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 他用我的毛巾原来他看上的是我(6/10)111  哑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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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化妆师最后敲了两下刷子,他的思绪回游,妆发完成了。

“顾总,这边走。”麦麦撑着伞护送他上楼,“摄影师那边已经通知了,尽量拍您右侧脸,您放心。”

“哼,我的脸可没有死角。”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拍了左侧脸郁闷了一天。

这次拍摄主要是几位嘉宾站在一起拍一套类似全家福的照片,再穿上做农活的衣服拍一套工作装作为福利图。

“呦,阿择。”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靠近,来的人穿着件蓝色宽松衬衫,衣服的背面和手腕落着两条很长的带子,看起来30岁左右,比顾择高一点。

“谭总。”顾择换上营业笑脸,拍了拍谭宋的背作为问候,“早就听说你在拍这个节目,一直没找到机会一起吃个饭。”

“哈,你要是想吃你早来了。”谭宋的手在顾择腰侧摩挲,他压低声音凑到顾择耳边,“我看今晚机会就正好。”

“今晚不行,这一个月都不行。”

谭宋脸黑了,“怎么?不想我?”

“想啊,怎么不想~”顾择用指尖划过谭宋的喉结,“本来是有时间的,这综艺提前上把我时间打乱了,所以啊,最近要累死了…”

“啧。”谭宋不悦,“那一个月之后我去你拍节目的地方找你。”

“嗯?不是都在一起吗?”

“哪有,一半在延井一半在何家村。”谭宋挑眉,“邹喻那事儿你听说了吗?”

“嗯,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顾择纳闷,“不过,他做那事儿不找人看着点吗?”

“他是被举报。”谭宋翻出手机递给顾择,是一长段聊天记录,顾择一边看他一边讲,“你看,他把一起拍节目的那个素人睡了,那女孩儿单纯,就以为邹喻是看上她了……在外头炫耀的时候听说邹喻去附近嫖,气急了直接报警举报。”

“邹喻没花点儿钱?”顾择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把手机送了回去,他对同事的床上小视频没什么兴趣。

“要么说他点儿背,那姑娘他爸是警局的局长,死咬着邹喻给多少钱都不放。”谭宋叹了口气,“而且还流出了视频,舆论一炸,邹喻那边的公关不好弄。”

谭宋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顾择心想,谭宋和邹喻的市场定位一样,一直以来都不对付,邹喻那边资源出问题,合作方肯定都落到谭宋手里了。

谭宋又轻声凑到他旁边说,“你最近还是挪个时间给我,我这边搭上个导演,可以一起吃个饭。”

顾择挑眉,他不觉得谭宋会这么大方,大染缸里资源就这么点儿,谁抢了算谁的,自己都不够吃还往外分?

“谭哥对我这么好?”

谭宋轻佻地笑了声,“主要我接不了这业务,撞号。”

“……”顾择一听就明白了,谭宋给导演卖个人情,又给他个资源,两边不吃亏,“我可是看脸的啊谭哥。”

“放心吧,是严导。”

“严导?拍《曲速引擎》那个严导?”顾择倒是知道,国内电影首位大满贯导演,看着倒是衣冠楚楚,是电影里可以演民国书香公子他爸的气质。

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他,他最近有个新本子,你不是在搞电影那边?正好混个脸熟,说不定能换个角色。”

“嗯…”顾择一下想起来,之前传闻男主定了邹喻,怪不得……“那下周吧,问问导演那边哪天有空,我调出来。”

“真乖。”谭宋捏了捏他的脸。

顾择拍开,“别把我妆弄花了,先去拍摄。”

……

顾择离开的第七个小时,雷子把自己的十个指甲全啃秃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界面停留在顾择的聊天框。

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

突然停止拍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择走后雷子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被动。

他不带一个眼神和预兆地走了,雷子就只能在这抓心挠肝地等。就像他突然冒出来把原本的生活打乱,雷子也只会承受一样。

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里,他都是被动方。

被动地变成看似主动的角色。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他还是忍不住给顾择发了消息。

。:走的时候怎么不理我?删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删掉

。:在干嘛?删掉

……

。:顾择。

他看着自己发出的两个字,等了五分钟,没有回应,他就去翻顾择的朋友圈。

“六月,感谢陈导。”

