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眼泪早已止住了,但红如蔷薇的眼眶在苍白的面颊上显得异常的可怜破碎,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你现在的精神不大好,还是先出去躺床上休息一下,我看了是什么情况再告诉你。”
岑溪东争不过程送风,只得按照后者的话,被其搀扶到了床边。
“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浴缸那看看。”
程送风有些放心不下岑溪东,不过浴室离床不远,这点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程送风攥紧拳头,进了浴室,他刚走到浴缸旁边,看粉白色的汤浴,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因为看不大清,程送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险伸手下去拔下底下的放水塞,可没等他动手,那被他送到床边的岑溪东就发出了凄厉的喊叫。
程送风赶忙从浴室走出去,可他一出去,就看见了让他胆颤的一幕。
岑溪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床上的被子被他掀开一角,那一角摆放着一颗湿漉漉的人头,那人头脖颈处还流着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白有密密麻麻的红血丝,那青紫色的嘴唇上有猩红的血液,似乎在自证咬岑溪东的人就是自己。
程送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头是谁。
余项明。
程送风问岑溪东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时,是他热情的替岑溪东解的答。
程送风几步上前,拉起身体瘫软的岑溪东,轻拍着后者的脊背,“闭上眼,别怕,这里的一切交给我。”
程送风领着浑身颤抖的岑溪东出了门,到自己房间坐下缓了口气后,这才拨打了报警电话。
只是更离奇的还在后面。
余项明并没有死。
但dna检测出这颗人头就是他的。
岑溪东被这突发事件,吓得不敢一个人独处,程送风发觉出了这一点,热情的邀请他一起睡。
想起程送风对他的那些不怀好意,岑溪东果断拒绝了他热情的邀请,和家里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佣人睡在了一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竟然给那佣人招来了飞来横祸。
岑溪东半夜是被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外面下雨了,可下一秒他就发觉,原来不是外面下雨,而是屋内漏水了,但说是水未免有点太过温热和腥湿了。
岑溪东闻着那股腥味,眉头紧锁,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打开灯,结果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那和他从小玩到大感情交好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被窝里移到了吊灯下,整个人像是摇摆的夏日驱赶蚊蝇的红色条子一般,垂了下来,在距离岑溪东的脸只有两米的地方,血液滴答滴答的从他身上掉落下来溅到岑溪东露在外面的双脚。
……
“哥?”程送风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时,其他的佣人已经报了警,岑溪东红肿着眼睛,被佣人搀扶着靠在墙边,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
岑溪东目光呆滞,听见程送风几次呼喊都没回过神来。
“早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最适合的就是和我呆在一起。”佣人见程送风过来,颇有眼力的松开了岑溪东,将其交由程送风搀扶,程送风紧握着他的手,牵起那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的指尖,放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下。
岑溪东先前泡过澡,虽然遭遇了那种事,可洗澡用的淡淡的牛奶香氛味还没散,混上这浓郁的血腥气,有种说不出的紧欲、迷人。
程送风滚烫的鼻息打在岑溪东的指尖上,让岑溪东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猛的收回了手。
“你在做什么?”岑溪东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吓得不轻,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有些怪,心里害怕到不行。
“没什么,就是哥手上沾了血。”程送风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诡异,看得岑溪东心头直跳。
“和我睡吧,这些事就让警察和佣人们去处理。”程送风说着自然的牵起岑溪东的手。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睡不着,你要想睡就去睡吧,一会等警察来,我跟他们一起去做笔录。”岑溪东摇摇头,松开了他的手。
程送风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狠厉,可转眼就被伪善代替,“我跟哥一起吧。”
岑溪东刚想拒绝,警察就来了。
程送风不是目击者,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就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岑溪东。
岑溪东作为两起诡异案件的第一目击者,被警察问了又问,直到天亮才放人离开。
岑溪东一脸疲惫的刚和程送风走出警察局门口,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就追上来道:“后续可能还需要询问些什么,这段时间还麻烦您保持联络畅通。”
岑溪东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车。
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刚一放松,困意顿时漫了上来,岑溪东把头靠在车窗上,缓缓地闭了上了眼。
等岑溪东再次醒来时,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已经被墙壁所代替,他刚想起身,就发现他的身上压着一只手。
岑溪东转了转身体,不出意外看见的是程送风那张俊逸的脸。
不知道是程送风在,还是他真的太累了,昨天晚上都没做过什么好梦的他,结果刚刚一觉睡到了现在。
岑溪东正看着程送风恬静的睡颜,暗自思索着,突然间程送风搂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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