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强烈的心跳和体温从他们接触的地方传来。
“做吗?”顾择的手搭上雷子的大腿,冰凉的体温让雷子一颤,“你这东西还硬着。”
雷子点点头。
顾择轻轻嗯了一声,攀着傅东雷的脖子骑到他身上,“你轻点,别让楼上听到。”他嘱咐道,然后撸了两把雷子的肉棒对准了往后穴里塞。
雷子一只手按住顾择的脊柱把他攥进怀里,两腿伸长,大腿一下一下颠着顾择的屁股往里插。
“嗯……嗯……”顾择小声低喘,刚射完再插后面不舒服,他现在浑身发酸,菊花打不开,雷子插得他浑身难受。
他只能一只手给自己的阴茎做激活提拉运动,一只手给自己的奶子做血液疏通。
雷子很温和地插了一会儿,大腿向上一颠,顾择就被顶起来,然后回落到他的肉棒上,一插到底了。“操……”顾择皱着眉头骂了句。
雷子捏着顾择的腰向上送,扒开顾择的手,含住他被自己捏红的乳头,“嗯……”他哼了一声,打圈儿地用舌头拨弄奶尖,又绕着乳晕转了两圈,嘴里的小豆豆就硬了。
“啊……”顾择又捂住自己的嘴,伸手抓住雷子的大腿,胳膊发抖。
妈的,之前他也不是没用这个姿势做过…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顾择把问题归咎在自己刚射了一次的原因上。他小腹逐渐热了,贴近鸡巴根的地方发胀,他打了个哆嗦,狠夹了一下。
雷子抽了口气,被夹疼了。
“你等会,我有点想尿尿。”
“……”
“真的我没骗你。”
……鬼信。
顾择撑着雷子的腿想挣脱,雷子不知哪儿来的犟劲死抓住顾择的腰按进怀里,向上狠操了几十下,顾择没反应过来,前面的出不来,后面就打不开。他头上冒汗了,但是后穴还是紧紧咬着,雷子感觉那个肉洞有吸力似的,含着他的肉棒,把他吸得更硬了。
他顾不上太多了,操得更狠了,一边操还一边舔顾择白花花的胸脯,还有脖子,又用牙他的肩头,他对怀里这个漂亮的家伙产生了强烈的标记欲望,他因此躁动不安。
他想把他全身上下标个印,这样他就安心了,管他真话假话,他看着那个印儿就知道这是他的。
嗯……嗯……!
顾择被操狠了,尿意顶到头又被理智阻隔,他的龟头胀得生疼,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他像是奶狗一样发出一声颤音,“嗯……雷子,我真的……”
真的憋不住了!
他憋得小腹都酸了,“傅东雷!”他压低声音吼了一声,“你先停下,我不舒服!”
……
雷子烦了,他正忙着给这个小骗子留印,哪里顾得上。他一把扯下助听器。
安静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仰面去看怀里的人,顾择惊恐地摇头,去推他的肩膀锤他的锁骨。
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雷子的声音里都裹着情欲,喘气声变得沙哑了,他要射了,他掐紧顾择防止人跑了,然后对准甬道里那个很有存在感的前列腺鼓包,猛戳上去开始狠凿。
顾择张着嘴,似乎是哀叫了一声。然后他咬住下嘴唇,开始又长又深地喘气,肋骨下的皮肉都因为他的吸气凹了进去。
顾择的鼻尖红了,眼睛也红着,含着哀怨和愤恨,眼泪顺着鼻子滑到鼻尖。
真漂亮。
雷子不知道此刻自己身上有种歇斯底里的疯。
他扣住顾择的后脑勺把他拉近,去舔他的唇珠和鼻尖上的眼泪,他发出满足的哼声,温柔地和顾择接吻,下半身大开大合地猛操。
啪啪啪!