“八月,谢谢佳佳、小蛙的礼物,非常难忘的拍摄。”

“九月……”

……

雷子一张张翻过去,全都是顾择的工作照,照片里的顾择经过精修,他的脸变得近乎完美。

不过,雷子觉得这些精修照磨去了顾择本身的一些感觉。

比如他会在抽烟的时候眯着眼透过那些雾气看向远处,比如他会眼睛亮亮地盯着人看,还比如…他会断断续续地喊“傅东雷…”

雷子记得南雨追星的时候会去看一些剪辑视频,那些是在哪儿看来着?

……。

三分钟之后,他成为了顾择超话的新人粉丝。

……。

又过了两分钟,他加入了粉丝群。

“欢迎新加入的oo宝宝!”群里几个管理员的消息弹了出来。

“最近新人好多啊,我都要点不过来了。”

“一定是宝宝的新综艺,今天还上了热搜!”

“哦对!大家记得去热搜下接龙顶热度,格式看一下超话置顶,守护宝宝的评论区!”

……什么跟什么,雷子看不懂,只能看到一堆感叹号和乱七八糟的表情符号,于是他滑了出去。

热搜…热搜在……

向往的田野顾择

顾择机场

顾择喝醉变话唠

…嗯?

他点进去,为首的是一段两分钟的视频。

嗯嗯?

他在上面赫然看到了自己的脸。点开。

“雷啊,你知道吗,你真…你真是我见过长得最有男人味儿的!你这张脸,你这张脸都能去拍电影了!”

是他们喝酒的那个晚上,镜头里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被顾择架着回家。

…他记得那天顾择明明没喝醉啊?

“啧。”顾择又喝了一小口,“你这白开水怎么没味啊?”

“……”

他又点开评论区…

“宝宝喝醉了好可爱,全身都红红的,我听说他之前为了拍一个剧瘦了四十斤,我之前也用了顾择推荐的减肥豆,效果立竿见影。”

“什么啊?上节目为什么喝酒啊?带坏小孩儿。”

“奶哥又来麦麸了?”

……

奶哥是…?

叮----!

他的手机突然一震,把他吓了一跳。

小骗子:在呢宝贝儿,想我了?

。:你在干嘛?

雷子突然有些紧张。识到了顾择的粉丝量,他意识到这世界上很多人爱他。

很多很多,比他的一个村子加起来都多。

而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还是残缺的,既不完整又平庸的那个。

……

嘟嘟嘟---!视频通话。

雷子手一抖,下意识点了接通,顾择的脸弹出在屏幕里,他带着精致的妆,五官在镜头里格外立体。

见到雷子,顾择笑了一声,然后镜头转向一边,雷子看到旁边一个屏幕上显示,登机时间:20:40。

顾择捂着镜头,轻轻说,“我要起飞了一会儿。”

“……啊。”雷子也只能发出一个哑音。

这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让他脸红了,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想看顾择。

原来,他连和他正常的视频通话都不能。

他说不出话。

……

“看我新学的。”顾择突然说,然后他指着自己,又竖起大拇指,然后在脑袋边绕了两圈,指了指镜头。

[我好想你。]

雷子的脸更红了,克制不住地盯着顾择的脸和手看。半晌,他闷哼了一声点点头,眼睛眨得很快。

他用两根手指在嘴边比划,也不确定顾择能不能看懂,只是怀着点羞怯地期待,和他交流。

[你吃饭了吗?]

……

“还没,待会儿飞机上吃。”

——他看懂了!

他听懂我说话了!

雷子觉得自己要从床上飘起来了。他发出急促的哼哼声,很开心的时候他会克制不住这样。

然后他指着顾择,又做了个枪的手势绕动手腕,再用两只手指做小人走路状。

他做的很慢,又很忐忑,他希望顾择能看懂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走?]

