸长,大腿一下一下颠着顾择的屁股往里插。

“嗯……嗯……”顾择小声低喘,刚射完再插后面不舒服,他现在浑身发酸,菊花打不开,雷子插得他浑身难受。

他只能一只手给自己的阴茎做激活提拉运动,一只手给自己的奶子做血液疏通。

雷子很温和地插了一会儿,大腿向上一颠,顾择就被顶起来,然后回落到他的肉棒上,一插到底了。“操……”顾择皱着眉头骂了句。

雷子捏着顾择的腰向上送,扒开顾择的手,含住他被自己捏红的乳头,“嗯……”他哼了一声,打圈儿地用舌头拨弄奶尖,又绕着乳晕转了两圈,嘴里的小豆豆就硬了。

“啊……”顾择又捂住自己的嘴,伸手抓住雷子的大腿,胳膊发抖。

妈的,之前他也不是没用这个姿势做过…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顾择把问题归咎在自己刚射了一次的原因上。他小腹逐渐热了,贴近鸡巴根的地方发胀,他打了个哆嗦,狠夹了一下。

雷子抽了口气,被夹疼了。

“你等会,我有点想尿尿。”

“……”

“真的我没骗你。”

……鬼信。

顾择撑着雷子的腿想挣脱,雷子不知哪儿来的犟劲死抓住顾择的腰按进怀里,向上狠操了几十下,顾择没反应过来,前面的出不来,后面就打不开。他头上冒汗了,但是后穴还是紧紧咬着,雷子感觉那个肉洞有吸力似的,含着他的肉棒,把他吸得更硬了。

他顾不上太多了,操得更狠了,一边操还一边舔顾择白花花的胸脯,还有脖子,又用牙他的肩头,他对怀里这个漂亮的家伙产生了强烈的标记欲望,他因此躁动不安。

他想把他全身上下标个印,这样他就安心了,管他真话假话,他看着那个印儿就知道这是他的。

嗯……嗯……!

顾择被操狠了,尿意顶到头又被理智阻隔,他的龟头胀得生疼,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他像是奶狗一样发出一声颤音,“嗯……雷子,我真的……”

真的憋不住了!

他憋得小腹都酸了,“傅东雷!”他压低声音吼了一声,“你先停下,我不舒服!”

……

雷子烦了,他正忙着给这个小骗子留印,哪里顾得上。他一把扯下助听器。

安静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仰面去看怀里的人,顾择惊恐地摇头,去推他的肩膀锤他的锁骨。

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雷子的声音里都裹着情欲,喘气声变得沙哑了,他要射了,他掐紧顾择防止人跑了,然后对准甬道里那个很有存在感的前列腺鼓包,猛戳上去开始狠凿。

顾择张着嘴,似乎是哀叫了一声。然后他咬住下嘴唇,开始又长又深地喘气,肋骨下的皮肉都因为他的吸气凹了进去。

顾择的鼻尖红了,眼睛也红着,含着哀怨和愤恨,眼泪顺着鼻子滑到鼻尖。

真漂亮。

雷子不知道此刻自己身上有种歇斯底里的疯。

他扣住顾择的后脑勺把他拉近,去舔他的唇珠和鼻尖上的眼泪,他发出满足的哼声,温柔地和顾择接吻,下半身大开大合地猛操。

啪啪啪!

嗯…

他插到最深处,顶着花心,射了出来。花穴里的嫩肉裹着他,把那些精液一滴不剩地含进去,他爽得发晕,又深深地操了两下延长快感。

顾择似乎崩溃了,推开他扬起身子,死死地抓住他的大腿,指甲都嵌进肉里,他把嘴张开,窒息一般地深深喘气,双眼失神,小腹不停地痉挛,然后他极为痛苦地闭上眼睛向后仰去。

一股水柱猛地喷了出来,浇在雷子的胸口和脖子上,雷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盯着水柱的发源处。

……

等水柱喷完,顾择的小腹又绷紧,脚趾扣着床单,然后他向上一挺,又稀稀拉拉地喷出一小股有点浑浊的水柱,然后马眼一开一合地流出很多白色的精液。

顾择挺着腰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像是死了一样倒在雷子腿上。

看起来是死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雷子突然想到这句话。

他抬起顾择的小腿,继续进行他的标记活动。他在顾择的脚踝内侧留了个印,那里皮薄又紧,雷子吸咬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吻上顾择的脚背。

……!