嗯…
他插到最深处,顶着花心,射了出来。花穴里的嫩肉裹着他,把那些精液一滴不剩地含进去,他爽得发晕,又深深地操了两下延长快感。
顾择似乎崩溃了,推开他扬起身子,死死地抓住他的大腿,指甲都嵌进肉里,他把嘴张开,窒息一般地深深喘气,双眼失神,小腹不停地痉挛,然后他极为痛苦地闭上眼睛向后仰去。
一股水柱猛地喷了出来,浇在雷子的胸口和脖子上,雷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盯着水柱的发源处。
……
等水柱喷完,顾择的小腹又绷紧,脚趾扣着床单,然后他向上一挺,又稀稀拉拉地喷出一小股有点浑浊的水柱,然后马眼一开一合地流出很多白色的精液。
顾择挺着腰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像是死了一样倒在雷子腿上。
看起来是死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雷子突然想到这句话。
他抬起顾择的小腿,继续进行他的标记活动。他在顾择的脚踝内侧留了个印,那里皮薄又紧,雷子吸咬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吻上顾择的脚背。
……!
顾择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深情的傅东雷。
傅东雷也沉着眸子盯着他,又挪了两寸,亲了亲他的大脚趾,把他翻过来咬他的足弓。
“我操你——!”
他倒是知道有人有这个爱好,但他从来不玩,顶多是踩两脚别人的裆。
现在他妈的,这疯狗……
“哎你——!”他抓着小腿往回抽,雷子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踝,顾择的小腹又开始抽抽了,这种感觉很奇怪,脚底能感觉到雷子的呼吸和牙齿,以及那根紧抵着他足弓的舌头。脚心连着他的身体中枢,让他身上一阵阵过电似的发麻。
他鼻子发酸,又想掉眼泪了。
我操……
“嘶,你给我,起开!”他找准角度一脚踢在傅东雷颧骨上,然后借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挪腾到一边,缩成个球。
头一次觉得做爱是种伤天害理有违伦理肛肠的事。妈的。
傅东雷捂着脸,有一会儿没动,顾择见他不对劲,凑上去拉开他的手。身体和雷子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他实在不太想现在贴到雷子,因为对方身上有他的尿,精液,以及刚刚舔过他的脚。
这世界上最炸裂的几样东西都被傅东雷穿身上了,要是他现在嗝屁了,警察研究他的皮肤表层和口腔黏膜估计能写出一篇三枪拍案惊奇。
……
“你怎么样?”他轻声询问。
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本来就是小麦色的皮肤,灯一黑,顾择根本看不出是踢红了还是哪儿破了。
“我去开灯。”
见顾择起身,雷子拉住他。
“怎么了你?你把助听器戴上。”顾择在床上摸来摸去,找到了被抛弃的助听器。
傅东雷没接,思考了一会儿,他左手合拢翘起拇指,然后右手轻轻抚摸过拇指,露出个疑问的表情。
[爱?]
顾择看懂了,胡乱比划,“前面那段儿还行,后面有点……”
雷子借着微弱的光大概看懂了,点点头,又伸手指着顾择。
[你]
然后他又做了那个动作。
[爱]
他指着自己。
[我]
歪过脑袋。
[吗?]
……
“额。”顾择顿住,雷子捏住他的嘴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凑近了,耳朵贴在顾择的面前,手指摸着顾择的嘴唇,等待。
一阵漫长的安静。
顾择的视线从他的耳边滑到紧抿的嘴角,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甜味苦味混杂着,发酸。
他凑上去,“…别闹了,去洗个澡吧。”
傅东雷表情僵硬,然后有些落寞地起身去洗澡。
顾择想跟上去,一抬屁股嘶了一声,又坐回原位。
妈的,这两天做太频了,屁股都插成马蜂窝了……
傅东雷直直地走进浴室,完全没有听到顾择这边的声音。
顾择张开手掌,破旧的助听器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嗯,该给他买个新的。
他掏出手机在黑暗里给麦麦发消息:助听器这东西应该怎么买?帮我联系一下医生。
然后他把未读的消息一一确认了一遍,几个项目进度跟奏折似的弹出来,手机的字太小,他不得不捏近了仔细盯着看。
浴室的声音停下了,顾择并没有注意到,他把手机靠近嘴边,“小李,你和业柯那边再商量一下,条款我想再加一条…哎哎哎?”