“问我为什么走?”见雷子狠狠点头,顾择轻轻笑了一声,“有个嘉宾出事了,拍摄计划要调整,我就走啦。”

说完,他有些疲惫的瘫在椅子上,“还有十分钟要登机了,傅东雷。”

顾择突然叫他的名字,叫的很轻。

雷子喜欢他这样叫,于是他又凑近了点,鼻子都快怼到屏幕上了。

顾择咯咯笑了两声,“你狗鼻子要从屏幕里伸出来了。”

??′???雷子也笑了两声。

“傅东雷,你别靠我太近。”顾择又轻轻说。

雷子垂着脑袋看屏幕,末了,他摇头。

顾择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机场开始催促登机了,他就摆口型说了句“拜拜”然后挂断了电话。

傅东雷恍惚地看着通话记录,给他发了个:一路顺风。

小骗子:好。

“顾总,您…”麦麦一边提行李一边小步子跟上顾择。

顾择把刚挤的两泵消毒水在手心抹开,“嗯?”

“您以前从来不和那些人打电话的。”

那些人。

顾择的情人。

确实,他以前从来不这样。他只会在性爱之后给对方所值的钱或者礼物。又或者他们交换资源形成利益最大化。

他平时装的太好,导致压力不断堆积,也只有做爱时候的短暂高潮能让他发泄一下。所以在他看来,那些情人和他的关系都是各取所需。

也就没必要牵扯太多情感,更没必要因为对方一句“你在干嘛”就打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

顾择自己也想不明白,“嗯,刚刚闲着也是闲着,倒是没想那么多。”

“您明明胃疼得都说不了话了还…”麦麦嘟囔。

“那你还让我说话。”顾择打断她,穿过机舱门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再给我两片胃药。”

“不行,您已经多吃一片了。”麦麦捂住背包,“也不能把药当饭吃啊。”

“你先坐下。”顾择拉了她一把防止她把路堵死,“待会儿起飞我肯定晕机,你不给我吃我能把胆汁都吐出来。”

“不会的,您只会吐出来那哑巴妈妈做的包子和稀粥。”麦麦脸色很差,愤愤地说:“平时那么控制饮食,再说您也不爱吃那带馅的东西,这下好了,吃了难受一天,一天都不用再吃了。”

“嘶,轮到你教育我了。”

“哼。”麦麦又嘟囔了两句,从小包里拿出保温杯,“刚给您冲的茶水,您喝点然后睡一觉吧。”然后她拿了片安神蒸汽眼罩给顾择套上,又掏了几片缓解肌肉疲劳的膏药给顾择的胳膊腿贴了一圈。

顾择忍不住坐直,“别贴了别贴了,要把我封印似的。”

“不贴怎么行啊,那哑巴脑子有问题吧,不知道您是公众人物,您看看这咬的……唔唔!”

“闭嘴。”顾择捂住她的嘴。

麦麦点点头表示自己安静,顾择才放开她。

“我睡了,你别吵。”顾择把眼罩拉下来,脑袋歪到一边。

麦麦深呼吸了两次,眉头紧锁。

老板不会真和那个哑巴好上吧。

周六那天的晚上八点,综艺上线。傅东雷守着手机,坐在床头。

镜头从顾择睡觉起床那一幕开始,摄影机逐渐靠近顾择,给他的睡颜来了个特写。

镜头里顾择化了淡妆,伪造出一种虽然素颜但是天生丽质的样子。

傅东雷隔着屏幕,看到镜头里的人假模假样地揉眼睛,说:“啊导演,吓我一跳,我刚起床……”

……

这是上次通话后傅东雷第一次见他,在手机里。

有种不真实感,窗外不知谁家有喜事,放了几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隔着助听器变成了类似鼓点的沉重低音,再次加重了这种虚假的错觉。

弹幕上是粉丝接二连三的刷屏、夸奖,喜欢。

傅东雷突然有种错觉,他见到的顾择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好像被海绵包裹住一样,那些孔隙不断吸纳着他的情感,喜欢的、讨厌的、担心的、害怕的……然后把他浸湿,一点点抽离,变成一些虚幻的粒子。

几分钟之后,傅东雷做了个决定——去找顾择。

这次没有房车接送,他手里也只有顾择之前给他的五千块,想法来的突然,却很决绝。

要见到顾择。

见到他,抱一抱他,闻他的味道,不安就会消失了。

他对顾择的情感一直很模糊,即使说了爱他,但那些都像是对美好的幻想——没有现实支撑。

从他和顾择的物理距离拉开的那一刻开始,傅东雷意识到,他之前太过头昏脑热,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找顾择的位置其实并不麻烦,他只需要在粉丝群里问一句,“姐妹们,宝宝这几天有什么线下活动?行程都在哪儿?”就会得到答案。