顾择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深情的傅东雷。

傅东雷也沉着眸子盯着他,又挪了两寸,亲了亲他的大脚趾,把他翻过来咬他的足弓。

“我操你——!”

他倒是知道有人有这个爱好,但他从来不玩,顶多是踩两脚别人的裆。

现在他妈的,这疯狗……

“哎你——!”他抓着小腿往回抽,雷子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踝,顾择的小腹又开始抽抽了,这种感觉很奇怪,脚底能感觉到雷子的呼吸和牙齿,以及那根紧抵着他足弓的舌头。脚心连着他的身体中枢,让他身上一阵阵过电似的发麻。

他鼻子发酸,又想掉眼泪了。

我操……

“嘶,你给我,起开!”他找准角度一脚踢在傅东雷颧骨上,然后借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挪腾到一边,缩成个球。

头一次觉得做爱是种伤天害理有违伦理肛肠的事。妈的。

傅东雷捂着脸,有一会儿没动,顾择见他不对劲,凑上去拉开他的手。身体和雷子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他实在不太想现在贴到雷子,因为对方身上有他的尿,精液,以及刚刚舔过他的脚。

这世界上最炸裂的几样东西都被傅东雷穿身上了,要是他现在嗝屁了,警察研究他的皮肤表层和口腔黏膜估计能写出一篇三枪拍案惊奇。

……

“你怎么样?”他轻声询问。

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本来就是小麦色的皮肤,灯一黑,顾择根本看不出是踢红了还是哪儿破了。

“我去开灯。”

见顾择起身,雷子拉住他。

“怎么了你?你把助听器戴上。”顾择在床上摸来摸去,找到了被抛弃的助听器。

傅东雷没接,思考了一会儿,他左手合拢翘起拇指,然后右手轻轻抚摸过拇指,露出个疑问的表情。

[爱?]

顾择看懂了,胡乱比划,“前面那段儿还行,后面有点……”

雷子借着微弱的光大概看懂了,点点头,又伸手指着顾择。

[你]

然后他又做了那个动作。

[爱]

他指着自己。

[我]

歪过脑袋。

[吗?]

……

“额。”顾择顿住,雷子捏住他的嘴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凑近了,耳朵贴在顾择的面前,手指摸着顾择的嘴唇,等待。

一阵漫长的安静。

顾择的视线从他的耳边滑到紧抿的嘴角,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甜味苦味混杂着,发酸。

他凑上去,“…别闹了,去洗个澡吧。”

傅东雷表情僵硬,然后有些落寞地起身去洗澡。

顾择想跟上去,一抬屁股嘶了一声,又坐回原位。

妈的,这两天做太频了,屁股都插成马蜂窝了……

傅东雷直直地走进浴室,完全没有听到顾择这边的声音。

顾择张开手掌,破旧的助听器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嗯,该给他买个新的。

他掏出手机在黑暗里给麦麦发消息:助听器这东西应该怎么买?帮我联系一下医生。

然后他把未读的消息一一确认了一遍,几个项目进度跟奏折似的弹出来,手机的字太小,他不得不捏近了仔细盯着看。

浴室的声音停下了,顾择并没有注意到,他把手机靠近嘴边,“小李,你和业柯那边再商量一下,条款我想再加一条…哎哎哎?”

