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个死人。
“池……池池总……”季成嘴巴都有些不利索,毫无疑问的他是撞到了枪口。
他要强奸穗禾,还被她公公——池晏清撞了个正着。
他几乎都可以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冷汗也止不住的往下滴,对着池晏清那明显含着愠怒的神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手脚往哪里摆。
穗禾听到声音抬头朝着男人看去,在看到是池晏清时,她蓦地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安全了。
池晏清抬手将穗禾揽到身边,脸色阴沉的看了眼扒着电梯门的男人,让跟在一旁的助理过去处理,把人先控制起来。
助理出去电梯之后,池晏清按了电梯,直接带着惊魂未定的穗禾去了楼上的套房。
穗禾是被池晏清抱出电梯的,进到套房里,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
宽大的西装罩在她身上,池晏清居高临下的角度她胸前的景色简直一览无余。
白皙的乳肉上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看得他眼里直冒火,先前就该一脚废了那男人。
他强压着体内几乎快要遏制不住的冲动,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像是生怕又把她给吓到。
穗禾拢住西装的领口,防止自己走光的同时,低着脑袋,强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只是细弱的嗓音依旧带出了很轻微的哭腔。
“爸爸,我想洗澡……”
“好。”池晏清俯下身,重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过去。
将她放下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肩,低头克制又怜惜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自己一个人洗可以?”
穗禾垂着眼,听到公公对她这么温柔的语气,眼泪啪嗒的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
她默默地转过身子,“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我下去把那人处理了,等会就上来。”提及那个男人时,池晏清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森寒的冷意。
他都没有动过的人,谁给他的胆子欺负到他们池家人头上。
穗禾“嗯”了一声,麻木的走到淋浴区,抬手把身上的西装脱掉,打开了花洒。
池晏清看着她纤细光裸的背影,眼神不易察觉的暗了暗。
正欲抬步离开,就听穗禾带着轻颤的声音响起,“爸,他拍了视频,你记得拿回来。”
闻言,池晏清眉宇间戾气更浓了几分,他喉结滚动着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浴室。
下面的房间,池晏清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男人的手机,看着视频里一帧帧的画面,英俊的脸上满是骇人的寒意。
季成则是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看着池晏清盯着视频变得越发阴沉的脸色,他心头也是一阵抓心挠肝。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是怎么都没能想到,会刚好就碰上池晏清。
池少是个纨绔的二世祖,池晏清可不是,那是跺跺脚都能让榕城震三震的大人物。
所以思索再三,季成还是决定先开口为自己辩解,“池……池总,我不知道那姑娘跟你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得逞,是池少,池少因为项目的事,想讨好我,才把她下了迷药,送给我的!”
轻重他分的开,所以撇开了他知道穗禾是池家少奶奶的事,况且,的确是池羁把穗禾送到他身下的。
想着,事关池晏清的亲儿子,这件事的再怎么严重也还有池羁担着。
再说了,不过是儿媳而已,哪里重要的过儿子,况且他也没有完全得手。
池晏清听到这事还跟池羁有关,狠狠皱了下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她身份?”
“我……我……”季成被池晏清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忽然想起视频里录到的内容,吓得脸都白了。
“池总,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我不该动少奶奶的,我知道错了,您就看在池少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吧!而且我最后也没得逞。”
“是没得逞,可那些不该做的事你是一样都没落下!”池晏清将视频删掉,把手机丢进一旁的鱼缸里。
那个小女人的身子,可是连他都没有碰过半分!
看着手机缓缓沉入缸底,他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子,站起身来,“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敢动池家人,就该有胆量来承受我的怒火!”
季成闻言吓得腿都软了,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有些欲哭无泪的上前想要抓池晏清的手臂求饶。
只是还没等碰到,站在一旁的助理便将他的手挡开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差给池晏清跪下。
“池总,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不是池少把少奶奶往我这送,我也不会犯这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好吗?”