“应该是在a市的鸿博大厦总部扫楼吧,前几天还有姐妹收到了他送的杯子!呜呜呜呜好羡慕!”一个叫椿回的网友说。

dl0209:“哦谢谢。”

椿回:“姐妹你要去偶遇?”

dl0209:“没,离得远,就问问。”

傅东雷搜了一下,a市离他不是一般远,差不多横跨了大半个国家,而且没有高铁直达,只能飞机或者火车。

他担心买了机票就没钱吃住了,于是定了火车,价格便宜了200,但是要一天一夜。

定了票他就踏实多了,没什么要背的行李,他拿了几盒泡面,想了想,在镜子前挑了半个小时衣服,然后换了一套休闲点的。顾择给他买的,就是比他自己的要漂亮——哪怕只是件白衬衫点几个不认识的花纹。

傅东雷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老板叫我去工作几天。然后抱着泡面走出家门。

他沿着田埂慢慢走,路上遇到了放鞭炮的那户人家在给孩子办升学宴,温暖的灯光里那孩子抱着礼物笑得很开心。然后他路过了小黑家,看到他正在看电视。再往前走是老王家,他家儿子去城里打工了,他正在和他视频。

一扇扇窗户像是电影镜头一样在他两侧闪过,他心里的不真实感又开始了,于是他加快了步子朝火车站走。

到车站是21:30,这还是傅东雷第一次独自离开家去其他城市,他难免有些紧张。

火车站的人多又乱,傅东雷就先摘了助听器,在真空一样的安静里朝前走,寻找自己的那节车厢。

“八号车厢往后走!”一个列车员喊道,打手势示意。

傅东雷小步跑到了下一个列车员旁边,从八号车厢上了车,他定了硬卧。傅东雷摸索着从火车那条混杂着奇怪味道的小窄路直走,到了九号车厢,一个女孩拉着箱子站在一边,很是苦恼的样子。

傅东雷戴上了助听器,“呃…”他拍了拍女孩。

[要帮忙吗?]

“啊,我想把箱子搬到架子上,那边桌子没地方放了。”女孩解释道,“我抬不动,太沉了。”

傅东雷点点头,把箱子一横抬送到了头顶的架子上。

“谢谢你!”女孩从小包里拿了颗糖,“给,你睡哪儿呀?我是最上面的。”

傅东雷指了指另一侧。

“啊!我们睡一起。”女孩没意识到用词不当,只是很开心,“对了,你晚上打呼吗?”

傅东雷摇头。

“你…嗓子不方便吗?”

傅东雷点头,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耳朵。

“啊,你是聋哑…,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孩很抱歉,为了弥补,她说:“我叫潘潘,你要是有事可以拍我,反正我们的床离得不远。”

“嗯。”

傅东雷脱了鞋爬上床,他决定看完综艺再睡觉,大约十点,火车熄了灯,手机上播到了他和顾择见面那一段,弹幕对他的意见很大,大家都认为他太凶了,对顾择有敌意。

小部分人夸他长得好看,但是看起来太能打了,旁敲侧击导演组保护顾择的生命健康安全。

……

没人知道,看似单纯善良一拳能拍扁的顾择在认识的第二天就竖着根鸟把傅东雷逼到墙角了。

……

然后他看到了顾择喝醉的那一段,通过确认回忆,他觉得顾择是演的。

他翻了个身想睡觉,隔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机打开,循环播放,常亮模式。

他把手机塞进被窝,闭上眼睛。

不对,被盖住会不会自动锁屏啊。

他又钻到被子里再次确认手机不会熄灭才睡去。

……

晚上他被车厢晃醒了几次,不过他只要掀开被子,就会看到顾择鲜活地在他手机里,或是说话,或是干活。于是他又把被子盖过头顶,抱着手机安心地睡去。

……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傅东雷的手机在第二天睁开眼安稳地关机了。

他找潘潘比划着借了充电宝,潘潘对他充满了好奇,探着脑袋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工作……

说是保镖助理有些太牵强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顾择的飞机杯。

……。

于是傅东雷很决绝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工作。

“是吗?可你看起来很有钱,你家里是干嘛的啊?”