还没等他说完他身体一轻,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傅东雷抬着他的膝盖把他抱起来,像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然后平稳地把他送到浴室里的澡盆里。
水位不高,盆也不大,感觉是给小孩子洗澡用的,顾择缩在盆里环住自己的膝盖。浴室里有雷子刚洗完澡的热气,还有蜂花洗发液的味道,他心想:还知道热水坐浴,挺有经验啊。
雷子把喷头摘下来把顾择身上打湿,然后捂住他的眼睛,淋湿头发。
他没戴助听器,顾择也就没多嘴,低头默默玩水,他把盆里的水一点点泼出去,隔了一会儿,雷子给他打上了洗发露,盆里又慢慢落下很多泡沫。
他又把泡沫聚在一堆,然后双手并拢挖出去。
傅东雷的手掌厚实,他适应之后,也不会太抗拒了。
奇怪的安逸感。
农村还真适合养老。顾择想。
傅东雷又捂住他的眼睛,给他冲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连父母都没有。顾择盯着水里漫出去的泡沫,热水浇在他头顶上,把他的思绪都烫热了,可这些汹涌的水没有吞没他,被一只手挡住了。
他被水蒸气烘得晕乎乎的。
完蛋,要长出恋爱脑了。
他突然想。
……
雷子给他洗好头发后又把他抱起来,让他光着脚丫踩在自己脚上,紧紧抱着他。然后把盆里的水倒出去,接新的热水。
顾择环着雷子的腰,这人身上一贯很热,可能农村小伙身体好吧,顾择的两只爪子在他宽厚的后背上乱摸。
隔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冷了,雷子又把他放到盆里,热水再次包裹了他。
……还挺贴心。
雷子抓着顾择的脚腕把他腿掰开架在身上,顾择屁股一滑,险些人仰马翻,雷子转了转水盆把他放稳,然后手指钻进他有点红肿的菊花里,帮他清理。
顾择一愣,恍惚地看着认真的傅东雷,热水把他菊花里外涮干净,那只手温和地把肉壁都按了一圈,酸痛就消失无踪了。
……
顾择撤下腿,把傅东雷拉近凑到他耳边,“宝贝儿,你现在好有魅力。”
傅东雷瞪了他一眼,而后又淡漠地垂下眼帘,用浴巾裹着把他抱起来抬到床上,好像顾择只是个30高的布娃娃似的,他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操。
顾择感觉后宫的娘娘生活也不过如此,他不需要动就有人给他吹好头发,给他盖好被子躺着。
不过……
傅东雷一直表情淡淡的。虽然他平时也没什么表情。
因为刚刚那个问题?
顾择叹了口气,又把助听器递给傅东雷,这次他接了。
傅东雷挤进被窝,顾择贴上去搂住他,“宝贝儿,生气啦?”
……
月光从傅东雷的背后滑过,勾勒了顾择一侧脸的弧度,傅东雷的视角里,对面的躺着的人被笼罩在月辉里,眼神格外柔和。
上屏幕的脸都长这样?
脸比巴掌都小,看着像是易碎品一样。
人都会下意识想要去触碰精致极具美感的东西,比如现在,傅东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摩挲顾择的脸颊了。
顾择乖顺地用脸颊追逐傅东雷粗糙的指尖,来回磨蹭。
被窝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雷子有种错觉,他觉得顾择的味道变了,欢愉后好像沾上了他的气味,那种浓烈的乡野气和过分诱人的香味混合着,变成一种让人恍惚的气味。
这味道让雷子失去了判断力,无条件地想要信任对面的人。
这人身上有他的味道。
……
怀里的月亮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不生气了,宝贝儿。”
“……”
清早,雷子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他有点恍惚昨晚是不是梦,他缩了缩鼻子,屋子里闻不到那个味道了,于是他掀开被子把头拱进去。
嗯,还好。
被子里还残留着一点顾择的味道。
可顾择呢?
他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南雨正在餐桌边打游戏等早饭,傅妈在厨房,傅爸在屋外锄地。
嗯?
[顾择呢?]
