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骗我,那人分明说的是奉将军的命。”
“少爷吩咐之事都是我做的,将军若是派人,自然是派兵士前来,岂会是家中奴仆,我家少爷不过是怕你知道是他送来的不收罢了。”那侍从说道,“你可认得安佟?”
他说了这个名字,王威愣了一下,看向了林肃有几分欲言又止:“在下以为是将军,没想到是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
“该我道歉才是,你母亲无事就好,我今日来是想表那日歉意,再来探望一二。”林肃说道,“可否让我进去喝一杯茶水?”
“您请。”王威让过了身子,开门的时候却是手中一顿。
土石做的房子墙角低矮,院中也皆是泥土,因为雨水曾经冲刷又留了些坑洼脚印,除了这些便也只有一方石墨,一个破旧的驴棚,看起来空荡荡的,即便林肃一身素服,看起来也与这里有几分格格不入。
“家中贫苦,还请少爷不要介意。”王威脸上有些微微的窘迫。
“不会。”林肃看了一眼那空荡荡的驴棚道,“这棚中的驴子也是因为你母亲而卖掉了?”
“嗯。”王威请他入内。
屋内有些黑暗,桌椅也皆是粗木所制,只不过被磨的光滑,并无倒刺棱角,屋内虽有些不透气的沉闷感,倒也干净。
王威拿了几只碗放在了桌上,烧了热水倒上:“家中并无……”
“多谢。”林肃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说道。
连驴子都卖了,那磨盘上也积了不少的灰尘,家中着实清贫,这样人家吃饭都很困难,又哪有其他的钱去买什么茶叶。
林肃喝了两口水,倒未见嫌弃之意,王威到此时才是真的相信他是真诚来致歉的。
“你母亲如何?”林肃询问道。
“母亲有病在身不能受风,只怕不能出来见客。”王威看着他说道。
“我能去看看么?”林肃问道。
“少爷,您的病也没有好,当心过了病气。”一旁的侍从说道。
王威面色微变,林肃看着他道:“我这病并不传染。”
“呃,小的并不是担心您会传染。”王威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我母亲那病也不会传染,您随我来。”
林肃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侍从,侍从连忙低下头跟了上去。
同样是土石盘起的炕,里面不透风,更是多了几分腐朽沉闷的意味,妇人躺在床上,身体被病痛折磨的几乎瘦骨嶙峋,靠在一旁正在熟睡。
林肃看了一眼道:“不是说派过大夫么?”
“这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吊着。”侍从自觉刚才说错话,连忙说道,“城中最好的圣手都来看过了,非是我等不尽心。”
妇人虽是沉睡,却是难免咳上两声,神情之中带着些痛苦。
“你平时若不在家怎么办?”林肃问道。
“左邻右坊总会过来照看一二。”王威说道,“帮我母亲熬些药,我会给些银钱。”
他家里只有他一人,确实只能如此,林肃坐在了床边,手搭上了妇人的脉微微蹙眉。
按照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大夫开的药并无太大的错处,确实能够缓解并延续寿命,但是药份沉积,久而不发,只会让她越来越虚弱,最终要了她的命。
他如此举动不仅王威惊了,侍从也惊讶了一下。
“林少爷您懂脉象?”王威问道。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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