…有钱?

潘潘蹙起眉头,“你全身上下都带着标,连袜子都是gui的,我就以为你很有钱……”

哦,顾择的。

他翘起脚趾,脚腕子上有个很小的标志。

解释起来太麻烦,他只能尴尬地朝潘潘笑了笑。

……

到了下午,他俩在同一站下车,分别后傅东雷又换乘了另一辆火车——再站四个小时,他就可以到达顾择所在的城市。

群里的椿回告诉他,顾择待到晚上会有其他行程,就很难再见到了。

傅东雷的腿站麻了,他加快步子朝鸿博大厦赶,大厦门口围了很多人,摄影机朝着一个中心高速频闪。

几声尖叫,傅东雷用尽全部力气朝那个光芒中心跑,然后那一大圈人突然围上一辆车,向前追,傅东雷被人群挡住,任凭他怎么挤也追不上,他懊恼地被人流冲到最后,看着顾择离开。

如果他现在给顾择打电话,也许顾择会掉头接他,可能还会很开心地问他怎么来了。

顾择永远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阿择回酒店吗?”

“他酒店在哪儿啊?”

“不回去吧,听说他要去试戏。”

“啊,这么晚?”

“是个大导演,就今天有空,我们宝宝真努力啊……”

“谁啊谁啊?保真吗?”

“差不多,严深的新电影,反正我认识的几个内部的姐妹都这么说。”

几个人的说话声被傅东雷捕捉,他又贴近了一些,想听清楚点。

“严深的话,那我知道了,在高谱酒店。”一个女生说。

“啊,这你都知道?”

“说来话长,我之前追的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和严深在顶楼……”她压低声音,傅东雷又听不清了。

高谱酒店。

手机上15分钟车程。

傅东雷想都没想,伸出手臂在拦下一辆出租。

下了车,傅东雷就往酒店里钻。

顶层,他记得是顶层……

多亏顾择这套衣服和傅东雷的淡定,前台和保安并没有拦下他,让他畅通无阻地走进电梯摁了33……嗯?怎么按不动?

他倒推按钮,发现最高只能摁到28楼,按钮最上方有个提示灯,下面写着:请刷卡。

傅东雷只好妥协,先按了28层。

28层是一层自助休息区,大厅中间是一个长条桌,罩着些蛋糕甜品,对面是吧台,里面没人,再向后走就是用餐区和一些私人小房间了,傅东雷不感兴趣。

他沿着墙绕了两圈发现除了电梯没办法再向楼上走,他有些失落,准备原路返回。

砰——!

走廊发出一声巨响,多亏了墙壁上的软质材料,傅东雷摸索的时候感受到了震动,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到一个服务员匆匆从一个包厢里跑走,包厢对面的墙上靠着个人。

这人——?!

傅东雷又靠近了一些,门里又窜出个男人来,年龄大很多,压着墙上的男人一边亲一边用下半身撞他。

“唔、严…严导等下、去楼上嗯……去楼上……”顾择用力把严深向外推,严深身上和嘴里的酒味让他犯恶心,他也喝了很多,一时半会儿居然使不上劲。

妈的,早知道刚刚就吃点东西了,这要是被拍到……

身上的压力突然一轻,紧接着砰的一声,严深被巨大的撞击压在在门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朝肚子来了两拳,打得他一阵翻江倒海,迷迷糊糊地瘫在地上。

“我操,完了。”顾择下意识陈述,还好傅东雷心里有数,适时收了手,一把攥着顾择的手腕就进了电梯。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严导,严——啊!”顾择本来就使不上劲,傅东雷一甩手他就脱力撞在电梯壁上。

傅东雷表情阴森,看起来跟网友畅想的一样——好像能一巴掌把顾择拍成饼。

……

“哈哈,哈,哎好巧啊你也来…来,来这散心啊……”

傅东雷勾起一根手指敲了敲电梯刷卡区,顾择犹豫着把房卡递给了他。

“哎不,等一下。”他又夺回去,又从兜里掏了张卡,“刷这个吧,那个是严深的。”

哔——

电梯向上运行了。

……

“不是,宝贝儿……你这么盯着我我害怕……”顾择缩在墙角试图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找到第二个门。

叮——

电梯停在了32层。

曾经顾择很喜欢这家酒店的设计,开门就是床。

现在他真希望他在玩密室逃脱,让傅东雷解码先解半个小时也好啊。

“我操——!”

