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眼前灰蒙一片,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赵碧烟努力辨认着身上的衣物,发现中衣好好穿着松了口气,判断着光线的方向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的意思林公子比我清楚,当年公子舍弃碧烟,你我便再无可能。”
房间不算大,没一会儿赵碧烟已经摸到了门框,道:“林椹,你我此生不见。”
木门推开,阳光带着久违的暖意顷刻倾泻而入,赵碧烟深吸一口气,刚迈出一步腰身一紧,被人拖着拽了回来,光明重新阻隔在门后。
林椹埋首在他颈间,随着温热的吐息低落道:“你还在怪我吗?是我技艺不精连累了你,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当我得知你被赐婚时已经晚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补偿你。”
赵碧烟盯着那扇门,他应该推开林椹,然后不管不顾地逃走,躲起来,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孤寂地过完一生。然而,他终究只是克制地动了动,淡声说:“林子木,不要做得这么难看,放我走,我们两不相干。”
话一说完,赵碧烟感到腰肢上的手臂勒得愈紧,呼吸顿时有些不畅,只听身后人道:“真的不行吗,栖柳......”从前两人相爱时,赵碧烟最受不住他这种模样,温润如玉的人撒起娇来是细雨拂柳,依依柔意,还未等人提出条件,赵碧烟便什么都愿意依了他。如今这柔情则化为了利刃,一刀刀片下他心底的血肉,出口的言语带着抹不开的血腥气与疲惫:“林子木,你若是还对我有意,就放我走罢。”
身后人静默两秒,缓缓松了手,赵碧烟试探着向前一步,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被扔在了床榻上,“咚”地一声林椹随之压下,死死咬上赵碧烟的唇。
柔嫩的双唇被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在齿间回转,赵碧烟奋力推开林椹,扬手便是一耳光重重抽在对方脸上,嘶吼道:“滚!”
林椹偏着头,失了神般一动不动,两条手臂铁柱似的撑在赵碧烟两侧,在他快要逃离前终于有了动静。赵碧烟再次被摁倒,灰蒙的眼睛对上林椹看下来的目光,心头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头顶浇下,如坠冰窟。他终归撕破了温柔的表皮,露出内里的阴冷。
“你......唔!”
一语未成,一只手狠狠掐住了脖颈,话语碎成了气音,赵碧烟抠住这只手臂挣动不止,可那人仍旧纹丝不动,甚至咧开嘴笑了起来:“你已经死了,我放你去哪?除了我身边你能去哪?”
窒息的痛楚一点点地切割着赵碧烟的知觉,耳膜伴着心跳搏动得厉害,他慢慢放弃了挣扎,相反心底舒了口气——总算引出这句话了。
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时,林椹收了手,白皙的脖颈上霎时浮起青紫的手印,甚是狰狞。赵碧烟蜷起身子干呕不止,迷糊间想起谢向晚也是下狠手的主,自己的脖子倒真是和自己反冲,怎么谁都要来掐一掐?
既然撕破了脸,林椹愈发不耐藏着掖着,伸手开始撕扯赵碧烟的衣物。赵碧烟气还未喘匀,察觉到身上的动静,当即一脚就想踹在林椹胸口,奈何孱弱的身体毫无攻击性反而被林椹顺势撕了下裤。
本就缺氧涨红的脸此刻更红,蹬着腿抬手欲扇,被一拳打在了腹部。
“唔嗯,咳咳......”
林椹冷眼看着他,拖着手腕将人绑在了床栏上,见他侧身痉挛不止渗出一个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乖一些,我不会为难你。”
“呵,”赵碧烟仿若听见了什么笑话,“你我有什么情分可言?”
林椹笑容凝住,轻柔地摩挲赵碧烟脖颈间的掌痕,半晌后又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姿态,俊朗的面容再度披上了温润的外壳,轻柔的嗓音好似诉说着动人的情话:“栖柳,是你先招惹我的。”
“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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