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

“他让我像上次那样，踩着椅子的边沿。他站在我后面，手放在我的那个地方。”鹿鸣艰难吞咽一下，将裙摆缓慢撩至腿根，他要给虞长安重现一遍那天的情景。

他的脚踩着床沿，他没穿内裤，他让虞长安看见了他的私处，让虞长安再也不用通过虞北廉的画稿去窥探他的私处。

他的手放在自己那根柔软的男性生殖器上揉了两下，然后探到裂缝的入口。

“他拨开我的，阴唇。说，小鹿，你看看。”

这时候的鹿鸣就像虞北廉那样，双手拨开自己那两瓣肉。“虞先生……”他的气息不稳，抖得厉害，他说，“虞先生，你看看。”

有什么东西在虞长安心里和耳边炸开了，他一瞬间好像被鹿鸣剥去除了视觉外的所有感觉，又好像被鹿鸣重新赋予了一次五感。他呆着，视线让这屋内的灰暗给包裹住，一片模糊。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想看清却没了勇气。

鹿鸣又开始说了，他说：“他摸着我这里，告诉我我湿了，他把手指插进来……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鹿鸣的中指进入了两瓣嫩肉之间。他现在还没有湿，生生插入自己是有些疼的，但他需要这样的疼痛，至少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下贱和放荡。

虞长安打断他：“鹿鸣，你走吧。”

“然后他的手指动起来，”鹿鸣不看也不理虞长安，他开始用中指操自己，“他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他就插进来第二根。”

鹿鸣将无名指也插进了体内，干涩的内壁被撑开，疼痛加剧了。

“……你走吧。”虞长安又一次请求。

“后来我硬了，他含了我一会儿，就开始舔下面……”鹿鸣闭上眼，情绪渐渐陷入到回忆里的情欲中，他终于湿了一点。

“他的舌头伸进来，舌头和手指一起……”鹿鸣手上动作加快了些，已经有微弱的水声从他的蜜地传来。“他的舌头很热。他要我看着镜子，我还是没看……”

鹿鸣的声音又颤抖起来：“我不敢看镜子。后来他坐在椅子上，让我坐在他的东西上面……坐下去很顺利，我已经坐过很多次了……”说到此，鹿鸣的尾音带着一丝哭腔。

“鹿鸣……”虞长安想阻止鹿鸣说下去，他听出鹿鸣的自暴自弃，再这样说下去无异于是在对他的精神进行自残。

鹿鸣置若罔闻。

“他又让我看镜子，我就看了。我看到他是怎么弄我的了。他说我下面咬得好紧……

他的速度很快，进得很深……”鹿鸣狠狠插着自己，气息全乱了，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流出，接着说：“他射在我的里面，我没有高潮。”

鹿鸣在心里告诉虞长安，因为我讨厌镜子，讨厌镜子里的我，我没办法看着这样的我达到高潮。

鹿鸣这一次也没有高潮，他离高潮还很远，仅仅勉强不让自己感到疼痛而已。弄脏的手指在白裙上随意擦了擦，他说：“他最喜欢我穿这条裙子。”

鹿鸣整好裙摆，让它重新盖住了腿，然后问虞长安：“虞先生，你硬了吗？”

虞长安难堪点头。鹿鸣走向虞长安，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伸手去解虞长安的裤链。“我帮你。”他说。

虞长安一把握住鹿鸣的手，说：“你走吧。已经够了。”

鹿鸣神色暗下：“好。”

他起身，穿上长袍家居服，背影好像要融在这一片灰暗里。

“我走了。”他说。

所有一切都脱了轨，横冲直撞，不知道要撞到些什么才会停下来。虞长安的性器还在裤子里挺着，他的内心却一点欲念也没有了。他想着鹿鸣，他知道，鹿鸣这一次从始至终没有叫过一声“虞老师”。虞北廉已经被鹿鸣用“他”来代替了，虞北廉被鹿鸣给抹去了。

虞长安在书房一直呆到夜晚，晚餐做好后是青青来敲门叫他吃饭的。虞长安对青青抱歉笑笑：“我没胃口，不想吃饭，你们吃吧。”

他今天对好多人抱歉，对他们苦笑。从一早领老吴来家里的物业工作人员开始，接着是老吴，然后是鹿鸣，最后是青青。他想他抱歉的人可真多，然而真正亏欠的人只有鹿鸣和母亲。对他们的亏欠，哪是他一句“对不起”能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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