雷子一把把顾择摔到床上,电梯合上的时候傅东雷已经熟练地扒掉了顾择的裤子开始寻找趁手的‘工具’了。

顾择很快经历了从挣扎到摆烂再到假装挣扎营造情趣的阶段,他看似拘谨地躲避实则非常不老实地假装不小心碰到雷子发硬的下半身。

傅东雷的脸更黑了。

终于,他从床头扯下两根用来绑枕头的红绳。

顾择:?

他把顾择调了个面,两个手腕并在一起绑到床头。

“呀,宝贝儿,挺有情趣——啊!我操!”

——傅东雷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扩张!先扩张!”顾择尖叫道,括约肌用力夹紧不让雷子继续插进去。

雷子被夹得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像两个刷子似的竖着拧在一起,平时他把顾择当金子,现在他的黄金短缺、供不应求了,一人一块黄金变成两人一块了。

妈逼的。

他暗骂。

啪!

他朝顾择的屁股扇了一巴掌,放松啊,上赶子给人操连放松都不会?

顾择的穴肉还是拧着,死咬着他的鸡巴不放行。

“哼。”傅东雷挺直身子,压不动顾择的腰他就抓住顾择的两条腿把人扛起来,身体放松,用重量推着鸡巴往顾择屁股里插。

他傅东雷今天就不信这个邪。

平时操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让进了?

……

“啊啊……!”顾择的身体腾空,他扑腾了两下,可惜他的腿被抓得死紧,手上又使不上劲。屁股里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还在持续,他能感觉到傅东雷在一寸一寸劈开他,颇有种盘古开天地的气势。

小时候他觉得盘古真他妈伟大,创造了世界。

他妈的现在他纳闷这个盘古为什么非要把本来长得好好的东西劈开。

顾择觉得自己像个吊床,横亘在傅东雷和床中间,他拱起腰就刚好给傅东雷向上的性器找好角度,他塌下腰就会被碾着前列腺往里插。

……

“我操不行!真插不进去!”他又扑腾起来,那根固执的盘古扯得他肠子疼,“你……我求你了,你涂点儿润滑。”

“……”

见傅东雷停了,他立马说,“就在床头柜里,应该还剩半瓶……”

半瓶……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狠厉的闷哼,顾择感觉肠子的牵拉感更明显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堆积之后是像冰点激光一样的冷,他菊花里像被什么冷兵器凿了个洞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疼,眼前就突然一黑。

失明的那一瞬间他发出杀猪一样的大叫。

脑子里一个声音说,

完了,

混沌初开了。

“啊!我要死了我操!”顾择的意识回笼,眼前像是老电视的雪花屏一养慢慢恢复色彩。

万幸的是,他还活着。

不幸的是,盘古开始反复开天地了。

……

他头一次觉得鸡巴大真可怕……

他的下半身发麻,肚子里那根东西也不管方向角度胡乱地戳,完全是报复一般的抽插运动。

傅东雷插进去的时候他眼前就一阵阵发黑,拔出来的时候又扯得他肠子向下坠。

他越疼括约肌就收缩的越厉害,菊花本来就不会自己产生润滑液体,平时扩张软了插进去还算q弹富有嚼劲。现在这么直愣愣的插完全就是钻木取火!

“傅东雷!我他妈菊花要起火了!你能不能用个润滑油!”顾择真的生气了,他除了觉得疼,还担心菊花蜕皮,然后伤口变异,杂交出什么全新疾病。

——到时候他俩真就变成开天辟地的一对死基佬了!

