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董夫人崇拜的视线瞥过来,董拙心里极为舒坦。夫妻俩如此打打闹闹过了多年,自当不必管那眼神中有几分作伪,哪怕只是单纯想要让转移自己注意,董拙也觉得甜如蜜。
殊不知,他在仙君面前是何等卑微,且董宜修往无上晴是他自己的请求,怎可能如话中所言,任由人随意进出。
然而,就在董盟主发愁要怎么带回儿子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随即有一蓝色身影风风火火从门外跑进,扬着嗓音,满脸喜庆:“爹,娘,我回来啦!”
“宜修回来了,快过来让娘亲瞧瞧。”
见董宜修进门便抢走爱妻,董拙心里极为不爽,但董夫人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发火,更别提将其从夫人身上扒拉下来。于是只能立在一旁,静观这一场母子重逢,独自生着闷气。
不过好歹,董宜修回来了,他也不必再花心思想要如何请示仙君放人。
面前母子俩黏黏糊糊地搂抱在一起,诉尽多日未见的思念,而董拙则被晾在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成了个门神。
董夫人偶然看到,差点没憋住笑,最后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这才从椅凳上起身,拂身拜礼:“剩下的时间便留给你们爷俩儿吧,有关议事我一个妇人家也帮不上忙,儿子好不容易回来,我现在去后厨看看今日的菜肴,给宜修加加餐。”
董拙看似沉稳地点头,实则依依不舍地望着董夫人离去的背影,根本没分给儿子半点眼神。
董宜修单手叉腰,喝了口放在桌上的热茶,嘴里差点被烫出水泡,他吹了两口,不经意间回头:“爹,回神,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结果被董拙一巴掌拍到后脑勺,牙齿咬到被烫的伤口,惹得他惊叫一声。
董拙见状,连忙慌张地捂住他的嘴,以免被董夫人听到,误以为他家暴了董宜修。
董宜修:“……”
真是亲儿子。
“要你多嘴。”见董宜修没有再叫唤的意思,董拙瞪他一眼,这才松开手来,背着手往庭中走去,“说吧,怎么突然回来了,被仙君赶的?还是没钱了?”
董宜修无语:“……爹。”
“我今日回来,是有要事的!”
他故作深沉般凑近,表情也凝重起来,几小步走到董拙身边,掩唇凑上前:“爹你记不记得,那日劫走周嬴的面具男人?”
董拙回过神来,诧异地望向对方:“怎么,那不是十方狱的魔头吗?难不成那俩人已被仙君抓捕到了?”
“没有没有,那倒不是。不过爹,你得相信我,那日的神秘人可真不是魔头。我今日还是偷偷溜出来的,要不师兄又得说我贪玩不修炼了。”董宜修泄气似的蹲下身子,挠挠脑袋,很是郁闷。
他自然也是听到了近日的传闻,心知慎楼并非神秘人,大师兄又于他有恩,再怎么首先也得说服亲爹,不能让董拙怀疑对方。
董拙“嘶”了一声,很诧异似的,轻轻揪住董宜修的耳朵,将其提拉起来:“我上次就想问了,可你小子逃得飞快,现在得空,说吧,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情?”
董宜修哪里敢说,且不提他答应泽川要保密,若是大师兄的身份禁忌暴露,可能会让董府都遭遇危机。
“爹,别问这些,你信我就行。对了,说了你可别揍我,其实……我有点怀疑,那日劫走周嬴的神秘人是段清云。”
由于段清云是邹意的崇拜对象,且依据那人从前对傅菁时所展露的杀意,平白让董宜修感觉心中不安。
哪怕他真的看出点不对劲来,都不敢随意将怀疑道出口,生怕师兄恼怒,从此就不再理他。
但现在不同,既然已经回到府中,一切言论当然不用顾忌。
“段清云?”董拙微感困惑,“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不是仙君好友吗,怎会做出此等劫囚之事?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他犯过什么事啊。”
董宜修搓了搓被捏红的耳朵,委屈不已:“爹,说了我也只是有点怀疑啊,但是这也说明,那个人绝对不是魔头!”
董拙狐疑地视线瞥过来,步步紧逼:“怎么,你跟那魔头很熟?”
董宜修心里咯噔一下。
“我、我……”他眼神飘忽了阵,最终还是选择紧咬住唇,什么都不肯说。
董拙怒了,作势拂袖而去:“行啊,现在连你老子都瞒,我必须得去找你娘亲评评理去,看她这次站在谁这边。”
一说到董夫人,董宜修霎时慌了,他也不是害怕对方,而是如若被这个温柔女人知晓内情,只一个对视他就无法抵御,将所有秘密道出口。
“行,行,我说!”
董拙暗中得意,停下脚步来。他对付自己的儿子,总归还是有手段的。
“但我说了,爹你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许告诉别人。”见董拙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架势,董宜修清了清嗓子,压低嗓音,在亲爹耳边说出了个名姓。
“什么!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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