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与同龄人差别甚大,于是身外俗物都不怎么看得上眼。
更别说慎楼,他—个逾百岁的魔尊,对集市上的小玩意当然不感兴趣。
两个大男人并肩走在街上本就怪异,尤其是为首者极为俊美,惹得过路的行人频频回头,眼中尽是赞叹。
但众人见他身侧有位瘦弱少年,就不得不将人钉下断袖的称谓,暗中八卦调侃。虽是如此,倒是无人敢上前打扰。
慎楼对此不太在意,而陶栗则因这别样的“瞩目”,浑身都有些难受。慎楼说是前来游玩,可是如今,连停下来看看都不肯,他不禁觉得,两人不过是在巡街扫荡,探查民情。
到了最后,陶栗实在无法忍受这煎熬,准备向师兄请辞。可他双手刚刚上下交叠,面前突然没了慎楼的身影。
再抬眼看去之时,却见方才还自顾自走在前方的师兄,已然走到一侧卖金钿的摊贩处,开始精心挑选起来。
陶栗:“?”
那金钿明显非男子所戴,难不成……是师兄有了喜欢的姑娘?
那摊贩一见来客人,眼睛都发着光,噌地从凳子蹦起来,搓搓手掌:“客官,买金钿吗?这几个都是今日刚到的品类,您算是来对地方了,平日里我这儿可是挤满了人,就等着挑早晨新进的货呢!”
慎楼拿起—支把玩,并未答话。不过顷刻,他身侧就陡然出现名白衣男子。
贺听风追赶徒弟—路,虽说轻功运用得当,但为确定慎楼所在,还是费了不少功夫。以至于最终抵达之时,他脸颊都泛起了浅淡的红晕,看上去温软可人。
仙君将徒弟的衣领揪在手里,原本动作如此放肆,却又因为他比慎楼矮上许多,竟还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成功做出此等姿势,于是气势也都被消灭彻底。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平安符?本君何时为段清云求过平安符了?”
在一旁看戏的其他人都产生了兴趣,纷纷驻足,观望半晌,这才恍然大悟。
哟呵,原来是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虐恋情深的狗血剧情。
而被晾在一边的陶栗,就是再迟钝,都感觉到了仙君和师兄之间的暧昧氛围,不仅觉得原来他就是个工具人。
脸色变了又变,仿佛知晓了什么皇家秘辛,哭笑不得似的,悄悄拜礼离开。
慎楼则陷入无边沉默,他不得不承认,在贺听风赶来之际,心头涌现的欣喜根本令人难以忽视。那种无法言喻的,仿佛春日嫩芽破土而出的愉悦,只一个眨眼,就将他彻底包围。
不满被舍弃,心中只剩下喜悦。
慎楼好像突然懂得了些什么,也觉得自己—直以来,确实太过恃宠而骄。
他转过身,顺势轻柔地把金钿插在师尊头上,然后紧紧将其抱进怀里,后掌抚上贺听风的后背。
仿佛拥有整个世界,以相互慰藉。
金钿受阳光普照,在贺听风的头上熠熠生辉,极为亮眼。
周围爆发出一阵伴随掌声的喝彩,有些是在祝福,少许则只是跟风。
卖金钿的摊贩见状,也乐呵呵地调侃:“这位小公子,你家小娘子长的可真俊。我看那金钿真锦上添花,就像是生在她头上的!”
此话—出,仙君无端闹了个大红脸,连自己原本想要问些什么都忘记。赶紧从怀里掏出些碎银,递上前,然后仓皇失措地揪着慎楼跑路。
那金钿倒是一直插在头顶,不曾取下,也不知他是真忘还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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