为了防止传染其他人,未来他俩就只能你插我我插你,再多加一个人都是祸乱社会。

妈的,我这时候还这么有责任心,真他娘的感天动地。他在半空中想。

……

天地良心,傅东雷把他放到了床上,他双腿着床的那一刻屁股里那根鸡巴滑了出去,他立刻贴近床梆用牙去解绳子。

傅东雷从床头柜拿出那半瓶润滑,挤了一大坨到手里,把自己的肉棒从上到下涂了个遍。

他知道顾择疼,插进去的时候绞得他也疼得咬牙。但他又确实气得发晕。

他一想到自己跟个傻帽童话主人公似的,又是一路颠沛流离,又是寻找什么傻鸟真爱,他就气得眼冒金星。

妈的,真爱,真爱在这跟他妈别人亲嘴!

他掰开顾择的屁股,用手指把润滑送进去插了两下。顾择一哆嗦,立刻贴紧床梆,“你等等等一会儿,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交配尺度问题?”

雷子用眼神拒绝了他,掐着顾择的后颈,又直挺挺地操了进去。

这次进得顺利,加上润滑傅东雷一口气插到了顶。

顾择两只手张开又松松垮垮地搭在床梆上,刚刚拉高了他的疼痛底线,现在这种加入润滑的贯穿式插入他觉得刚刚好,顾择脑袋枕在手背上,解了一半的绳子他干脆放弃了,开始享受。

这多好,多温馨,多贴合,跟他妈子母扣似的。

“嗯宝贝儿,你是不是生气啦…”顾择放松了,就腾出嘴说点人话了。

“嗯。”傅东雷吭了一声,捏着顾择的腰眼,在他耸起的蝴蝶骨上啃了一口。他上次留的印子都消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始牙痒。

“…嗯宝贝儿,别留印儿,我还得工作。”

这句话又不知道碰了傅东雷哪根刺,他加重力道死咬住那块皮肉,顾择又开始扑腾,“啊你怎么又犯病了!啊疼!”

雷子松开他,顾择和雷子对上眼神,一个寒颤,“怎、怎么了。”他不自觉地收紧菊花。

在傅东雷看来,顾择不仅不知错,还用菊花诱惑他,一夹一夹地勾引他。

……。

他把助听器摘了下来,放在顾择手心,顾择暗叫一声“不好”,傅东雷掰开他的屁股,然后整根退出去,用龟头碾他的洞口。菊花的花瓣因为一开始暴力开启行为已经有些肿了,用龟头碾着格外舒爽。

顾择虽然不知道雷子要干嘛,但就前几次而言,雷子摘下助听器跟宣告他的死亡没什么区别——这意味着这疯子听不到了,他叫出杀猪叫都听不到了。

雷子眯着眼睛用龟头碾着花嘴享受了一会儿,那个小嘴儿因为紧张一张一合地轻轻咬他,比他的主人懂事多了。

傅东雷把肉棒支起来又撸了两把,然后把囊袋向后推,让整根鸡巴完整地腾出来,然后他一寸一寸地慢慢慢慢地插了进去。

顾择先是享受,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他就感觉傅东雷那根恐怖的东西在他的最深处蹭了蹭,跟打招呼似的,下一秒,他突破了极限,朝更深处插了进去。

“我操…你在干什么……”顾择的脊柱发抖,他嗓子眼发出咯咯的哑音,他突然很害怕,想伸手但是双手被绑住,他突然有种死期将至的错觉。

那根肉棒还在前进,雷子把之前一直隔着睾丸没有插进去的那一小寸距离完全顶了进去,然后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顾择惊恐地摇头,被傅东雷叼着脖子又拔出来插了一次。很恐怖的是,当他突破了极限之后,那寸从未开垦的距离就像是有吸力一样含着傅东雷的龟头,他并不知道这给雷子带来了多强烈的快感。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最深处在不断瑟缩着,像是邀请傅东雷进入一样。

“傅东雷……嗯……”傅东雷已经听不见顾择的哀嚎了,他正像是开启新大陆一样缓慢地挺腰抽送,胸膛紧紧地压着顾择把他逼到床头。

这种完全插入的爽感比之前体会过的所有感觉都刺激,雷子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要融化了,他按住顾择的小腹,用厚实的手掌去揉那块细腻的皮肉,精干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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