“他啊,还没起床吧。”南雨正专心致志地敲手机。
傅东雷点点头,就见楼梯角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腕,其中一只还印着可疑的红痕,那双脚踩着塑料拖鞋慢慢悠悠地晃下楼。顾择打了个哈切,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刚起床——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白衬衫里又穿了件黑色高领衬衣。
傅东雷总算想起他昨晚给对面的人浑身上下啃满了印子。
操,忘了还在拍节目。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顾择,对方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饭好了,南雨来端!”傅妈在厨房一头喊道。
“哦哦!雷子!”南雨招手,傅东雷只好先去端盘子。
他们在厨房忙活,就见麦麦突然跑进来,“摄像老师停一下。”然后靠着顾择说了些什么。
“嗯?”顾择先是很惊讶,很快叹了口气,“预料到了。”
“您知道?”
“之前听过别人八卦来着,唉,真不小心。”他坐回凳子上,“那现在怎么办,导演呢?”
“导演在那边走不开,她的意思是提前上架,这几周做一做宣发,怕事情闹大了播不了。”麦麦拿出笔记本,“您看,这是变更后的日程,对您后续的工作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这几周应该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顾择淡淡地看了一眼,“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麦麦点点头,“那我就按这个时间通知下去了,还有一个事……”她有点欲言又止。
“说。”
“之前这部分行程是保密的,今天下午一点半我们就会转发《向往的田野》的官方微博,公开之后来拍路透的人就多了,您就别像前几天那样在野地里……”她越说越小声。
“哎呦,知道了,拍到了也没什么,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他倒是豁达,顾择理了理衬衫,“我看了眼时间,是不是待会儿就有行程?”
“是,化妆师已经在车上等您了,要重新拍一组宣传照。”
“嗯,你先去。”而后顾择起身,彬彬有礼地走到傅妈面前欠了欠身,“阿姨,早饭辛苦您了,节目计划有变,我就不能吃了,接下来要停一个月的拍摄时间,您这段时间照顾我也挺累,正好休息休息。”
“啊…啊。”傅妈一愣,很快笑起来,“客气什么!都一家人,那你,你拿路上吃!”她转过身找了两个饭盒开始打包。
“别别别阿姨,怪麻烦的。”
“麻烦啥,等着,不吃饭怎么行,小脸一天天煞白的。”
顾择尴尬地笑了两声,想着长辈的关心反正也拦不住,干脆就站在一边乖乖等着,他偷偷瞟了一眼傅东雷——这次工作排的满,就不方便带着他了。
唉,算了。
正好让他冷静冷静。
傅东雷昨晚亲他脚尖的眼神他还记得,小疯狗藏不住感情,情感外溢得太疯狂,他也有点儿招架不住。
他们都需要冷静冷静,顾择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傅东雷是个顶好的人,要是真因为这段床上关系陷进去,那他会充满愧疚感一辈子的。
傅妈装好盒饭用一个大袋子递给南雨,“你去,你去送送小顾。”
“好。”南雨一把接过,跟着顾择往外走,离开的过程里,傅东雷一直站在一边,顾择一眼都没有看他,他又像个局外人了。
“那要好久都见不到你喽。”南雨嘟囔着说。
两人走得远了,声音传回助听器就变成嗡嗡的电音了,傅东雷听不清顾择的回答,只是见顾择走到房车前接过盒饭抱了抱南雨,然后麦麦迎他上了车。
……
傅东雷一直看着那辆车开走,南雨悻悻地走回来踢地上的石头,“呜,怎么突然好无聊呀。”
……
房车上顾择正一边化妆一边看着手机,手机上显示着客厅摄像头拍下的镜头——傅东雷还站在门口看着车离开的方向。
顾择的右边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叹了口气,镜头里的人转过身,摄像头自动锁定放大了傅东雷的脸。顾择看到他很落寞地垂着眼睛,盯着顾择换下的那双鞋。
顾择关上手机对麦麦说,“跟摄像组说一声,这一个月把固定镜头先拆一下,别给人家添麻烦。”
顾择心里有一把尺,他可以和那些小情人做爱做到昏天暗地,但不会投入情感。
投入情感对他来说意味着剖开自己,意味着在他无坚不摧的躯体上长出软肋,然后把躯壳破开,毫无还手之力。
