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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严重,擦点药,第二天也不会太明显。

房间里用了半管的药膏不知是不是被佣人收拾的时候收走了,她没能在柜子里找到。

想起明天上午还得给学生上课,只得下楼去找。

她打开客厅的灯,乍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身影,差点没尖叫出来。

是池晏清,他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解了几粒,袖子卷起挽至手肘,骨节分明的手按揉着眉心,似是有点不大舒服。

明亮的吊灯亮起,他也没有抬头看,只是眉宇间的川字拧得更紧了些。

穗禾走近,还闻到了一股酒气。

她抿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轻声问了一句,“爸,您还好吗?”

池晏清喉结滚了滚,轻嗯了一声。

穗禾想拿完药膏就回房的,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我去给您泡杯蜂蜜水,可以解酒的,您稍等我一会。”

说着她转身就走向了厨房,等拿着蜂蜜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

那双眼深邃的如同黑潭那般,沉沉的盯着她。

穗禾觉得不舒服,潜意识里那样的眼神不应该是公公看自己儿媳该有的。

她硬着头皮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他,“爸爸,喝了应该会舒服点。”

池晏清没有伸手去接,不怎么清醒的目光在她咬破皮的唇上停留了几秒,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这几日下来,也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很轻易地就能被他这个娇美的儿媳吸引了去,次数多了,他都快觉得自己有些不大正常了。

之所以会找律师立下这样的遗嘱,也是因着自己生出这点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眼下看着她红肿的唇,心头却一阵不快,就算是他一手促成的,也免不了的觉得刺眼。

穗禾见他不接,又试探的喊了他一声,“爸爸?”

池晏清的神情说不出的阴郁,伸手接过水杯的时候,长指状似无意地碰上她细软的手指,吓得她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池晏清面上不起波澜,盯着她的脸,喝了口水,嗓音发沉的问,“跟阿羁圆房了?”

穗禾被问的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抿唇,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池晏清大概是酒还没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得踉跄着跌倒在他身上。

穗禾挣扎着想起来,背上一股大力将她紧紧按住,男人的手抚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一点点的抬起。

他眼眸漆黑的盯着她红肿的樱唇,拇指按在上面来回的搓揉,把柔嫩的唇瓣揉的又冒了血珠子,才冷着脸抚上了她白皙的脸蛋。

“嘴都亲破皮了,嗯?做这么激烈?”

穗禾脑子里“嗡”了一下,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她心头发颤,更遑论男人身上的那股强势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咬咬唇,不知所措的喊他,“爸爸……”

池晏清没理会,低头望向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她生的好看,没化妆的小脸端的依旧是明艳动人。

瓷白的肌肤近距离的看,甚至都瞧不见半点毛孔,此刻在他的注视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看的他喉咙不自觉的阵阵发紧,埋在身体深处沉寂已久的东西似是要破土而出,盯着她的唇他莫名的想要更多。

他没想太多,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低了脑袋,朝着她凑近了几许,没等碰到,就被她伸手挡住了。

她躲闪着他投过来的目光,声线都有些打了颤,“爸爸,你清醒些……”

池晏清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穗禾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挣扎着就从他怀里起来,落荒而逃的回了二楼的房间。

她的皮肤白,颈间的红痕,因着昨晚没有擦药,第二天还有淡淡的痕迹。

穗禾用遮瑕仔仔细细的遮了一层,又挑了一件中领的短袖穿上。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看到坐在主位的男人,她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后便低了头安静的用起早餐来。

昨晚的事,是她始料未及的,他许是醉了,但她还是难免的觉得尴尬。

他那明显质问又有些动怒的语气,也让她有些心慌的厉害。

穗禾的课在十点,只她一向喜欢早点过去,所以用过早餐,回房间拿了包下来,就去了车库。

她的车子被佣人告知今早开去检修了,车库里停着的其他那几辆车,又太过于的张扬。

穗禾正想用手机软件叫车,池晏清开车过来,在她旁边停住,沉着声音喊她上车。

穗禾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男人勾唇提了两个字,“昨晚……”

她微微僵硬,道了声“谢谢爸。”转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了车里。

她抿着唇想起昨晚的事,觉得该说点什么,身旁的男人却倾了身过来,修长的手挑过安全带搁到她身上,嗓音低磁,“系上安全带。”

她身上的衣服是显身材的款,安全带被他一扯,恰好就落在她的胸上。

池晏清的视线扫了一眼,无端的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闷了,不动声色的将车窗往下降了些。

穗禾把安全带系上后抬眸看向池晏清,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沉默着没出声打破表面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路虎揽胜在榕大校门口停下。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叩几下,偏过头朝着她看去,“昨晚的事是我越界了。”

穗禾脸上有些热了,看着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爸您昨晚是喝醉了,不用放在心上。”

池晏清见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黏在她脸上目光灼热了几分,半晌才悠悠的开口,“我还不至于醉到那种地步。”

