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元黎倏地一愣。
??良久,道:“孤知道了,多谢大师相告。”
??门房回忆着元黎脸色,忐忑道:“的确不见小世子踪影。”
??清源大师继续道:“此夕香为红色,椭圆花瓣,而家师所记载的夕香,乃是蓝色,花瓣形如蝶翼。原来如此,这也可解释,为何司药局的药典上关于夕香的记载只有安神助眠了。因为它们根本不是同一种花,否则,司药局不可能舍本逐末,舍弃夕香麻药之效不用的。”
??云清扬与聂文媛对望一眼。
??元黎:“孤想问,二位可听过夕香?”
??云清扬倒是很耐心的解释:“并非对方不想伤人,而是比起伤人,伤马要容易的多。要知道,北境军作战时,每一个将士身上都要佩戴重达数十斤的防护甲,并配有面罩、护心镜等物,对方即使想暗箭伤人,也无从下手,但马就不一样了。”
??夫妇二人俱面露茫然。
??元黎困惑:“对方既有如此伎俩,为何不直接伤人,而只伤马呢?”
??元黎咀嚼着这两字,忽道:“当地胡人既能用此物射杀猛兽,是否……也会射杀仇人?”
??云清扬道:“先出去看看。太子只身前来,必是有要事。”
??聂文媛点头:“殿下请讲。”
??云清扬一惊。
??元黎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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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媛与丈夫对望一眼。
??元黎:“那北境军与朔月对战时,可曾被对方一种涂抹着麻药的箭矢所伤?”
??怔了一瞬,便道:“此事家师并未记载,贫僧不敢妄测。”
??“当真有过此事么?”
??云清扬道:“准确说,不是北境军被这种箭矢所伤,而是北境军的马匹被这种箭矢所伤。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战场上,骑兵作战,失了马匹,几乎等于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约莫一刻后,元黎出现在了长胜王府位于京城的府邸前。
??元黎面不改色道:“是近来宫中发生了一桩悬念,涉及到这种叫夕香的花。”
??“自然是得一个更准确的求证。”
??
??“夕香?”
??聂文媛看着元黎神色,仍有怀疑。
??“是。”
??但出乎聂文媛意料,见面后,元黎只字未提和离的事,第一句话就是:“孤有一事,想向王爷王妃请教,望不吝赐教。”
??“殿下如何知晓此事?”
??清源大师何等通透。
??元黎忽道:“若真在战场,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可能会被那种暗箭所伤呢?”
??聂文媛与云清扬正坐在厅中说话,听到门房禀报,聂文媛皱眉:“只有太子一人,不见央央?”
??元黎凤目沉沉的望着前方虚无天际。
??聂文媛只能点头,从花厅到中庭,一路都在担忧如果元黎是要以势压人,不同意和离该怎么办。
??清源大师微微一笑:“殿下与贫僧之间,何须如此生分。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聂文媛突然插话:“殿下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
??“大靖战马的战斗力本就弱于朔月,因为这个缘故,在朔月人手里吃过好几次亏,后来实在没办法,将士们只能将马全身裹上玄铁甲。如此一来,马倒是安全了,但速度也减弱了,对上朔月骑兵,还是吃亏。这也是大靖铁骑这些年迟迟强大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