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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书房找了池晏清。

僧多肉少,池羁的公司也才刚起步,做游戏的,前期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还没到盈利的阶段。

也容易让人起恻隐之心。

敲了门进去,一身休闲的男人抱臂坐在书桌后,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见到来的是她,眼眸沉了沉。

他屈指在门上敲了几下,担心出事,没多想就推门进去。

“嗯,先坐。”池晏清抬着下巴,指向不远处的沙发。

几乎可以说是用啃的,粗暴地咬着她的唇瓣,那架势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穗禾看到他眼睛里的狠劲,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信不信随你。”

父子俩经常闹的不欢而散。

池羁一反常态的作为,让她有些应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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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这个儿媳,他知道的不多,她是三年前才刚被穗家找回去,据说还是当时家里的保姆在医院偷偷的把孩子换了。

池晏清面沉似水,目光在她精致的娇颜上停留了几秒,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身体不行?”

只见年轻娇美的儿媳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外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穗禾把茶水接过来,让佣人先下去,而后自己端着茶水进了书房。

穗明嫣自杀进医院这么大的事她是知道的,再后面就是穗父同她说池家把结婚的人选定了她。

其实她也是猜测的,毕竟她知道消息的时候,池家要的是穗明嫣,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忙着学业论文,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这件事,他没太在意,听穗成峰的意思,是家里商量的结果,横竖是谁都一个样,就应了下来。

她像是没听见,脸上布满了泪痕,粉唇微微张合,声音又软又小,“不要……不要打我……我疼……我好疼……”

对年龄在意的可以说不局限于女人,男人也是会的。

后面也是穗成峰找上他,问他能不能把结婚人选换成穗禾。

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家产也都会归到穗禾名下。

上来送茶水的佣人也被这一变故,吓得踟蹰在原地,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送进去。

意识到不妥后立马挪开了视线,嗓音很淡,“不是,你很好。是阿羁那小子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穗禾松了口气,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神色也变得有些迟疑。

穗禾应了声好,就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书房。

她不确定,她昨晚除了拉他的手,问出那种明显不合身份的问题外,有没有做其他过分的行为。

她原本只是想把自己灌醉,能觉得好受些,没想公公会进来,还看到她那么狼狈的样子。

穗明嫣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要比她这个亲女儿要高的多,所以拿她换穗明嫣,多正常啊。

穗禾勉强笑了笑,“谢谢爸告诉我这些,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没有真正的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过。

只是谁料竟是让律师过来商谈遗嘱的事。

晚上,池羁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疯,上午才摔门离开,又回来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有点疼,但好在不

池羁虽说自己搞了个游戏公司,但游戏这东西,市场份额就那么点大,几家大厂就占了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

哪怕陷在梦魇里,那哭相都是娇娇弱弱的,不丑反而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这次亦是如此,穗禾路过书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一时愣在了门外。

近些年都是池家在养着他的事业,眼下池晏清掐断了资金,池羁的公司顿时可谓是捉襟见肘。

穗禾咬咬唇过去坐下,斟酌着开口道,“爸,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喝多了,有逾矩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池羁由着她扑腾,大手依旧牢牢地锁着她的脖颈,嘴上啃的更凶,把她嘴唇都啃的冒了血珠才扫兴地放开她。

穗禾乖巧的应了,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怀孩子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爸,我有事找您,您现在有空吗?”

只是事已至此,也已成定局。

池晏清忙完,从书房里出来,路过儿媳房间的时候,门没关严,正想帮忙关上,走近就听得里面似是小兽般呜咽的嘤嘤声。

第二天,穗禾酒醒,记起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无地自容。

穗禾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软,“爸爸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穗禾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轻摇了下头,“没有。”

他起身欲走,却被她抓住了手,他僵了一瞬,低头朝着她看过去。

她垂着眼睫没有看他,整个人沉浸在自我的情绪里面,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见,“爸,是不是我不够好才没有人喜欢我?”

