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柳绵夏又去环采阁找沈子钰,想要为他赎身。
沈子钰在环采阁里面有个单独的小院子,这也并非是他的特权,但凡阁里有些名气的公子,都有自己的院子。
这次沈子钰将柳绵夏带到了他的住处。
但却依然没有松口答应柳绵夏。
柳绵夏便退而求其次,出资长期包养他。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应付其他人了。”
从前沈子钰曾经与多少双儿有过过往,柳绵夏都不介意,那是过去式了。
但他认为自己和沈子钰确定关系之后,沈子钰当然就不该再和别的任何双儿有暧昧关系。
沈子钰只在小册子上写:『好』
写完这个字,沈子钰便过来径直将柳绵夏打横抱起,向着软榻走去。
他身上的冷香萦绕在柳绵夏鼻端,令柳绵夏有些熏然。
这香气真的好好闻。
沈子钰的唇压下来,不等柳绵夏反应过来,便已经攻城略地侵入他的口腔。
这男人的吻技同样高超,柳绵夏被他吻到气喘吁吁,身子发软。
不知不觉间柳绵夏的衣带被沈子钰解开,男人的大手揉捏着他腰上细腻的肌肤,正要向下摸去的时候,柳绵夏忽地清醒过来,推开了他。
沈子钰脸上露出明显不解的表情。
仿佛是在说,你包养我,难道不是为了要和我做这种事么?
柳绵夏呼吸还不稳,眼里都起了雾气,脸色红红的,却依然坚定地说:“我,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沈子钰的凤眼深深看着柳绵夏。
柳绵夏解释说:“对,我是对你有想法,但我又不是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啊,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我是说,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急于一时。”
想和大美人认真谈恋爱。
甜到牙疼的那种。
“上床这种事,还是……还是等感情到了,自然而然的就……”
沈子钰微一挑眉,并没有再勉强柳绵夏。
他拿出小册子写:『那夏夏想和我在一起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柳绵夏挠挠头,“你喜欢做什么?你平时都会做什么呢?”
沈子钰:『弹琴,练字,作画,看书,练剑』
柳绵夏捧着脸,眼里冒出小心心,这完全就是他想象里的清贵公子的形象。
“那你就像平时那样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我在旁边看着就行。”
沈子钰微微颔首,走到书案前开始磨墨。
柳绵夏狗腿地蹭过去,“我来我来,你写就好了!”
沈子钰倒也没有坚持,将墨递给了柳绵夏。
他没有写字,而是在纸上画了一枝傲雪寒梅。
柳绵夏眼看着那枝傲骨嶙峋的梅花一点点绽放在纸上,心里的佩服也一点点增加。
他不是很懂水墨画,但知道水墨画讲究的意境,通常都是一蹴而就,没有修改的余地。
真正的上乘之作,没有几十年的浸淫,是无法达到那个高度的。
反正以柳绵夏的眼光来看,沈子钰的这幅寒梅,就非常好看。
画作完之后,沈子钰在一侧写上作画的时间,落款处盖了一枚方形的私章,印章上刻着两个字——灵韵。
柳绵夏好奇道:“这是你的字吗?”
沈子钰点点头。
柳绵夏由衷赞道:“真好听。”
沈子钰在小册子上写:『累吗?』
柳绵夏摇摇头。
沈子钰:『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我学过的』
沈子钰牵起柳绵夏的手,让他趴在榻上,开始给他按摩。
从肩膀开始,沈子钰按压的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柳绵夏觉得疼,也不会觉得没有力量,然后是胳膊,在沿着背部向下,腰,臀,腿部。
柳绵夏感觉到自己被按得骨头都酥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顺畅了许多。
按到最舒服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柳绵夏懒洋洋笑着说:“以后家里就多了个按摩师傅。”
他被沈子钰按得太舒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过也只眯了一小会儿。
柳绵夏醒来后便和沈子钰道别:“我要回去啦,明天再来看你。”
沈子钰送他到门口,他勾了勾手指,让沈子钰靠近一些。
当沈子钰低头时,柳绵夏踮起脚两手揪住他的衣领,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随即便放开他,笑着摆手说:“告别吻。”
从这以后柳绵夏就三天两头地往环采阁跑,去见沈子钰。
如此慢慢就临近除夕了。
京城逐渐热闹起来,一出门到处都是年味儿,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
除夕那天柳绵夏一大早的就跟着萧佑恒一块儿去宫里参加宫宴。
皇帝除了宴请朝臣,另外还有皇室的家宴。
既是新年,皇亲国戚们自然少不得要给皇帝献礼。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送的是奇珍异宝,像是在比谁更有钱似的,一个比一个送的更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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