穗禾一下子愣住,紧了紧握着包的手,强装镇定的笑了下,“爸,我还有课呢,先下车了。”

不等男人点头,穗禾拉开车门拿着包就快速下了车。

池晏清也不急着离开,眼眸深沉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发动车子调头。

穗禾的办公室是两个人共用的,同系的一个女老师。

要比她还要早一届,本科到读研都是她的学姐,后来都选择了留校任教。

认识挺久的了,两人也处得来,算是穗禾在榕城为数不多的好友。

方才她在校门口被学生叫住,问了点事,刚好就瞧见穗禾从车上下来。

车内的男人一眼看过去就很帅,浑身的熟男魅力,虽看不出年纪,但周身的气质也不是二十几岁的男生能比拟的。

“禾禾,刚才送你来的男人是你老公?”林念安清楚穗禾家里的事,也知道她的婚姻。

她没见过那位传闻中的池公子,这会子也有些纳闷,那男人看着就不像是个gay。

“不是,是我公公。”穗禾翻着手里的教材,有些心不在焉。

她结婚结的匆忙,林念安那会儿在国外,没能赶回来,不认识池晏清也正常。

“什么?”林念安难以置信的嚎了一嗓子,“你公公?看着挺年轻的,还长那么帅,到你老公这是基因突变了吗?”

穗禾没忍住笑了,“没那么夸张。”

性取向的问题,不应该被谴责,只是被迫的嫁他,她是挺委屈的。

“禾禾,你公公这基因,不会真要被你老公给断了吧?”林念安觉得可惜,看着坐着的穗禾,更是觉得暴遣天物。

穗禾当初还是榕大校花,那脸那身材都是独一档的,给池公子当同妻,也挺让人惋惜的。

她摸着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那婆婆不是催你生孩子吗?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gay,还指望你一个人生呢?依我看干脆就把你公公睡了,正好孩子也是池家的种。”

“瞎说什么呢?”穗禾无语地嗔了她一眼。

“哪有瞎说?你公公看你的眼神绝对有古怪,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很暧昧。”

怕穗禾不信,林念安补充说,“你下车后,你公公还一直留在原地,直到你背影看不见了才走的。”

“可能是有别的事耽搁了一下,你别脑补。”

换做是之前,穗禾觉得那得是一万个不可能,但经历过了昨晚以及下车前他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她这会儿的心思全跟着乱了。

林念安看她变了的神色,冲她挤挤眼,“禾禾,你相信姐的判断,你公公对你绝对不单纯。而且你看啊,你公公长得又帅又有魅力,妥妥的熟男帅大叔,不吃亏的。你俩这基因要是能生个孩子,那得多好看啊!”

“……”

“你婆婆那么强势的人,跟你公公估计也没什么感情的,她对你又是那德行,按我说啊,你生个她老公的孩子,让她带,气死她最好!”

穗禾见她越说越起劲,不禁有些汗颜,拿起桌上拆开的小面包,塞进她嘴里,“别说了,越说越没谱!”

林念安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感觉不对劲把面包吐出来,呸了几声,瞪圆眼睛看她,“禾禾,这面包你都放了几天了!”

穗禾愣住,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周的了。

林念安的话虽然不靠谱,但还是给穗禾提了个醒。

在池家,她尽量避免着跟池晏清单独相处。

有时婆婆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她也借口没胃口躲了过去。

次数多了,池晏清自然也瞧出了她在刻意躲着自己,转头就把她堵在了厨房。

穗禾听到声音回头,瞧见是池晏清,有些意外。

她下午的课上完就回来了,这个点他应该是在公司的才对。

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穗禾不自然的笑了笑,“爸,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池晏清没说话,眼眸漆黑的盯着她,迈着长腿朝她逼近了几步,只要他抬手就能把她圈进怀中的距离。

穗禾身体僵硬的厉害,也不敢转身,脑子里那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

“你在躲我?”虽是疑问,可他的语气很笃定。

“什么?”

穗禾握紧手里的杯子,装糊涂。

池晏清勾唇轻笑,视线扫过她细嫩的后颈,一股极淡的女人香气窜进鼻息。

他伸手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转了过来,她错愕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撇开眼去,白皙的面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怕我?”池晏清没打算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带着点意味不明。

又像是能把她看穿。

“我没有……”穗禾招架不来,他的气息太盛,又过于的强势。

他显然不信,“没有?那你这些天躲着我做什么?”

穗禾想到这些天的担忧,以及此刻,眼下他对自己毫无分寸的距离,心下一横,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抿抿唇,硬着头皮抬眸看他,“爸,我是您儿媳,您难道不觉得您现在这样的行为很不合身份吗?”

“哪种行为?嗯?”他勾了嘴角,长腿向她逼近半步,将她抵在流理台前,缓缓低头凑近她的脸,“这样?”

两人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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