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他日我约见刘妹妹,探一探自然清楚了的。”赵忆桐一点儿也不在乎李都匀,倒是自己的好姐妹,她不想因此与她心生嫌隙,即便不为了探她心意,得知她到来,二人亦自是要见的。
“你有所不知,我曾在江边见刘姑娘哭泣,不放心才那样一问,没想到他竟先动了手,可见你虽无意与他,但并不代表他对你无心。”
待李都匀他们回到家中,天已擦黑。他们怕兄嫂发现,故意从侧门进家,结果一回到屋里便见到准备离开的赵溪恬。
因离船上岸之时天色已晚,李都匀和刘绮瑶决定灵隐寺待到日后再去。
“我只是问他,他是不是因为向你提亲不成,才迫不得已娶了刘姑娘?大约这问题刺中了他的痛处。”
“劳姐姐
,令自己为难。”赵忆桐一叹,确实,人的心,在情爱之中,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发乎情止乎礼那种道理谁不懂得?可人非圣贤,总在践行的过程中难免于这样那样不能自已之事。
他们只顾着游玩,竟未发觉离开西湖之时有两个人尾随跟踪他们,他们手中拿着一张纸,时不时地看看纸,又看看李都匀,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亦不知所谓何事,一直到李都匀他们上了马车,那两个人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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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此的?端午之前我才与二姐见过的,也没听她提起,喔,她说二月间因她夫君弟弟娶亲,曾一同到泉州,那时我竟没料到是这等巧合的事情!”
“我与李都匀打了一架!”赵忆棕苦笑道。
“这——”赵忆桐想起刘绮瑶,不由得哑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胡乱猜疑暗自伤心呢?
赵忆桐自觉失口,乃咬舌低下头,觉得面上辣辣的。
赵忆棕兄妹相见的这一天,与李都匀携刘绮瑶雨中游西湖恰巧是同一日。
“许是我想多了,但愿是我想多了。见她过得好,我才能够放手。”
“想亦是,若不然刘妹妹还能将你打伤不成?”赵忆桐亦跟着苦笑,“二哥能否告诉我缘由么?”
“原来你是思念赵停泊?”
赵忆桐见她二哥神色又黯淡起来,她亦不安慰,只道:“刘妹妹是个胸襟宽广的,且在我们泉州城中,论长相,我只服她比我好,二哥会被她吸引又何错之有?只是这天下间,意难平之事比比皆是,人世之间亦不乏情痴,比如我那夫君,我们才成亲不到十日,他便去了襄阳府,令人日夜牵肠。”
“叔叔说,溪恬姐姐的夫君乃是李三郎大哥,你说是不是亲戚?”
赵忆桐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与刘妹妹他们么?”
“三弟、弟妹你们哪里顽去了?春春还只说你们去去就回的,这一大半日,我派人过来问了几次,都只回还未归来,我寻思着你们是不是在躲我,才过来看看,好巧你们就回了。”赵溪恬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二人被雨水浸湿的衣角、裙角,“晚膳已备下了,你们快去换了湿衣裳罢。”
叙谈一番之后,二人都精神了不少。
“二哥,你何必如此激他?我与李三郎并不算认识,提亲那不过家长们的事情,你怎好那样羞辱他?”
“妹妹,你可知道么?我们之间,除了这些七乱八糟的瓜葛,昨夜我才听说我们竟成亲戚了?”
“是了,本想着以后不见就淡了,只怕这以后,还是会见到的!”赵忆棕又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