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贵言。”忍耐着下体一波波涌上的燥热，布兰多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答道——尽管他额角已泌出丝丝细汗。

“最近的贵族之间很流行这种小玩意——”狄烈多一面优雅地微笑着，一面转动着自己在弟弟体内的手指，引发更多的清响声，“而我为你特别定做的那几个里面还放了印度来的特殊材料……如我所想，你似乎很喜欢它呢，布莱……”男人中指套起垂落在布兰多大腿处的一个银链环微微拉扯，半个雕有繁复花纹的圆状物体从那湿润红艳的皱褶中被拉了出来；男人松开拉力，那金色的圆物便又被一种贪婪的蠕动吞没进去。

“叮铃……”一种淫艳的清脆声从布兰多体内晃荡开来。他转脸咬住了披风的领子。

“……好的，哥哥……”

“这么喜欢，嗯？”

抚摸着布兰多喘息不止的脸，狄烈多把唇凑近，“等一下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可别太沉迷了哦。”

“游戏开始。”狄烈多微笑的声音再次将布兰多从意识的黑雾拉回呼吸着冰冷空气的现实中。他缓缓转过身，从延伸到厅堂门外的红毯尽头，空无一物的枝叶阴影里，传出了一阵低沉的类似野兽嘶咆的声响。

里头是大约三层高的厅堂，层层都垂挂着名贵的布幔，看上去空无一人——除了厅堂尽头正中的主座上，隐约坐着一个人。因为大厅内燃着的火把不多，布兰多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貌，但当狄烈多将他引至那人近前时，他还是认出了那身红袍象征的意义。

男人微微松开布兰多，就着大厅透进的光线和壁炉里微弱的火光恣意欣赏着。布兰多柔顺的黑发整齐地在胸前扎成一束披散下来，宽大披风上的银色丝线闪动着微弱的光亮，被掀起的长袍下暴露出的白皙肌肤如今正呈出一种引人遐想的淡红色。视线再往下蜿蜒，青年两腿间的神秘阴影里露出了一点湿润的光泽。男人的手绕过布兰多腰后，冰凉的手指摸索探入了他最紧密、最灼热的入口。

上次来时见到的冷清花园仿佛被舞会精心的布置感染，石板铺上了华贵柔软的红地毯，两旁的玫瑰灌木丛摆放了一排一人高的火盆。地毯一直延伸到花园尽头的大门前，布兰多才站上去，那门便往两边自动打开。

红袍男子——红衣主教黎塞留朝身边微一挥手，立即有三位待从打扮的男子从暗处走出，一人各举着一只盛在托盘中的黄金酒杯。他先行拿起一杯，再朝狄烈多和布兰多微微一举，他们便也依次拿起身边的酒杯。三只盛着血红色液体的精致酒杯在空中轻轻互碰，黎塞留举杯轻抿一口，“斯拉蒙伯爵（*1）的兄弟，”眯起的灰眸转向布兰多，“一如您经常形容的那样……非常优秀呢。”

“狄……狄洛哥哥。”

“那么，”狄烈多倾身朝黎塞留不知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但在布兰多的意识深处泛起了莫名其妙的黑雾——像要把自己吞噬似的，令他觉得烦躁，而且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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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塞留?奥穆兹达?阿方索，梵帝冈代表红衣主教。”

“要去哪里，可爱的布莱？”男人暧昧得有如情人呢喃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抚摩他肌肤的手却是毫不相干的冰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以优雅的迈步从蔷薇花丛的阴影中走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酸软无力感，像慢动作映射在布兰多迷离的视线里，少掉了一半液体的酒杯从他手中脱落，而后，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我介绍，”狄烈多微微一笑让开身，一张异常英俊且带有浓厚教宗意味的男子脸孔映入布兰多的视线。他的发丝是一种带着近银光泽的铁灰色，五官有着北方民族特有的深刻轮廓，最特别的在于他那双眼睛——即使在最名贵的血统中也难以找到，极其少见的灰颜色，当被那双眼睛盯住的时候，布兰多有一刹那产生了被一只巨大利爪牢牢抓在手中的窒息感。“卡萨布兰多?索?朗贝克神父——也是斯拉蒙家族的次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狄烈多优雅的声音拉回布兰多的神志，“而这位是——”

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愿圣光照耀您。”座位上的红袍男子突然发声，修长的身躯缓缓站起，走下台阶，朝布兰多举起右手。布兰多立即上前单膝跪下，亲吻着他中指那枚血红色的宝石。“愿圣主永远与您我同在，”布兰多的视线再一次对上男子灰色的鹰眸，“大人。”

他扯入了暗处。

那是一头异常美丽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