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也不能抛头露面卖东西呀,哪怕我会做针锈活,能种菜。"
"两位好心人,现在外间兵荒马乱的,我一个人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们让我走,我也是死路一条阿。"
陈阿妹听到他们居然放了她,却不愿意走。
第二天,两人收拾了一下行装,他们本来就了无一物,但是舍不得养了那么久的鸡。
"我问苏大哥能不能带上我去京城,他告诉我得苏姑娘决定。就……就如果苏姑娘死了,他就可以带我去京城了。"
"可,可是,你收下了我的鞋子啊。"
"要不把它们杀了,带上路?"苏白问。
"真的么?"
这可是山地鸡,虽然她不舍得杀,但养的那么大也属于财产的一部分,
最终,她摇摇头,用嘶哑的声音说:"算了,让她走吧!"
苏沅沅点点头,大夫给她施了针,她感觉好多了。
结果,苏白非要找大夫来,她怕东窗事发,一不做二不休,趁苏沅沅病成这样,打算直接把她掐死了,一了百了。
苏沅沅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毕竟从小养大的,她还给它们起了名字。
陈阿妹眼泪汪汪的,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我怎么觉得总有不好的预感?"从窗口看着陈阿妹在山林中瘦削的身影逐渐消失,苏沅沅倚在苏白身边嘟囔着。
"如果你觉得不安心,我们明天就搬走吧。"本来两人计划着三天后走。
陈阿妹醒过来,看到两个黑人脸,她赶紧低下头,瑟瑟发抖。
觊觎她的童养夫,几乎把她掐死,这种人给她做牛做马,她也不敢要。
"嗯。"失忆之后的苏白听话得很,对她的吩咐从无二话。
苏白走上前去,给她解开了绳子。
但是,哪怕是这样,她也接受不了。
"这屋子是你的,我们这几天就搬走,那过几天自己回来住吧。"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苏沅沅摇摇头,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他沉声问。
"你走吧,趁我们还没改变主意。"
"算了,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苏白与苏沅沅对视一下,两人知道是陈阿妹搞的鬼。苏沅沅气死了,前世今生没遇过这么歹毒的人,现在连她为什么这么做还不知道。
苏沅沅不耐烦了,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
苏沅沅是真的不能理解。
两人走到外面商量,她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然后侧着头看她意思。
苏白冷冷对她说,"我夫人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纠缠!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苏白按按她的手,"你不要着急,对身体不好。我们回去就问她。"
说完,对苏白打了个眼色,苏白不由分说把陈阿妹拎了出去,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陈阿妹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道:"那日,那日我不是给你送了双鞋么,我们这边的习俗,如果女人为男人做鞋子,男人收了,代表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是有意思的。"
但愿如此。
"苏姑娘,我对不起你。"她跪在那里痛哭流涕,"我是鬼迷心窍了,你惩罚我吧,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苏白背着她回去,两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陈阿妹要做这种事情。
陈阿妹捡起被丢到地上的鞋子,宝贝的拢入怀中,眼神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她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身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神仙阿,要是这种大夫去了现代,该多赚钱!
苏沅沅满脸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跟这个陈阿妹结了深仇大恨?她用手指戳戳苏白,苏白居然明白了。
"不是,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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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苏沅沅睡不着,她辗转反侧。
听了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就松懈下来了,"嗯,明天走吧。"
苏白搂着她,"不怕,有我。"
她看着苏白,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苏白没有说话,转身进去里面,出来时手上拿着那双新鞋。他看也不看,直接丢给她,转身把门关了。
苏沅沅看看苏白,苏白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姑娘,你这身体还在月事中,要是没调理好,可能以后要不了孩子,要慎重。"最后大夫叮嘱道。
她以为苏白睡着了,哪知道他倏然说了一句话,
苏沅沅听到这里,两眼一翻,一拳无力的打在苏白身上。她现在的声音因为生病变得低沉沙哑,"差点被你害死了!"
原来,陈阿妹那天去镇上给她买药的时候,听到别人议论,有个人只是感了风寒,本来治的是寒症,结果吃错了热症的药,病情越来越差,后来人就没了。
陈阿妹一把扑倒在地上,大声痛哭:"两位好人,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做错了,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条生路吧!"
苏白握住她的拳头,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他的神色完全没有平日的温和,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厌恶和鄙夷。
她又转过去,搂住苏沅沅的腿,"苏姑娘,让我留下来吧,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你惩罚我吧。"
苏沅沅示意苏白去问,她现在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而且一口气憋在胸口,只想揍她,不想跟她说话。
难道古代的女子不能做任何买卖有关的事情?
到时候等苏白带来大夫,就说她病死了,现在兵荒马乱的,估计也不会去验尸。
大夫给她施了针,病竟立马好了一半。
苏沅沅毕竟是现代人,一时间接受不了。但她觉得这个陈阿妹年纪小小,心肠也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