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嗯?”陈元卿俯身塞了个东西到她手里。
幼金摊手一看,却是块油纸包着的方糕。
“刚才走路时就听见你肚子响,饿了?我让人给你再送些吃食进来?”陈元卿轻笑着道。
幼金脸红了下,抬头看他眼:“这不合规矩吧。”
陈元卿却道:“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却出门去了。
这屋子里也没什么稀奇的,和她以前住在麦秸巷时的摆设有些相似。不过多了两扇屏风,屋子更大些,里头有间打通的屋子,是净房,陈元卿并不是多奢靡的人。
幼金挪到榻上吃完方糕,王婆便来了。
“娘……夫人……”王婆念及国公爷刚才那冷冷的一瞥,忙改口,“国公爷让奴婢来伺候您先梳洗,一会儿会有丫鬟送吃食进来。”
“婆婆何必这样生疏。”幼金听她说完喟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道。
王婆却不是那不知进退之人:“夫人,您对奴婢的心意奴婢清楚,可您如今身份不一样,比不得从前,如果再像以前那般,对您对奴婢都不好。”
幼金道:“既这样倒不如叫你留在我爹娘身边。”
“奴婢除了娘子身边哪都不去的,娘子你去坐着,奴婢帮您把朱钗卸了。”王婆子笑着说道。
金银珠翠插满头,这边王婆帮幼金卸了妆,雁秋和另一个丫鬟备下水来给幼金请安:“夫人,奴婢雁秋,奴婢们先伺候您沐浴梳洗,吃食很快端来。”
幼金不惯人伺候,连王婆子都不用的,何况这陌生的丫鬟,遂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雁秋迟疑了瞬,仍是拘谨答了声:“是。”
雁秋这丫鬟跟在陈元卿身边数年,向来行事有度,如今已许了府内一处庄子上管事的儿子。
那边陈元卿在前面会客,三皇子代表着官家,众人皆要给他行礼,他待不了多久,宣读完嘉佑帝圣旨后,只象征性饮了杯酒后便离席。
陈元卿亲送他,三皇子却没有走的意思,忽笑道:“陈二,我记得你府中也有两棵海棠树,幼时在你这处时还爬过,如今该正是花期,你陪我去看看,放心,不用兴师动众,我看了就走,定误不了你今晚的大事。”
陈元卿看着他未说话,良久才回:“好。”
那海棠树可是长在内院的,虽说府内当下灯火通明,但还未听过有人夜里来看海棠花来着。
这会内院都是女眷和孩童,赵邺那身皇子衣袍委实打眼,免不了又是一阵闹腾,连林氏都惊动了。
林氏带着一众女眷来给他行礼请安,要不是与这人相识已久,陈元卿怕要觉得他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况,陈元卿不动声色看了眼站在母亲身后的陈令安,和那被母亲搂在怀中的稚儿,又默默收回目光。
“老夫人不用这般拘礼,您这般可是我的不是,方想起幼时曾与二郎在府中玩闹,才临时起了性说来看眼海棠树。”赵邺忙上前亲自搀扶起林氏。
又低头看那好奇仰面瞅他的稚儿,赵邺失神了瞬,还未作何反应,林氏已开口道:“睿哥儿不可无礼,还不给三皇子请安。”
赵邺忙道:“无妨,这孩子倒是与我投缘,不知是哪家的?”
“我家大娘的,如今都五岁了。”林氏有些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当初皇后娘娘也未挑明,如今两人各自孩子都有,谁还记得那点子事。
赵邺“嗯”声,似未放在心上,目光由始至终都没往陈令安处看一眼,与陈元卿同走开了。
陈元卿将他送至府外,赵邺翻身上马与他道:“你快回去罢,等他日有机会你我二人再喝几杯。”
“殿下慢走。”陈元卿作揖。
两人皆知,这不过是句客套话而已,嘉佑帝膝下皇子数人,纵然三皇子正统,却至今未册封太子,更忌讳与大臣有私交。
赵邺回王府后去了王妃处,王妃顾氏见他过来略吃惊,他除了初一十五几乎不往她这处来:“王爷今日不是去了陈国公府上,可饮酒了,妾身让人去煮醒酒汤。”
“不必了。”赵邺道,“恒哥儿可睡下?”
“已由乳母哄着睡了。”顾氏道,他向来重视恒哥儿些,就是沈侧妃当初生下的长子,也比不上。
赵邺点头:“我去看看他。”
幼金换了身寝衣,王婆去耳房里等着她夜里传,幼金道:“婆婆不用守着,你去睡吧,他这处丫鬟多使不上你,你问问你屋子在哪儿?”
“奴婢屋子在后排罩房,夫人可别担心奴婢。”王婆说道。
主仆俩说话间,陈元卿人走进来,王婆行礼退了出去。
“可用过膳了?”陈元卿过来摸她的脸,他今夜饮了不少酒,好在已服过解酒汤,“我去梳洗,你先去床上等我,嗯?”
“大人,我伺候您吧。”幼金站起身道。
陈元卿不由看她,她哪来这么多的兴致,往日在她小院里头,他不出声她几乎都不会帮他的,男人待要拒绝。
但他原都是由小厮服侍,如今她在房里,小厮怎能进来,遂应道:“也好。”
幼娘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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