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像个孩子,他托住下巴,不自觉抿出浅浅一抹笑,歪着头偶尔眨眨眼睛,安静听你讲述要求。
“要有可爱的动物,然后南瓜壁不能太厚,太厚了光透不出来,其他什么东西都随你。”
“好。”
破烂教堂后的墓群,一座没有刻姓名的低矮新石碑前,白金织线的厚斗篷的遮罩下,一双手伸出,放下一束花。
文森特退后几步,他今日独自前来,没有其他人陪同。
飞雪寒风,冻得他心上发冷。
小小一座墓,躺了一个人,埋了一捧灰。
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们最后在一起了。
文森特哈出一口气暖暖手,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缥缈,顿时散却。
诺亚·休伯特,海伦娜·克罗夫特。
……
只剩他一个人了。
直到海伦娜死前,文森特也不知道她是否后悔送他走上这条不归路。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连主人都看不明白的时候,外人怎么可能看得更清楚。
“妈妈,我回去了,有爸爸陪着你,应该不会很寂寞。”
隔日你领到了一个小南瓜灯。
你俯身凑到南瓜旁打量,皱起眉头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动物问道:“这是什么?”
克莱恩咳了一声,脸颊浮起一层淡淡红晕:“兔子。”
“兔子……?”你头上冒了三个问号,这个两条腿的抽象产物原来是只兔子,只好将夸赞放在另外一块装饰上,“这朵花雕的太逼真了,连花瓣的纹路都看得见,它是什么花?”
克莱恩抱臂站在一旁:“红花刺槐。”
虽然对这种花没什么了解,你还是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句:“唔,原来如此……走吧,我们换件衣服上街去。”
怎么能有人的雕工如此两极分化?!你迷茫了几秒,觉得并非什么大事,换了身普通的男装拉着克莱恩往普利旺斯街跑。
克莱恩一路上频频回顾,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四处张望的眼睛说明了一切——他对身边的新奇场景感到无比好奇。
人们手上提着的灯,头顶上挂着的灯绳,一片片一盏盏,各色烛火眼花缭乱。
魔法师在盛大节日中设计的各式幻象引得路人尖叫笑闹。
“上回马迪尔堡丰收节,我们摆了三天宴席,烧了一只巨大的木头马,整夜整夜地喝酒跳舞。”克莱恩语速明显比平时要快一倍,“这里花样比马迪尔堡多太多,怎么会有那么多种类的灯。”
你以一位资深兰顿皇城本地居民的身份纠正道:“不不不,克莱恩,看灯看人只是一方面,还要吃点什么才完整!”
“你是公主。”他突然道。
你莫名其妙:“对,怎么了?”
“公主不能随意出宫。”
“呃,确实。”
“那时候谁带你一起来的,当时在任的……莱诺陛下,还是身边的侍女侍卫?”
“……”
“你一个人不可能避开巡查逃出宫仅仅为了玩耍。”
“……”
“都不是?”
“嗯。”
“那是谁?”
“没有谁,不重要。”
你没有回答的欲望,含糊糊弄过去,好心情突然跌了一半。
不想让人看出,你笑着拉住克莱恩,从普利旺斯街的布条黑字横幅下走过,两列挤得紧巴巴的小吃摊边上围满了排队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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