穗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很快书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池晏清适时的把手收回,“醒了就回床上睡,大半夜的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扯开她的手,“很晚了,回床上睡吧。”

她从刚来到这个家里,看到家里人对穗明嫣明显的偏爱和亲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既已经嫁进池家了,就安心做你的池少奶奶,放心,那混小子那我会找他谈的。”

让穗禾感到意外的是,池羁留宿在了池家,自打结婚以来,他睡在池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池羁见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瞪了她一眼,气冲冲的转身就下了楼。

书房的门大开,穗禾收回视线,正好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池晏清,他似被气的不轻,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揉着。

但究竟如何,这各中缘由,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身强力壮?”池晏清神色未变,只是眼眸里的墨色越发浓郁深远。

因为坐姿的缘故,本就清凉的睡裙,裙摆都被掀到了大腿,杏色的底裤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前面这二十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池晏清眼眸深邃地望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喉结动了动,莫名的就想起昨晚,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穗禾低垂了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虑问出了口。

也不等她说话,池羁起身一把掐起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头靠近她,“穗禾,我警告你,别在我爸面前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否则我会叫你付出代价!”

池晏清眉头皱的更深,想到穗家的这番做派,有些不大赞同。

那个跟她换错的孩子,养在穗家,总归是品性各方面都还可以的。

池晏清微微一怔,这个角度,他甚至都能瞧见她胸前蕾丝v领掩着的半个胸脯,那抹粉意半遮半掩的诱得人喉咙发痒。

穗禾喘不过气,唇又被啃的生疼,看到放大在眼前的男人脸,惊愕的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池晏清闻言皱了眉头,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倒也没瞒她,“是你父亲找上我,提出把人选换成你,你父亲没提前跟你商量?”

跟穗家这门亲事,是宋文姝选的,一开始要的人是穗明嫣。

池晏清敏锐的察觉出她的犹豫,“还有事?”

哪怕睡觉都离得她很远,生怕是会碰到她那般。

池晏清皱起眉头,捞起沙发上的薄毯,朝她过去,听到脚步声,她的反应更大了,一直抱着身子往后面退去。

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震怒的低吼,“滚出去!”

似乎是害怕,又像是陷进了梦魇里,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些什么。

她脚边歪倒着几罐啤酒,手里也拿着一罐,都被她抓变形了。

穗母眼里的心疼不假,但也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心虚,她不傻,心里自然是有了思量。

穗禾倒是不觉得他是收心了,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厌恶。

下午,池晏清把他喊去了华盛,他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的作为让他满意,项目上的事父亲那边打算松口了。

池晏清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伸手抚上了她泪湿的脸颊。

池羁离开后,穗禾起床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被掐红的脖子,无奈的伸手碰了碰。

见他不说话,穗禾有些局促起来,心里更没底了。

穗禾没料到他会迁怒自己,小脸白了白,慌张的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您现在正值壮年,当然是身强力壮,我只是希望您别影响了心情。”

倒是婆婆宋文姝很乐见其成,暗地里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好好上点心,趁着儿子睡在家里,努力努力早点怀个孩子。

池羁阴着脸沉沉的看了她半晌,见她神色不变,这才嫌恶地甩开她的下巴,“最好是!”

能让池晏清作出这种决定,他怎么想也不可能跟穗禾无关。

大概是被公公敲打过,池羁最近回家也有些频繁起来。

池晏清脸色顿时有些沉了下来,大手按住她的肩,强硬的把她的脸捏起,命令她把眼睛睁开。

池晏清挑了下眉,淡淡的撇开眼去,抬手挥了挥,“行了,先出去吧。”

用餐的时候倒也还和谐,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书房里发生的事。

穗禾的脖子都被他掐红了,白皙的脸蛋因为缺氧憋出了粉意,她缩着身体往后退了退,还有些惊魂未定。

她倒了杯茶,放到书桌上,嗓音轻软低柔,“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若是他再不收心,继续胡闹下去,没能跟穗禾生下一儿半女,池家的产业以后同他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其实跟她预料的没差,但当真相彻底摊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抿了抿唇,忽然就觉得自己现在问出来,好像是有点自取其辱了。

这天夜里,穗禾刚睡下没多久,池羁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掐住她的脖子,就恶狠狠地吻了上来。

穗禾清醒了些,睁开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呆滞,好半天才慢慢有了焦距,但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慌感。

池晏清意识到自己走神,轻咳一声,正色道,“没事,不过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纵使她再努力去回想,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特别是到了他这个年纪。

好像是资金方面出了问题,池晏清那边不再给钱支持他的游戏项目了。

他把薄毯披到她身上,手隔着薄毯扶上她的背,出声安抚,“穗禾,醒醒,只是梦而已,别怕!”

穗禾依旧抖的厉害,伸出手挣扎着把他的手推开,“不……不要……离我远点……别碰我……”

看着她红肿异常的唇,冷嗤了一声,“穗禾,你不是就想我上你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

为了逼他跟她生孩子,他父亲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经常找公公谈公司项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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