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低头思忖片刻,还是摇头:“今晚郑宝可是将二公子送到了虞家堡门口,如果是二公子去袭击的大公子,他并没有那个机会。”
虞时倾将银链重新塞回领口,靠向椅背闭上了眼睛,缓缓道:“也对,不是他做的,他不光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身手。”
“是啊,二公子总归是胆小的。”吴叔道。
“胆小?不见得。”虞时倾慢慢摇头,“虞枫和他妈一直看不惯小楚,我以前认为要不是我护着,虞楚都被他们母子俩撕成碎片了。可老吴啊,我经常不在家,如果虞楚真的木讷呆板,这么多年下来,他还能好好的吗?如果他真的胆小,能在我索要多次后,依然不承认自己手里有那把钥匙吗?”
吴叔倏地睁大了眼睛:“钥匙?先生,那您的意思……”
虞时倾摆摆手:“虽然虞楚怎么也不认,我却始终怀疑钥匙在他手上。只要他一天不交出钥匙,我就一天不能放松警惕。这样,你安排个人,24小时和他住在一起,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这关头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先生。”吴叔应了声,又迟疑地问:“那我安排谁合适呢?”
屋内安静下来,虞时倾思索片刻后回道:“周暮。”
“周暮?可他不是和二公子——”吴叔及时收回了剩下的话。
虞时倾道:“逢场作戏,不必当真。周暮这人我看得出来,有极大的野心。这种人,最不可信任,却也最好用。只要能给予他想要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背叛。让他去看管虞楚,再合适不过了。”
第17章
第二天一大早,虞楚就起了床,换上一身运动装,按照平常的路线,绕着岛跑步。清晨的风清爽怡人,太阳也不强烈,没跑一会儿,身旁就跟上了一个人,随着他的步伐一起奔跑。
半个小时后,虞楚停下脚,扶着一棵树喘气。今天比昨天又多跑了十分钟才至极限,锻炼效果还是不错的。
面前出现了一瓶水,还有只骨节分明的手,虞楚只瞥了一眼,就转过视线,扶着树继续喘气。那手将水收了回去,拧开瓶盖再递了过来,虞楚这次接住了,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满满一瓶水都被喝光,他将空瓶子又递了回去,眼睛半眯着看向远处的海,嘴里问道:“鞭伤都好了?”
“早就好了。”周暮将空瓶子放回背包。
“既然早就好了,那怎么几天都没看见你?”
“不想动,反正吴叔没催,就多躺几天。”
虞楚提步继续往前走,语气随意地问:“哦?意思吴叔今天就开始在催你,给你分派新任务了?”
周暮似是对他的敏锐有些吃惊,侧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才道:“也算不上新任务。”
“算不上新任务,那就还是我的保镖,只是监视内容有变化而已。”虞楚淡淡道。
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周暮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只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岛上的生态环境很好,鸟儿成群飞过,叽叽喳喳叫成一片。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沉默地走着,但步履闲适神情放松,都享受着此刻的安谧时光。
走到一片树林旁,传来一阵汩汩流水声,虞楚钻进林子,顺着松软的草坪往前,没过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一条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见一寸长的小鱼游来游去,虞楚蹲在溪边看了会儿,伸出手指去戳,那些小鱼就调皮地四散开,也不游远,停一会儿又游回来。
他突然就玩心大起,想脱掉鞋袜下水捉鱼,刚伸手去解运动鞋的鞋带,手腕就被握住。
“这水很凉,你的脚刚受过伤,受不了冻。”周暮将他提着站起来,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虞楚也懒得去计较他随时随地将自己拎小鸡一样,只不耐烦道:“你管得可真宽。”
“嗯。”
“还记得是我保镖吗?”
“记得。”
“我看你不当自己是保镖,而是真当做是我老婆了吧。”虞楚恶声恶气道。
“没有。”
虞楚沉默了会儿,再抬头时脸上就带了笑,他将脑袋枕在周暮肩上,语气甜蜜地说:“可是我喜欢那些小鱼呀,既然我脚上有伤,那你去帮我抓呀。”
“不,我受过鞭伤。”
“鞭伤在背上,又不让你游泳。”
“不。”
这次竟然是连理由都不给了。
虞楚没什么兴趣抓鱼了,也知道硬下水是不可能的,他打不过这个人,没准又要被拎起来制住手脚。他并不想一次次自取其辱,就沉着脸往林子外走,周暮也亦步亦趋地跟上。
两人的脚步踩在草坪上,发出沙沙轻响,周暮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口问道:“昨晚那事是你做的吧?”
虞楚瞬间明白他问的是虞枫被打断脚的事,脸上却先是一愣,再停下脚步瞪大眼,惊讶地反问:“你说的是虞枫遇袭的事?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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