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金听见他道:“幼娘,是我错了。”
陶家无人识字,全家都不知道为何那位相公要特意送了本书来,只得让陶母寻机会问上一问。
陈元卿确实是为了幼金,才把曹嬷嬷又给叫回来,他觉得有她在身边,幼金行事也便宜些。
却还有一事。
陈元卿与幼金两人在房里窝了大半天,他先前并不怎么管府里的事,是以箬山院的动静从未瞒过旁人。
“我不恨你。”幼娘摇头道,她从没想过要嫁人,那孩子她也不想要的。
幼金原先已做好了受陈母磋磨的打算,谁道却是自己心思狭隘了。
幼金出声应下:“我明白的。”
陶母听见连“呸呸呸”三声,嘴中念叨:“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你这孩子莫要浑说,喜日说这话是要剜我的心么!”
陶父、陶兄与陈元卿去了正厅,陈元卿恭敬地给陶父见礼,陶父多受几次,倒没初时那般尴尬,招呼他坐下。
再规规矩矩地依着礼数求娶她进门。
她只是觉得造化弄人,明明都是他们的骨肉,一个或者生来富贵,一个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我以前与齐圭有过几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后来再无孕大夫后来说是因为频繁落胎的缘故,又或者其实我这身子本就不大坐得住胎。”
众人都说新夫人福气极好,晚间的时候曹嬷嬷来伺候幼金梳洗,王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幼金自镜中看了她眼未说话。
幼金接过,随手翻了翻,抽出张纸来塞入袖中,又把书还给陶母:“娘,书你收着罢,先前就认识,那相公不是坏人,他是官家钦点的状元,如今也当官了。你平白得了这么个义子,当偷着乐才是。”
“还有之前娘嘱咐你的事可别忘了,要我说,你这会儿怕就怀胎了,如果坐床喜才是更好呢。”陶母又与她说起来。
幼金声音平静,陈元卿听着只觉喉头苦涩,他搂紧了她默默道:“你莫多想,上一世我也尚未有子嗣,许命中注定如此,顺其自然便是,若不成以后过继子嗣也行。”
陈元卿的年纪,其实比陶良宝还大上几岁,这会儿又站着稳稳当当唤了声:“内兄。”
陈元卿两辈子都没跟谁赔罪过,幼金不知作何反应,她让他给肏哭了,这才大婚第二天而已,明日他还要跟她回门的。
陈元卿又去吻她,左侧胸口那处隐隐作痛,他含着她的唇慢吞吞地咬,下身就着湿润的穴道往里刺着。
当初周氏刚进门,陶母可不是还让她在跟前伺候了几个月,说是作为新妇要将规矩立起来。
“原来是文曲星老爷,
“幼娘,你大婚当日有个姓姚的相公来吃酒,说你于他有大恩,让你爹把这本书交给你。幼娘,你与娘照实说,你是如何认得那位相公,他自称是你义兄?”陶母紧张地看她。
不过陈元卿大婚前已发了话,不论是谁,多往外面传半句,直接打二十板子给撵出去,明眼人不用多想就知道国公爷是为了新夫人。
“幼娘,他家中母亲,兄嫂如何,可是好相处,可曾为难过你?”陶母没问陈元卿,自家本就是高攀,女婿要不中意女儿也不会费心求娶了去。
次日两人去茶汤巷,陶家父母兄嫂早早便在家中守着。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在那边喝茶,陶母则拉着幼金去了后面屋子,她的屋子里头的东西都没动过,陶母往外看了看,又将门从内侧锁了。
幼金笑道:“原是我多想,夫君母亲人慈爱得很,瞧不出一点架子,说句让您不高兴的话,比您待嫂嫂还和善些,只让我初一十五去她院子里请安便好。”
陶母一听这话不怒反笑起来:“你就知道打趣娘,你婆母便是和善,你初为新妇,还是当稳妥些,不可留人话柄,你且在她面前乖觉些,也好得她欢心。”
“嗯。”幼金似应了声,她的腿缠上他腰肢,“好啊。”
曹嬷嬷在府中多年,府里的事情自是如数家珍,且因是陈元卿乳母,奴仆主子谁不给她几分薄面。
“娘,哪那么容易的。”幼金低头道。
她走到幼金原先睡的床处,掀开被褥取了本书出来交给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