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打过一架他能忍吗?”
“所以那之后不联系了,他知道我的态度。”
的确是,白延辉喜欢恋爱,或者说约炮,但他起码懂你情我愿,否则一旦遇上不好收拾的人会十分麻烦。爱面子又怕被摧毁良好风评的人,就算守着一个人吃不到,也顶多嘴上说几句,是经年累月不能更改的恶习。
邱声想起那次打架还心有戚戚。
但对于闻又夏,他认为起源是掺了大麻的一根烟,真正爆发却因为白延辉把邱声误以为烂苹果的乐迷于是起了点想法。
从那之后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了,烂苹果解散,闻又夏选择退出而白延辉也被短暂羁押调查了一段日子——这些大的变故或许很能改变一个人,至少,邱声推己及人,他是没什么再勾勾搭搭前队友的脸面。
想完这些,邱声一下子憋屈得很,刚才还傻瓜似的和白延辉大聊特聊音乐理想。
“我不想跟他再合作了。”邱声闷闷地说,“早知道连一首歌都不帮他写,还什么下次,什么署名权……要个屁啊没下次了。”
闻又夏说:“这样比较好。”
“算了,反正他破费了我拿到钱,那么多呢,不用跟钱过不去……就当给你的精神损失。”邱声头痛地沉默几秒,突袭闻又夏,“他现在还喜欢你不?”
闻又夏这下语塞:“啊?”
“你感觉嘛。”
“应该……没有了吧。”闻又夏回忆着他和白延辉为数不多的接触,“之前没见过面,今天看到,好像也不怎么想跟我聊天。”
也对,邱声说,这怎么聊,多膈应啊。
乐队过年放假了,卢一宁回到临市老家过春节,而一向提前抢春运火车票的顾杞倒是第一次没离开东河。
除夕那天,他约邱声吃饭,跟来了个闻又夏,三个人在顾杞的地下室吃了一顿饺子。没有电视,就看手机里存的演出视频,喝点小酒。
本是为了放松,但看着看着邱声就开始较真,一会儿说“闻夏这首歌调音还可以稍微高一点”,一会儿挑刺“杞哥你效果器踩错了吧”,连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卢一宁都没被放过,呲花的地方邱声逐一记录,准备节后算账。邱声盯电脑屏幕的录像,思索他们的舞台效果还有哪里要调整,顾杞和闻又夏相视一笑,对这人工作狂和强迫症的毛病已经十分无奈。
过节习惯性地守岁,做乐队演出久了难免生物钟昼夜颠倒,要不是怕大半夜弹琴扰民,邱声到后半夜兴奋了,可能要架着顾杞编那首《敬自由》。
地下室开了一个小窗,夜晚的冷风从那儿掠过窗棂。闻又夏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大学时那样聊着没意义的天。
“今年怎么不去脆脆家,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穷,买不起华子茅台送老丈人。”
在旁边听的闻又夏被这话逗得忍不住笑。他顺势点了根烟,刚抽两口,顾杞问他:“闻夏呢?为什么今年也没回家去,你也穷啊?”
闻又夏隔空点了的邱声,带着笑意:“他拦着不让。”
“这时候是我拦着了?”邱声不满地朝他扔了个坐垫,告状道,“他本来就不想回,回去干什么,买年货发红包做年夜饭,然后自己默默地看人家亲爷孙谈笑风生,再给他颁个‘感动东河十大人物’奖?有病,杞哥你说至于吗。”
顾杞深感赞同:“对啊,我家那老头老太太是亲生的,没办法,法律规定我得给他们养老。要我说,闻夏你早该和那家子断掉,不然哪儿是个头。”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闻又夏不反驳,也不解释,就淡淡地点头。
也对,他没回家,闻家那一老一小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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