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不受个人意愿控制。
裴映在今天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表现成这样。
送施斐然到公司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把车开进附近商场地下车库。
挑选了一个监控摄像头的死角位置,裴映打开手机计时器,解开裤腰上的皮带。
他抓着他的器官套弄几分钟后,手酸,腿麻,快感全无。
从而得出这个实验毫无参考价值的结论。
他的手不能与施斐然相提并论。
那种包裹感,那种被允许做出的最亲密接触——
光是片刻的想象,冲动立即势不可当地漫上,他重新握住自己,仰起头调整好角度。
完事后,从储物箱找出湿巾,不急不忙地清理自己。
他不觉着这是最坏的状况,永远有更坏的情况发生,比如他下一次、下下次依旧保持一秒钟射精的水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器官。
就算18岁时攒着不使用,到了29岁依旧会丧失18岁的水平。
不公平。
太不公平。
裴映抬起手要揉眉心,手还未触及脸上皮肤,想起这只手刚为自己做出怎样的贡献,他蹙起眉,放下手。
下午还有工作。
商场那边请他过去看墙面比例是否适配他的画。
路上有些堵车,他在另外一条车道上看见一辆招摇的红色法拉利。
驾驶位上戴着墨镜的青年叫方哲。
他对方哲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句“等画家死了,这画肯定特别值钱”。
裴映是一个无神论者,他死之后的认可与声望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必须设法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中尽可能地享有一切。
方哲也看向了他。
可能是认出这辆玛莎拉蒂。
但从玛莎拉蒂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裴映迟迟没有降下车窗,透过车窗观察着方哲。
须臾,可能方哲以为自己认错,转回了头。
交通灯变成裴映最喜欢的绿色,他缓缓踩下油门。
半成品商场门口。
太阳在地上划出一道分界线,左边积雪融化,右边那层薄薄的白安然无恙。
裴映掏出手机,调整角度对着对面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施斐然。
他愿意跟施斐然分享他所有的有趣。
收起手机,一个女声忽然在他左侧响起:“小映。”
裴映微微怔住,侧过头看向声源。
安如玫。
张硕硕、莫琳、方哲、梁佳莉、施鸿、李蕊、胡奉妩、张星、安如玫……
张硕硕、莫琳、方哲、梁佳莉、施鸿、李蕊、胡奉妩、张星、安如玫。
裴映在心口默念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名字,强行平息掉心口翻涌的浪涛后,朝着安如玫弯起唇:“好久不见,叔叔还好吗?”
安如玫将肩上的布艺包往上捋了捋,摇摇头道:“挺好的,这么多年了,你叔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愿意跟我办离婚……”
不行。
只是站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讲话就难以忍受,裴映过滤掉安如玫的语无伦次,打断道:“你需要钱吗?”
安如玫瞪大眼睛,片刻后才慌张地摆了摆手:“不不,我有钱……小金我一直帮你喂呢,它除了你之外,不怎么喜欢搭理别人。”
“你……能不能把小金接走?你也知道的,它一个月喂一次都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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