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热,慌乱的侧开了脸,拔高了音量唤他,“爸爸!”
企图让他清醒些。
“还是这样?”池晏清头稍稍一偏,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穗禾浑身一震,微微发颤的手指尖,推抵上他靠近的胸膛,手下属于男人那炙热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烧起来。
因为害怕,她的嗓音都带了细碎的哭腔,“爸爸……不要这样……”
池晏清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大手掰过她的脸颊,手指摩挲着揉上她润红的花瓣唇。
“不要哪样?禾禾,你明明也不讨厌我的碰触不是?”
穗禾闭着眼摇头,她反驳不来,哪怕心里反感,但面对他的靠近时,身体的反应是不讨厌的。
只不过,她不能承认。
池晏清也没戳穿她,大手扣紧了她的软腰,垂眸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心头有些隐隐发热。
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别躲我!”
穗禾长睫轻颤了几下,怕不答应,他会更过分,只得抿着唇乖巧的应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才适时的松开了她。
经过这么一遭,穗禾倒是没敢再过于明显的躲着他了。
不过好在,这些天下来婆婆都在,池晏清也就并未有太多的过分的举动。
但穗禾还是觉着有些不大好受,大抵是那层暧昧的关系被他挑破,一个眼神就能叫她招架不住。
更别提单独碰到时,身体上那不经意的碰触。
她的神经都有些绷紧了。
这段时间,池羁恢复了以往的习性,没再回来过,原本想着儿子能收心还觉得高兴的宋文姝,现在看穗禾哪里都觉得不满意。
儿子前段时间回家这么勤,都没能把人留住,光是有一张顶漂亮的脸蛋,也不中用。
这个儿媳妇,一开始就不是她要的那个,虽说是穗家的真千金,可跟自小养大的总归是不一样。
接触的层面,开阔的眼界,自小接受的教育培养,差了几倍不止。
再说了,工作她也不满意,他们池家也不是缺她赚的这点工资,好好的豪门少奶奶不做,偏要去教书。
她不痛快,一向也都是要发泄出来的,喊住了刚进家门的穗禾,没好气地训了一顿,才觉得舒坦点。
穗禾安安静静的听她发泄,也没出声反驳,不痛不痒的。
宋文姝无非是抱怨她留不住人,下不了蛋,还有嫌弃她工作的事,说来,她也习惯了。
相比于她自小受到的那些肮脏的辱骂,宋文姝这些话要来的文雅许多,只是略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着不舒服罢了。
不过一直在门外等她的林念安有些听不下去了,本想着是穗禾的家事,她也不好掺合,但听着越来越过分的话,简直不能忍。
林念安一时脑热就冲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拔高了音量跟她吵了起来。
“刚才在门外听还以为是哪家的泼妇呢!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嫌弃大学老师的,老师怎么了?老师教书育人可不比你们这些靠男人维持体面的贵妇强的多?还有你想抱孙,怎么就找禾禾一个人埋汰?自己儿子管不住,就找软柿子捏,说出去都不嫌丢人!你儿子那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还好意思说禾禾留不住人!”
宋文姝被林念安连珠炮似的话气的不清,也插不上嘴,眼见着说不过就把话头转向了穗禾。
“穗禾!你怎么把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这么没素质,连长辈都敢骂!眼皮子浅就算了,还净交些不入流的朋友!”
林念安一听当即要炸毛,还是穗禾把她按住了,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婆婆。
“妈,念安是我朋友,您说我就算了,别牵扯到我朋友身上来。念安说的也没错,大学老师是挣不了几个钱,不过的确是要比在家当个无所事事的豪门太太要来的体面。”
宋文姝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儿媳会回嘴,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腾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你你……你还敢犟嘴!”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不信奉那老一套!”林念安看不过眼,回怼道。
宋文姝窝火的厉害,正想开骂,一道低沉的呵斥声突兀的响起,“宋文姝你给我闭嘴!”
是池晏清,他脸色阴沉的瞪了眼宋文姝,见她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好端端的,闹什么?非得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才满意?”
“姓池的!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宋文姝站在那里,错愕地看着自己丈夫。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挑的事。”池晏清的眼神很冷。
他以往虽是不大在意,但宋文姝对儿媳那个态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好样的!”宋文姝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抓过放在沙发上的包,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宋文姝走后,池晏清面上的神色缓了下来,客气的跟林念安打了招呼,让她们随意,就离开了客厅。
林念安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偷偷的朝着穗禾比了个大拇指。
“你这公公近距离看更有魅力了,简直帅的人合不拢腿,怎么就娶了你婆婆那样的女人呢?”
穗禾怕池晏清没走远听到,横了她一眼,让她小点声。
林念安却不以为意,“禾禾,我上次的建议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气死那老妖婆!”
