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絮顺着顾映柳的视线望向自己隆起的小腹。
白皙的肌肤上还沾着汗珠,黄豆大小的肚脐被撑得胀大一圈,里面灌满了青年射进去的精液。
他鬼使神差般地摸上自己的肚皮,好像里面真的在进行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像是春天播下的种子,到了秋天就会结出郁郁葱葱的果树。
顾映柳瞧着少年揉着自己肚皮的模样,微弱的光线自头顶照下来,在少年的头顶打下轻微的暗影。
他的小絮儿面色恬静而温柔,好像真的在为能孕育他的孩子感到神奇和喜悦。
他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生出万千期待,希望少年的小腹里面真的能有自己小孩,希望少年的愿望永不落空,希望自己能有平顺而幸福的家庭。
顾映柳抱紧了少年,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一定会有孩子,一定。”
少年捂住自己的肚皮,“要是长得像你就好了。”
容絮开始期待孩子的模样,顾映柳是超乎世俗的美貌,那他们的孩子就算长不成第二个顾映柳,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顾映柳轻轻拍着少年的背,“像谁都好。”
其实他想孩子像小絮儿多一点,他小时候一点都不可爱,小絮儿小时候一定可爱极了。
顾映柳格外珍惜和容絮相处的时光。
在遇到少年之前,他没懂什么幸福,家中没有欢声笑语,也无相敬如宾的平稳日子。母亲的激烈抵抗,父亲的怒火中烧,谁都不愿意妥协,母亲觉得父亲毁了她的生活,父亲觉得母亲不识好歹,他们相互撕咬,最终以母亲的自焚落败。
他这一刻突然生出一点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父亲。
容絮:“那肯定是像你好,随便出去转一圈就能迷倒万千少年少女,将来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或者少爷,人往那里一站,就能迷得对方找不着北。”
顾映柳失笑,“那也没见你找不着北,”
容絮羞得面红耳赤,“我这还不叫找不到北吗?我被你脱得赤条条的,在这……在这……哼……”
顾映柳又亲了他一口,“明明是我被你迷得找不着北。”
容絮:“你这人还倒打一耙。”
顾映柳低喘着从喉管里面笑出声来,“那就算是我把你迷得找不到北。”
容絮:“什么叫算是,明明就是。”
顾映柳:“好好,就是就是。”
容絮自觉得找回场子,没让顾映柳冤枉他。
他可太不想被人冤枉了,顾映柳也不行。
接连的高潮让少年极为疲惫,瞬间便窝在青年的怀里睡着了。
顾映柳无法,脱下袍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自己穿着中衣回应下属禀告的事宜。
来人正是暗狼卫首领贺岭,他胡子拉碴,眼底青黑,显然已经有许久没有睡过好觉。
他跪在营帐内的地毯上,玄黑的袖子被紧紧束起,打扮得像是打家劫舍的侠客。
“让你去查容昔和君子兰的事情,查得如何了?”顾映柳问道。
“容昔爱好养花,府中有个巨大的花房,花房中的花种类各异,就是没有兰花。”贺岭回道。
顾映柳调整了下姿势,让容絮睡得舒服一些。
他垂眸暗自思忖,容昔家里没有兰花,那顾易初说的前世他抱回来的兰花,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倒不以为顾意初会编造这种细节上的琐事来诓骗小絮儿,不是不可能,而是没有必要。
现在他在顾易初那里的身份是已经重生的顾映柳,这种谎言,只要他找他对峙,容絮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一个字。
他有可能隐瞒有些重要的情节让少年往可怕的方向猜想,却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贺岭抬眸不经意间瞧了顾映柳的中衣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他正觉得奇怪,又听见一个软糯的少年嗓音响起,“映柳……唔……现在什么时辰了?”
然后他就见刚才还对他冷厉万分的青年柔和了声线,“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你先睡,我晚点叫你。”
容絮迷迷糊糊抱住青年的腰,“……好吧。”
……
贺岭尴尬地跪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当没听见,还是该给少年问安。
那个声音,分明是陛下的声音。
几息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权当没听见。
过了半个钟后,青年好似才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你怎么还在这?”
“……”
贺岭下意识就想告退,旋即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禀告。
他的背愈发驼了,躬身说道,“在下还有要事禀告。”
青年的身上冒出寒气,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跪都要跪不住。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了顾大人不高兴,脑袋几乎要垂到地毯上。
青年悠悠地开口,“你声音小一点。”
贺岭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冷汗流湿肩背,“在下在容昔的府上,发现了燕童的下落。”
顾映柳思索了半息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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