还没等他说完他身体一轻,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傅东雷抬着他的膝盖把他抱起来,像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然后平稳地把他送到浴室里的澡盆里。

水位不高,盆也不大,感觉是给小孩子洗澡用的,顾择缩在盆里环住自己的膝盖。浴室里有雷子刚洗完澡的热气,还有蜂花洗发液的味道,他心想:还知道热水坐浴,挺有经验啊。

雷子把喷头摘下来把顾择身上打湿,然后捂住他的眼睛,淋湿头发。

他没戴助听器,顾择也就没多嘴,低头默默玩水,他把盆里的水一点点泼出去,隔了一会儿,雷子给他打上了洗发露,盆里又慢慢落下很多泡沫。

他又把泡沫聚在一堆,然后双手并拢挖出去。

傅东雷的手掌厚实,他适应之后,也不会太抗拒了。

奇怪的安逸感。

农村还真适合养老。顾择想。

傅东雷又捂住他的眼睛,给他冲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连父母都没有。顾择盯着水里漫出去的泡沫,热水浇在他头顶上,把他的思绪都烫热了,可这些汹涌的水没有吞没他,被一只手挡住了。

他被水蒸气烘得晕乎乎的。

完蛋,要长出恋爱脑了。

他突然想。

……

雷子给他洗好头发后又把他抱起来,让他光着脚丫踩在自己脚上,紧紧抱着他。然后把盆里的水倒出去,接新的热水。

顾择环着雷子的腰,这人身上一贯很热,可能农村小伙身体好吧,顾择的两只爪子在他宽厚的后背上乱摸。

隔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冷了,雷子又把他放到盆里,热水再次包裹了他。

……还挺贴心。

雷子抓着顾择的脚腕把他腿掰开架在身上,顾择屁股一滑,险些人仰马翻,雷子转了转水盆把他放稳,然后手指钻进他有点红肿的菊花里,帮他清理。

顾择一愣,恍惚地看着认真的傅东雷,热水把他菊花里外涮干净,那只手温和地把肉壁都按了一圈,酸痛就消失无踪了。

……

顾择撤下腿,把傅东雷拉近凑到他耳边,“宝贝儿,你现在好有魅力。”

傅东雷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淡漠地垂下眼帘,用浴巾裹着把他抱起来抬到床上,好像顾择只是个30高的布娃娃似的,他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操。

顾择感觉后宫的娘娘生活也不过如此,他不需要动就有人给他吹好头发,给他盖好被子躺着。

不过……

傅东雷一直表情淡淡的。虽然他平时也没什么表情。

因为刚刚那个问题?

顾择叹了口气,又把助听器递给傅东雷,这次他接了。

傅东雷挤进被窝,顾择贴上去搂住他,“宝贝儿,生气啦?”

……

月光从傅东雷的背后滑过,勾勒了顾择一侧脸的弧度,傅东雷的视角里,对面的躺着的人被笼罩在月辉里,眼神格外柔和。

上屏幕的脸都长这样?

脸比巴掌都小,看着像是易碎品一样。

人都会下意识想要去触碰精致极具美感的东西,比如现在,傅东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摩挲顾择的脸颊了。

顾择乖顺地用脸颊追逐傅东雷粗糙的指尖,来回磨蹭。

被窝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雷子有种错觉,他觉得顾择的味道变了,欢愉后好像沾上了他的气味,那种浓烈的乡野气和过分诱人的香味混合着,变成一种让人恍惚的气味。

这味道让雷子失去了判断力,无条件地想要信任对面的人。

这人身上有他的味道。

……

怀里的月亮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不生气了,宝贝儿。”

“……”

清早,雷子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他有点恍惚昨晚是不是梦,他缩了缩鼻子,屋子里闻不到那个味道了,于是他掀开被子把头拱进去。

嗯,还好。

被子里还残留着一点顾择的味道。

可顾择呢?

他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南雨正在餐桌边打游戏等早饭,傅妈在厨房,傅爸在屋外锄地。

嗯?

[顾择呢?]