周五那日,穗禾下午的课刚结束,接到了池羁打来的电话。
他让她早点回家,晚上陪他出席一个商务酒会。
穗禾本想拒绝的,那边没等她出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不适应那种场合,酒量也不好。
虽然回到穗家之后,处在这个圈层,也受邀参加过几场宴会,但有穗明嫣在前,她就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融不进的圈子,她一向觉得没有必要硬挤。
穗明嫣许是怕她抢走她的东西,暗地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显然是占据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据了太久了。
穗禾看在眼里,只是懒得跟她计较,毕竟她的那对父母,心偏的都没地方了。
大概是觉得穗明嫣从穗家千金大小姐一朝变成保姆的女儿,会有心理落差,所以只会加倍的对她好。
回到池家,池羁安排好的造型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是业内顶尖的造型团队,口碑极佳,深受豪门贵妇千金以及女明星的喜爱,最近几次红毯女星的出圈造型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因着穗明嫣的缘故,穗禾倒是不陌生。
她跟穗明嫣外形差别其实挺大的,各有各的美,穗明嫣清丽温婉,而穗禾则是端的明艳动人。
有回做的造型,穗明嫣要了原本给她准备的那条裙子,虽不至于翻车那么严重,但也明显的有些大失水准。
这次只服务于穗禾,显然的效果不要好太多。
礼服是a家的高定,黑色拼接的抹胸,下身是飘逸灵动的薄纱,在墨竹的融合下,看起来神秘又高贵。
长发则是做了个低盘发的造型,简单又不失大气优雅。
穗禾的容貌本就极盛,一番打扮下来,足以让周遭都失了颜色。
哪怕是厌恶她的池羁,第一眼瞧见也有些愣了神。
酒会上,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男人眼底的惊艳欣赏更是不加掩饰的,惹得带在身边的女伴都似是有些吃味。
看向穗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
穗禾跟在池羁身边,见了挺多的商界的名人,因着他池家公子身份很多人都给这个面子。
一番寒暄下来,穗禾也陪着喝了几杯红酒。
池羁跟人商谈合作的事,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谈话间眼神不自觉的往穗禾身上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佻和玩味。
看的穗禾有些不大舒服,再加之高跟鞋磨脚站久了难受,寻了个理由道了声失陪,便走开了。
男人转头看着穗禾纤细的背影,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浓厚兴味。
池羁自然是瞧出了他对穗禾的心思,他这番折腾,带穗禾出席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以他作为男人的眼光,穗禾无疑是美的,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大抵对男人来说都极具吸引力。
池羁跟季总又说起了项目的事。
季总含糊的应了几声,等到穗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笑吟吟的拍拍池羁的肩。
“池少真是好大的福气,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太太!”
因为公司资金的问题,池羁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只得到处去拉投资。
许是池晏清打了招呼,接触的公司看了他的项目,也都明显的跟他表明了立场。
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季总,态度却是有些暧昧不清的。
打探到这位季总喜女色,他想着物尽其用就生出带穗禾过来的想法。
穗禾当初还是榕大的学霸校花,这种高学历高颜值的姑娘,想来也是没人能抵抗的。
穗禾既然敢攀附他们池家,也总归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更何况,因为她的存在,闻睿跟他的关系也僵硬的厉害,他总要做些什么,来证明他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没半分感情。
哪怕她美若天仙也没用。
穗禾去了趟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议论。
“刚才池少身边的那个女伴是穗家那位前几年找回的真千金吗?”
“是吧,我听池少跟人介绍说是太太来着,这个穗禾也真是厉害,才回家没多久,就抢走了明嫣的好姻缘。我可听说当初池家中意的是明嫣。”
“嗳,媛媛,你跟明嫣熟,当真是那个半路跳出来的真千金截了明嫣的婚事?”
被点到的那人,轻笑了声,“是啊,不然这婚事怎么轮得到穗禾啊!明嫣知道婚事被抢那会儿还闹了自杀呢,你说说,这穗禾一回来就抢明嫣的东西,真是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气度!穗家也是纵着这穗禾胡来,要什么给什么,就连着明嫣的婚事都能让,果真是亲女儿!”
“这穗禾不过也就一张脸能比得过明嫣了,论气质才情,明嫣可甩她百八十条街!”
“嘁,要我说啊,就一脸狐媚子样,你们是没瞧见,她往那一站,就勾得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了。真是没有半点已为人妇的自觉。”
穗禾听完她们的八卦,慢条斯理的扯了张纸巾擦干手,才从隔断里出来。
三个女人瞧见出现在镜子里的身影,有些慌张的扭头朝着穗禾看去,瞬间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
穗禾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个叫媛媛的女人,“穗明嫣是这样跟你说的?我抢她婚事?”
她认得的,方媛,穗明嫣的朋友,宴会上见过几次。
“是啊!你别敢做不敢认!你别以为你是穗家丢了二十年的女儿,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明嫣可不欠你的!”
女人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副要为好闺蜜出头的模样。
“是吗?她真的不欠我吗?”穗禾觉得可笑,“她要那么坦荡,又何必背后说这些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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