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絮儿不是想出宫吗?”顾映柳卡住少年的手腕,“黄河汛期快到了,我们要一起去河道治水。”
青年没有任何狎昵的神色,好似在做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
他趁着容絮早朝的时候洗干净用熏香熏过一遍,是他惯常用的菖蒲香。
“对小絮儿来说一点都不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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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絮下意识拽住自己的衣襟,转瞬间又松开。
“啊?”容絮思索半秒,“太难的我估计做不到,简单的我还是可以的。”
青年似乎起了兴致,放下奏章,“什么都可以吗?”
这也是顾映柳的心意,他乖顺地戴好手串。
“映柳,我脚底有点疼,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擦破皮了。”
“沐浴的时候也得戴着吗?”容絮拨弄着珠串,“看起来像话本里描写的法宝。”
青年身形一僵,“可能是鞋垫不合脚。”
“一刻也不能离。”顾映柳收束着菩提手串,少年的手腕还是太纤细了些。
。
书房寂静不到半刻钟,少年又开始拉着顾映柳说话。
容絮忐忑不安,“有小红点吗?我还觉得有点疼。”
方丈和他说过,这东西要钉住原本不属于身体的魂魄,被束缚住的魂魄轻则呕吐,重则疼痛难忍,为期一个月左右。
容絮点点头,今日顾映柳神神叨叨的。
“哦。”
“我不用那些。”顾映柳自案牍中抬头,指腹擦着少年脸颊旁的糕点屑。
“这是什么?”容絮好奇,菩提珠莹润宝华,显然不是凡品。
“以后再和小絮儿说。”
“是什么?”
“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顾映柳叮嘱道。
“那你想到了再和我说。”容絮说道。
“没有。”顾映柳克制住抚上少年脊背的冲动,“可能是床榻太硬了,硌得有点疼吧。”
现在顾映柳是正二品的妃位,相比较原来的侍郎官职,也只有这点比它强,品级高,工资多。
他不能这样不信任顾映柳,他都说过是他想岔了,太依赖他,所以才做成错事的。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垂到眼睑。
少年点头,缓缓褪下自己的领口。
“昨日去菩提寺,方丈顺便送给我的,说是能保平安,小絮儿要日日戴着,不能离身。”顾映柳说道。
“我有一样东西送你。”顾映柳掏出怀中的菩提手串,戴在少年的手腕上。
容絮呆愣,任由青年的指腹擦过他的嘴角。
“好吧。”容絮拉起衣领,春色登时掩盖在绡薄的衣袍之下。
“还是你戴着吧,”容絮试图褪下珠串,“我整日在皇宫里,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容絮:“映柳,你想要什么礼物?”
顾映柳没想到少年的肌肤如此敏感,“我替你看看吧。”
青年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后,如影随形。
“真奇怪,”容絮皱眉,“我等下让田吉换掉榻上的被子,背后也痒痒的,可能是过敏了。”
顾映柳上辈子一定是天使吧,为国奉献不图回报。
容絮抬眸望着青年昳丽的眉眼,就算是出门,也该是顾映柳比较危险。
他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累,给他处理公务和各种琐事,最近还在监督内务府的运作。
顾映柳挪到少年的身后,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他吻出来的红痕,看得人血脉泵张。
容絮觉得自己像是个黑心资本家,全方位压榨顾映柳的最后一滴血,还只给一份工钱那种。
“好,你看看我背后有没有小红点。”
他不想小絮儿疼,更不希望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