“他啊,还没起床吧。”南雨正专心致志地敲手机。

傅东雷点点头,就见楼梯角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腕,其中一只还印着可疑的红痕,那双脚踩着塑料拖鞋慢慢悠悠地晃下楼。顾择打了个哈切,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刚起床——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白衬衫里又穿了件黑色高领衬衣。

傅东雷总算想起他昨晚给对面的人浑身上下啃满了印子。

操,忘了还在拍节目。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顾择,对方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饭好了,南雨来端!”傅妈在厨房一头喊道。

“哦哦!雷子!”南雨招手,傅东雷只好先去端盘子。

他们在厨房忙活,就见麦麦突然跑进来,“摄像老师停一下。”然后靠着顾择说了些什么。

“嗯?”顾择先是很惊讶,很快叹了口气,“预料到了。”

“您知道?”

“之前听过别人八卦来着,唉,真不小心。”他坐回凳子上,“那现在怎么办,导演呢?”

“导演在那边走不开,她的意思是提前上架,这几周做一做宣发,怕事情闹大了播不了。”麦麦拿出笔记本,“您看,这是变更后的日程,对您后续的工作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这几周应该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顾择淡淡地看了一眼,“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麦麦点点头,“那我就按这个时间通知下去了,还有一个事……”她有点欲言又止。

“说。”

“之前这部分行程是保密的,今天下午一点半我们就会转发《向往的田野》的官方微博,公开之后来拍路透的人就多了,您就别像前几天那样在野地里……”她越说越小声。

“哎呦,知道了,拍到了也没什么,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他倒是豁达,顾择理了理衬衫,“我看了眼时间,是不是待会儿就有行程?”

“是,化妆师已经在车上等您了,要重新拍一组宣传照。”

“嗯,你先去。”而后顾择起身,彬彬有礼地走到傅妈面前欠了欠身,“阿姨,早饭辛苦您了,节目计划有变,我就不能吃了,接下来要停一个月的拍摄时间,您这段时间照顾我也挺累,正好休息休息。”

“啊…啊。”傅妈一愣,很快笑起来,“客气什么!都一家人,那你,你拿路上吃!”她转过身找了两个饭盒开始打包。

“别别别阿姨,怪麻烦的。”

“麻烦啥,等着,不吃饭怎么行,小脸一天天煞白的。”

顾择尴尬地笑了两声,想着长辈的关心反正也拦不住,干脆就站在一边乖乖等着,他偷偷瞟了一眼傅东雷——这次工作排的满,就不方便带着他了。

唉,算了。

正好让他冷静冷静。

傅东雷昨晚亲他脚尖的眼神他还记得,小疯狗藏不住感情,情感外溢得太疯狂,他也有点儿招架不住。

他们都需要冷静冷静,顾择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傅东雷是个顶好的人,要是真因为这段床上关系陷进去,那他会充满愧疚感一辈子的。

傅妈装好盒饭用一个大袋子递给南雨,“你去,你去送送小顾。”

“好。”南雨一把接过,跟着顾择往外走,离开的过程里,傅东雷一直站在一边,顾择一眼都没有看他,他又像个局外人了。

“那要好久都见不到你喽。”南雨嘟囔着说。

两人走得远了,声音传回助听器就变成嗡嗡的电音了,傅东雷听不清顾择的回答,只是见顾择走到房车前接过盒饭抱了抱南雨,然后麦麦迎他上了车。

……

傅东雷一直看着那辆车开走,南雨悻悻地走回来踢地上的石头,“呜,怎么突然好无聊呀。”

……

房车上顾择正一边化妆一边看着手机,手机上显示着客厅摄像头拍下的镜头——傅东雷还站在门口看着车离开的方向。

顾择的右边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叹了口气,镜头里的人转过身,摄像头自动锁定放大了傅东雷的脸。顾择看到他很落寞地垂着眼睛,盯着顾择换下的那双鞋。

顾择关上手机对麦麦说,“跟摄像组说一声,这一个月把固定镜头先拆一下,别给人家添麻烦。”

顾择心里有一把尺,他可以和那些小情人做爱做到昏天暗地,但不会投入情感。

投入情感对他来说意味着剖开自己,意味着在他无坚不摧的躯体上长出软肋,然后把躯壳破开,毫无还手之力。

那样的感觉,他不想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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