池晏清的手段在业内可是叫人闻风丧胆的狠辣,尤记得前些年,有个不怕死的,为了谋求点利益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女儿往他床上送。
最后非但没把人笼络住,反而是把自己搞到了破产负债的下场,妻离子散。
现在俨然成了过街老鼠,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苟且度日。
“晚了!”池晏清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抬步走过季成身边时,还是没能忍住,挥起拳头,拳风凌厉的照着他的小腹抡去,拳拳入肉。
季成痛的闷哼,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挨打,但他倒是宁愿让这尊大佛打出气了。
池晏清打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离开的时候皮鞋狠狠碾过男人的手背,痛的季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看完视频内容,他简直不敢想,若是穗禾那会儿没中途醒来,若是穗禾没能靠自己的机智逃出来,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揍他一顿到底还是太轻了,离开之后,池晏清阴沉着脸同助理吩咐了几句。
他定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躺在地上的季成,捂着受伤的手,心里还有些侥幸,觉得池晏清揍他这一顿没准就是揭过去的意思。
毕竟这件事还涉及了池少,也是池少把人送到他身下的,不然他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真的不怕死的去动池家的少夫人。
只是他显然还是太过乐观了。
之后受伤进医院的几天,季家企业很快就面临了巨大危机,濒临破产的边缘。
等他出院,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又被人套了袋子,揍的半死不活,还直接被废了命根子。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楼上套房的浴室里,穗禾冲洗过身子,又把自己整个泡进了注满冷水的浴缸里。
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搓的红了,她还是觉得不干净,脏。
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个让人恶心的老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下流的舔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样子。
恶心的她甚至都想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
那种油腻湿滑的感觉好像怎么也都洗不去。
她机械似的重复不断的搓洗着身上的痕迹,甚至都感觉不到上面传来的疼痛。
甚至巴不得把身上的皮肤搓烂,再重新长过。
池晏清敲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她有些魔怔的样子。
把肌肤都搓的红了大片。
胸前几乎都快要看不出原本的肤色,红得有些触目惊心。
池晏清拧了眉头,上前按住她自虐的手,“够了!”
穗禾动了动,没能挣开,原本强忍着的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没够,我身上好脏啊……太脏了……”
“不脏。”池晏清揽过她的肩,倾身过去把她的眼泪吻掉,“禾禾,你乖些,洗太久会感冒的。”
“脏。”穗禾摇头,声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好脏……为了跑出来,我还迎合他……我是不是好恶心……”
“没有,相反的你很聪明,没让他得逞跑出来了。”池晏清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抱歉,是我没把儿子教好。”
他对这个儿子没有太大的期望,横竖都是个不成器的,只是这回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是他怎样都想不到的。
哪怕没有感情,穗禾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是他们池家的人,代表着他们池家的脸面。
若是他今晚没能出现在这里,穗禾要面临的可想而知。
听到他提起池羁,穗禾身体不由的一颤,像是回过了神,屈起腿伸手环住了自己,有意识的挡住了身体。
她敛了眼睫,“爸爸,你先出去吧,我想再泡一会儿。”
池晏清看着她后知后觉的行为,没应声。
站起身,走了几步,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抓过架子上放的浴巾,回身又折了回来。
穗禾还没抬头,男人俯身下来的阴影就轻易地将她给罩住了。
池晏清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从浴缸里捞起,用浴巾裹住了她赤裸的娇躯,抱着她就进了卧房。
她的模样狼狈,长发湿漉漉贴着脸颊,眼眶红红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偏生长了那么一张精致明媚的脸,我见犹怜。
池晏清喉结滚动了几下,伸手过去拿她的浴巾,嗓音也有些哑了,“自己擦还是我替你擦?”
穗禾侧身,躲开了些,“我自己来。”
池晏清没强求,盯着她看了片刻,转身出了房间。
穗禾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拿起床头准备好的浴袍换上,不一会儿,池晏清拿着吹风机也从外面进来了。
他接上床头的电源,扯过她的身子,帮她吹头发,动作温柔又细致。
穗禾只能被动接受,感受着男人骨节有力的长指穿梭在她的发间,鼻尖忍不住又是一酸。
心理的防线似是在崩溃的边缘。
等把头发吹干,池晏清把吹风机放到旁边,一低头就瞧见了她挂在脸上的眼泪,叹息着俯身凑过去,薄唇辗转着吻上她的眼睛。
语气无奈又心疼,“别哭,不要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觉,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穗禾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怎么交代,池羁不论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就算现在他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哪里能跟他儿子比。
等穗禾睡下,池晏清才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在外面的客厅,打了几个电话。
给池羁打的没接,他转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再回到房间时,床上躺着的人明显的睡不安稳。
穗禾小脸苍白,秀气的眉轻蹙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唇边低低喃喃的呓语,“不……不要……”
池晏清以为她是梦到了先前的事,抬手抚着她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妈……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穗禾摇了摇头,眼泪从闭着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情绪逐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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