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时,他总会在。
这话虞浅还真信。
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论调,问程骁南:“但你会不会觉得,学校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我会被排挤被谩骂?一定是我做了什么让大家排挤谩骂的事情。你不会这样觉得?”
程骁南重重地“切”了一声,讽刺说:“这一听就是韩初那种人才会有的观点。”
夜色渐浓,虞浅还是没有丝毫困意。
程骁南摆弄着她的头发:“彼得说你在国外时睡眠就不好,总失眠,我想想也是,你总那么多心事憋着自己消化,得消化到什么时候去?如果你愿意,其实是可以和我说说的。
他说,别总信那些什么时间治愈一切,治愈个鬼,真能治愈那些心理医生早失业了。
说到心理医生,程骁南问她,以前去做心理咨询,医生问什么她会不会都说出来。
虞浅摇头:“也不是,有一些说过。”
“行,我知道的还没心理医生多。”
很奇怪,虞浅从来没尝试过同人聊起自己那些沉重心事,在这样一个很平常的夜里,她试探着同程骁南说起一些。
像是吹开厚厚的尘埃,把藏在里面的心事匣子翻出来。
开场白只有一句:“你会做噩梦么?”
虞浅会做噩梦,会梦到很多很多。
有时候梦到逼着她练习形体的曲莉雯,有时候梦到在教师办公室里那些事,也有时候是在学校经历过的暴力。
其实说来奇怪,后来外媒加诸在她身上的传闻更多,更令人唏嘘。
在虞浅看来,都没有在学校时那些让她更为之感到哀愁。
她笑一笑,说:“也许凡事都有第一次吧,经历过有经验了,就不会再那么在意了。”
就像受过伤的重伤的皮肤,结痂脱落,留下疤痕,总是比最原始时更厚了些。
镜头前的虞浅,光鲜亮丽,感情充沛,永远自信永远坚强。
但她在生活里不是的,她也拥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我要永远保护她,程骁南想。
“程骁南。”
“嗯?”
“松开一点,你抱太紧,我快被勒死了。”
“......抱歉,你继续说。”
虞浅说,所有经历里,最血腥的一次,是有人用美工刀把老鼠身上片下来的皮毛和肉,夹在她的课本里。
干涸的血迹,沾着血迹的黑灰色毛,还有铜锈一样的腥味。
老鼠的尸体则在书桌里,头不知道被谁踩扁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龇着牙。
程骁南有一点受家教影响,不论在男人们面前怎么爆粗口,在虞浅面前一直都很收敛,几乎不骂人。
但他听到这儿都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虞浅面带不解:“令我不解的是,他们怎么做到的。”
“什么?”
“为了恶心我,他们用刀亲手割死了一只老鼠?还片了老鼠片?那不是更恶心?怎么做到的?”
程骁南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还真是,你观点真的好清奇。”
如果没经历过那些,虞浅一定会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她也许会在学校里和同学开玩笑,站在夏天的树下,拿着可乐或者其他的什么冰镇饮料,肆意大笑。
两人聊到深夜,虞浅终于露出一丝困倦的疲态,程骁南把被子铺开,盖在他们身上,准备抱着虞浅入睡。
他一靠过去,在黑暗里对上虞浅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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