那样的感觉,他不想体会。
随着化妆师最后敲了两下刷子,他的思绪回游,妆发完成了。
“顾总,这边走。”麦麦撑着伞护送他上楼,“摄影师那边已经通知了,尽量拍您右侧脸,您放心。”
“哼,我的脸可没有死角。”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拍了左侧脸郁闷了一天。
这次拍摄主要是几位嘉宾站在一起拍一套类似全家福的照片,再穿上做农活的衣服拍一套工作装作为福利图。
“呦,阿择。”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靠近,来的人穿着件蓝色宽松衬衫,衣服的背面和手腕落着两条很长的带子,看起来30岁左右,比顾择高一点。
“谭总。”顾择换上营业笑脸,拍了拍谭宋的背作为问候,“早就听说你在拍这个节目,一直没找到机会一起吃个饭。”
“哈,你要是想吃你早来了。”谭宋的手在顾择腰侧摩挲,他压低声音凑到顾择耳边,“我看今晚机会就正好。”
“今晚不行,这一个月都不行。”
谭宋脸黑了,“怎么?不想我?”
“想啊,怎么不想~”顾择用指尖划过谭宋的喉结,“本来是有时间的,这综艺提前上把我时间打乱了,所以啊,最近要累死了…”
“啧。”谭宋不悦,“那一个月之后我去你拍节目的地方找你。”
“嗯?不是都在一起吗?”
“哪有,一半在延井一半在何家村。”谭宋挑眉,“邹喻那事儿你听说了吗?”
“嗯,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顾择纳闷,“不过,他做那事儿不找人看着点吗?”
“他是被举报。”谭宋翻出手机递给顾择,是一长段聊天记录,顾择一边看他一边讲,“你看,他把一起拍节目的那个素人睡了,那女孩儿单纯,就以为邹喻是看上她了……在外头炫耀的时候听说邹喻去附近嫖,气急了直接报警举报。”
“邹喻没花点儿钱?”顾择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把手机送了回去,他对同事的床上小视频没什么兴趣。
“要么说他点儿背,那姑娘他爸是警局的局长,死咬着邹喻给多少钱都不放。”谭宋叹了口气,“而且还流出了视频,舆论一炸,邹喻那边的公关不好弄。”
谭宋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顾择心想,谭宋和邹喻的市场定位一样,一直以来都不对付,邹喻那边资源出问题,合作方肯定都落到谭宋手里了。
谭宋又轻声凑到他旁边说,“你最近还是挪个时间给我,我这边搭上个导演,可以一起吃个饭。”
顾择挑眉,他不觉得谭宋会这么大方,大染缸里资源就这么点儿,谁抢了算谁的,自己都不够吃还往外分?
“谭哥对我这么好?”
谭宋轻佻地笑了声,“主要我接不了这业务,撞号。”
“……”顾择一听就明白了,谭宋给导演卖个人情,又给他个资源,两边不吃亏,“我可是看脸的啊谭哥。”
“放心吧,是严导。”
“严导?拍《曲速引擎》那个严导?”顾择倒是知道,国内电影首位大满贯导演,看着倒是衣冠楚楚,是电影里可以演民国书香公子他爸的气质。
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他,他最近有个新本子,你不是在搞电影那边?正好混个脸熟,说不定能换个角色。”
“嗯…”顾择一下想起来,之前传闻男主定了邹喻,怪不得……“那下周吧,问问导演那边哪天有空,我调出来。”
“真乖。”谭宋捏了捏他的脸。
顾择拍开,“别把我妆弄花了,先去拍摄。”
……
顾择离开的第七个小时,雷子把自己的十个指甲全啃秃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界面停留在顾择的聊天框。
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
突然停止拍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择走后雷子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被动。
他不带一个眼神和预兆地走了,雷子就只能在这抓心挠肝地等。就像他突然冒出来把原本的生活打乱,雷子也只会承受一样。
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里,他都是被动方。
被动地变成看似主动的角色。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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