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东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整个人瘫坐在光滑的地板上,血水从他大腿间源源不断的流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上,身下影子被诡异的拉长,成为一个扭曲的可怕的人。
岑溪东心疑是自己听错了,他闭紧眼睛,继续躺在浴池里,胸膛连同脚一起浸泡在奶白色的液体里,上面漂浮的花瓣像羽毛一般,时不时撩过他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膝盖。
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刚刚从他脚游到大腿的居然是个人。
可是目的不是这个的话,又是什么?
岑溪东一直紧绷着的弦随着这阵奇异的声响的消失,忍不住松懈了些,他伸手刚抓住浴缸边缘,就惊奇的发现他头顶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昏暗,照在墙壁上有种血雾弥漫的诡异感。
程送风一边喊岑溪东,一边走到他身前蹲下,目光却停留在他一进来就察觉不对的浴缸里。
岑溪东发觉出了自己的异常,他拼命让自己恐惧的心镇定下来,将口水吞了又吞,却在说话时眼泪止不住的扑簌簌的落下,“里面,里面有东西。”
这才在等程送风放学时,听见了程送风那些同学的提议,一起玩笔仙。
与此同时一声不受控制的哀嚎从他嘴里叫出。
血水顿时从伤处涌了出来。
程送风怕他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刺激,而且他也不能保证一会他去看浴缸,会从里面看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而且,他家别墅都有保安全天巡逻的啊,怕的就是程送风被绑架的事重演,没道理会有人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进入他的浴室,只为咬他一口。
程送风的房间离岑溪东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听到岑溪东尖厉的喊叫时,程送风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哥?”岑溪东眉头微蹙,想起他去接岑溪东时,那些人的玩的游戏,不禁喉结微滚,大步走进了浴室。
岑溪东大脑一片
“啊!”
袖珍人也不可能吧?
这栋别墅是岑溪东他爸新买的,靠近市中心,说是方便他们上下学,因此下水道水管电线什么的都是重新装的,甚至就连墙也敲掉重新装了不少,按理说应该没有这种奇怪的声音啊……
被咬伤的地方血淋淋的,看不大清楚伤口的轮廓,不过依照下方那个牙印,岑溪东已经猜到他的伤口究竟是个什么样了。
可他越是这么暗示,身体对周遭的变化就越发的敏感起来,恍惚中他发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他的脚边缓慢的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这种诡异的酥痒感,让岑溪东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抓着浴缸的边缘,想从浴缸里爬出去,可他越是使劲想要上岸,那种诡异的感觉就越明显。
只是一进去他就发觉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压抑,屋顶昏黄的灯在他进来后,暗了两下后就恢复了正常。
岑溪东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恍惚中想起他下午玩的笔仙,心头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暗示自己这只是泡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水雾弥漫,让灯失灵,自己喘不过气。
“我送你出去。”
什么人才这么小?
直到回到别墅,岑溪东还觉得所谓的笔仙只是人们编出来吓唬小孩子的。
岑溪东不大相信这些,只是为了给他们凑个数壮个胆,顺便安抚一下自己越发不安狐疑的心,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问题居然让笔直接断裂,吓坏了那些小朋友。
他发觉那东西游到他腿边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瘙了一下他的大腿,后来岑溪东才明白那原来是头发。
他听见岑溪东的叫喊后,连揉头发的帕子都顾不上,穿着浴袍就拧开了岑溪东的房门。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原因他倒是没找不出来,就是莫名的反感这个回来的弟弟,为此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两个弟弟。
可当他吃完饭,径直上楼准备洗漱休息时,他泡在浴缸里,下水道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咕噜咕噜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逆流而上。
刚开始岑溪东还试图欺骗自己,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但他大腿的伤实在是太痛了,让他想忽视都难。
岑溪东的脸冰到可怕。
岑溪东在程送风赶来前,克服着恐惧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大腿根,可没成想就是这么一看,竟让他看见他的大腿根伤处稍下有一个清晰的人牙的牙印。
“不,不用,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岑溪东脸色发白,他攥着程送风的手,紧紧的,指甲陷入到皮肉,把程送风的手都抓出了血。
那咕噜咕噜的声响在下水道里响了一会,听着越来越近后就突然间停了。
岑溪东显然吓坏了,在程送风捧起他的脸询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时,他说了很多话,但就是结结巴巴上句连不上下句。
不知是灯光照射的缘故还是其他,奶白色的池水一时间有些浑浊,在雾气弥漫中,岑溪东好像看见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他的大腿根,像小蝌蚪似的游来游去,吓得岑溪东喉咙发紧,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喊。
刺痛感把岑溪东身上的发麻无法动弹,激退了不少,得到身体控制权的岑溪东赶忙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浴室地板。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岑溪东的目光,受惊似的在岑溪东发麻没有知觉的大腿根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