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施斐然叹口气,关上柜门——蜥蜴不在乎爬架是不是纯金的。
疼都没来得及疼。
施斐然的脑子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被拖拽回来。
不是把裴映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占有欲,也不是感情洁癖。
自己里面被裴映摸得很凉。
施斐然派去的私家侦探还在跟裴映。
他本以为裴映就算不见安如玫,也会在安如玫病房门口待一会儿,问问医生情况之类的,但裴映真的如他要求的那样,没去医院。
只要裴映爱过别人,就不会爱他。
他从不觉着这事儿多麻烦,以前定期有阿姨打扫他的公寓并帮他处理这些。
他只好朝施斐然笑了笑:“没事。”
施斐然点点头。
当时施斐然正在给人回邮件,从笔记本电脑屏上端露出眼睛:“什么?”
灯光太过花哨,但还在容忍范围内。
现在比起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油漆味,他更担心和施斐然生出间隙。
他希望裴映和安如玫有过关系是不得已的事情,这不是物化或者占有欲。
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啊”。
“换床单。”他开口。
他不配。
因为内心深处,他相信自己谁也比不过。
起身走到玻璃柜前,仔仔细细地看这个爬架。
——担心施斐然非得去捧他的场。
他没想到安如玫会给施斐然带来这么大的恐慌。
“你今天不去公司?”裴映问。
“下午再去。”他说。
他第一次看见裴映换床单。
他想了想,实在懒得挪地方,翻了个身道:“明早。”
裴映晾好被单之后离开家去了工作室。
——日理万机的施总压根没听见他说话。
裴映被几个杂志社的人绊住,余光扫见施斐然正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说话。
是怕比较。
它没有回小房子掩体里藏着,而是用下巴卡在爬架顶端,四只蹼抓着爬架,可怜兮兮地抱着爬架立在上面。
他特意在这几天将自己的行程安排毫无保留地告诉施斐然。
反正说了施斐然也未必听,他的建议无足轻重,就像他对施斐然的好。
金渐层咬完他,瞳孔扩成圆形瞪着他,出不了声,只用眼神在回答他:为什么啊。
金渐层之前一直养在安如玫那里,那么这个爬架只会是安如玫送来的。
裴映操到他射出来之后就停下了,也不压着他,倒回自己枕头上喘。
施斐然尝试跟它好说好商量:“我给你买个纯金的爬架。”
裴映没有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它不动。
凡是天生就能让人生出好感的事物或者人,都会让裴映萌生警惕。
他正愣神,裴映蓦地扣住他的腰,把他翻到床上。
不少次都是这样,他射了不想继续做,裴映察觉到就会停下。
“施斐然,我到底是你的东西,还是你男朋友?”裴映问。
从裴映的角度只能看见施斐然的背影和那男人的正脸,那人看上去和施斐然关系挺熟,长得英俊又面善,让人颇生好感。
裴映的手背摸起来有些潮湿,床单上也有这种味道。
沾着润滑剂的手指钻进来。
。
施斐然没有闲暇思考这个问题,润滑剂被裴映拿走,他的腿被分开,这一次裴映有做扩张。
强行被切断长篇大论的杂志主编看看胡奉妩,又眼巴巴看向他,大概是希望胡奉妩赶紧闪开,好让他继续完成长篇大论。
床单边角有松紧带,用来扣在床垫角上,松紧带造成床单边缘一大块褶皱,但裴映却变魔术一样将褶皱全部碾平。
主理人选择的红酒不错。
裴映把他翻到背面,箍着他的腰挺动。
因为施斐然对油漆味过敏,所以他压根没跟施斐然提这件事。
早上他没着急去公司,吃完早餐,恰好看到裴映更换床单。
他倏然想明白他不接受裴映爱过别人的原因。
裴映的后背出了汗,微微凉,紧紧贴着他的指尖。
“抱歉,失陪一下。”裴映道。
捅进入口的器官撞散思绪,他攀着裴映的背,尽可能放松身体。
“现在换吗?”裴映问他。
他明白裴映这句话中夹杂的指控:裴映感觉自己遭到了物化。
胡奉妩愣了下,点点头。
主编一副被活活噎死的表情,说:“没事
这个姿势进得最深。
仿真树皮有划痕,有掉皮的部位,显然不是新的。
他伸过去手,在裴映手背上一下下揩指甲印。
在门外,说明是这人的身份不适合今晚的场合,胡奉妩又是这副焦急神色,裴映在胡奉妩开口说出是谁之前先行问道:“我叔叔?”
高潮的最后一抹酥麻感也消失。
于是施斐然果然要跟他一起去。
他侧过头,再一次看向玻璃柜里的木头爬架。
明天裴映在艺术空间有个人展。
施斐然皱起眉,打开玻璃柜,伸手去拿那个小爬架。
他问原因,裴映回答:“等下太阳高一点,洗完立刻晒味道比较好。”
到底是东西还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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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可能从各种角度分析了艺术空间可能有没散尽的油漆味,劝施斐然别去。
从咖啡壶里倒出剩下的半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他操别人时从来没有对方射了自己就停下过。
手指刚挨到爬架,金渐层飕地跳过来,一口咬在他手上。
艺术空间装修完有月余,虽然凭鼻子闻不到任何味道,但裴映总担心有残余的油漆。
胡奉妩高跟鞋哒哒踩得飞快,凑到他旁边道:“裴老师,门外有人找你……”
他知道裴映没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