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为难地说：“这是最后一个了。”

商贩见状紧张的在一旁喊着：“这位郎君似乎与常人不同！而足下英姿不凡，何必与他一个痴儿计较！”

他的声音轻快，是男性中少见的柔和。语气虽是轻柔，但并不娘气，反而听上去有种危险古怪的冷意。

小贩知道面前这人穿戴不俗，方才还带着侍从过来，并未担心他不给钱银一事，心知等下必然会有人来寻他，故而没有催他。

陈生盯着他手中的鸟，见到那只小小的燕雀还真的挺喜欢，只是陈生不知应该如何逗乐对方，只会顺从本心，慢慢放下了手中花灯，去碰他手中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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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见脸侧暗影闪动。还没碰到小鸟，陈生脸上先是挨了一下。

沈云坐在房顶，歪着头面上情绪不显，正在瞧着街道上的陈生。

商贩倒是好心，可这话惹得戴着面具的人笑了笑，轻慢地说：“什么呀，是个傻子？”

而陈生握着木杆的手在此刻布满了冷汗。

戴着面具的人说到这里嘴角一勾，讥讽道：“傻子就是傻子，竟想着不劳而获的好事。”他故意点了点陈生的膝盖，傲慢

白鞋踩在青瓦之上，虽是走了许久的路，但鞋面鞋底都并未出现脏污的痕迹。

他在等身后沈云的反应，可沈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既不靠近，也不说话，倒是让他很难办。

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五指微微弯曲。

啪的一声响起，疼痛令陈生下意识地往后躲去，却不小心地跌坐在地。

戴着面具的那人挑了挑眉，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直接迈步来到陈生面前，拉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我与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吗？”

陈生眉头一皱。

而这一举动惹到了对方。

第一次挨打的陈生错愕地看着对方，随后对方半弯着腰，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说：“你既没逗笑我，又怎好厚着脸皮来拿鸟？”

陈生艰难地拿下自己心心念念的莲花灯，之后将手中的黄龙灯一摔，蹲在摊子前，既不给钱，也不离去。

来人脚步轻盈，披着黑袍，带着简洁的白色猫化面具，来到花灯摊子时，先是拿了一条龙，转而又见陈生手中的莲花灯，问着小贩：“这个没有了吗？”

陈生抬起手，无视身后人的目光，缓缓拿下一件东西。

陈生从来人身上隐隐感受到了危险，这时那人将脸凑了过来，露出口中明显的虎牙，语带恶意地说：“我还真没见过傻子，你说句话我听听。”他说完这句话，用大拇指按了按陈生的头皮，像是逗弄猫狗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鸟，与陈生说：“这鸟是我刚刚抢到的，你若把我逗乐了，我就把这只鸟送给你。”

那人也是个任性的主儿，听商贩如此说态度自然地伸出手，“给我。”竟是直接朝陈生讨要。

陈生无法，呆头呆脑的人等着等着还真的看起了花灯。他们如此僵持了许久，忽见陈生的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

陈生不喜欢他的态度，因此握紧了灯杆，低下头不理来人。

见此沈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

萧疏听见来人的声音，忽地眯起眼睛。

“看来……你真是不喜欢龙。”沈云从房顶上站起，望着脚下来到花灯摊前的陈生，拢了拢身上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