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名妓易主(画舫重逢王爷吃恩客醋C烂石榴di)(4/10)111  【杀破狼同人短篇合集】在每个世界被儿子日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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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上心。我们石榴生来是要享福的,享后福哩!”

在这下流勾栏院里,遇上了一生对的人,平了过往一切意难平。

福气当真自有天意。

在这富春江上,恩客总是趁夜而来,唱一出浓情蜜意的戏,日头一升,便是一拍两散。“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大抵世间名士无人会把风月场上的妓子,搁自个儿被窝里藏起的。

但石榴是不同的。

似乎从一开始的时候,这小孩提着把剑踏上画舫船头那刻,所有人都察觉出他是不同的。

当年这位花魁是被高府送过来的。高大人本是养在庄子里当外室,结果被高夫人知晓,扯了个罪名就要把人送官。最后央着大人求情,才送他们这来。当时高府嬷嬷眼睛张在天上,把小孩儿往她们花船上一扔,下巴一昂,嚣张道:

“喊你们这的主事的来,这小子出生贱籍,习惯了伺候男人,是天生玩把戏弄屁股的淫荡材儿,不会来以身殉节那一套。叫你们妈妈讲个好价钱……”

贱籍二字刺得嗑瓜子的一众妓子心头一跳。连烟花场都嫌的粗鄙之语,反观那被点到名的娃儿竟站的笔直,人冷冷清清的,面无表情。这可奇怪了,富春江的妓子沦落风尘,身世惨的多了,天天闹得不接客的,恨不得以泪洗面的。可石榴不是。

众人循着视线,瞧见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袭破烂青衫洗的发白起皱,身姿仿佛伫立在孤峰远月之上,可那张祸水脸竟嵌着一双春水氤氲的桃花眼,从没有万花丛中过,分明只有我花开后百花杀。若为妓,必成一代名妓;一旦动心,必得一世专宠。

后听高府仆人解释,这娃被高大人捡到还是十二三岁,当时流落苏北一带行乞,高烧烧坏了脑子,没了记忆,又被歹人下了媚药,命悬一线。好心的大人怜他孤弱,带入府中,谁知这小浪货竟不甘寂寞爬上老爷的床,高甫宠妾灭妻,主母哪里瞧得惯,将人送至此地。

大抵这世间男子的宠爱都相似,我能讨你欢心,处置其他宠物,却不能因为你,处置我的正妻。

自那之后,小石榴便在花船里住了下来。最开始,鸨娘知晓他身后站着的是那位高老爷,明白这画舫左不过是高爷给小美人谋的落脚之地,便也不叫他接客,哄着高甫一人便万事大吉。平素对这石榴也多疼宠,锦衣玉食深怕大人怪罪,只一点,不许他随意交谈露面,须得处处低调行事。

石榴性格讨喜,模样又生得俊秀,见人三分笑,把画舫十二钗哄得笑得如花枝乱颤,久而久之大家伙便逐渐淡忘了那段可怜身世。美人姐姐们觉得她们这小石榴哪哪都好,就是贪酒喝。妈妈不让他喝,这鬼精灵就把酒藏在他芍药姐姐床底下。

有一年中秋节,人芍药跟相好浓情蜜意,突然惊闻床底下有隐约的人语声,吓得那老爷提起裤子,赤精裸条地起来披了衣服,啐着乱骂出的门。芍药没领到赏金,一个翻身,把床底下那人狠力拉扯出来。瞧一脸喝得烂醉瘫地上胡言乱语的,可不正是四处遍寻不到的石榴。

美人气得脸色发青,把小醉鬼拽着手腕子就往门口拖:“混账小子!你丫的捣鬼,坏姐姐我好事……你、赔我相好!妈妈你看他——”

这厢还没告状完,地上那脏兮兮的花猫儿也开始告状。含糊不清的几个字眼抖着往外蹦:“手痛……别拽,好疼……哥哥吹,好疼呢……”

芍药步伐一顿,轻轻松了力气。她眸光一闪,蹲下身子细细打量他,忽然轻声问他:“臭小子,喊谁哥哥呢?在外头偷人,小心你高爷找过来罚你……你……”随即,她惊悚地发现这小没心肝的脸上竟罕见地留了几滴眼泪,立时芍药恨不得喊画师画下来,一会等他酒醒好嘲他,可见这人痛得抱手腕子,只好翻了一白眼,认栽给他吹。

“小石榴心里有人了呀……哪家哥哥呀?”

“不告诉你……我、我的……”

梦里醉了都舍不得给别人,得多喜欢啊?芍药本来想摸摸他软茸的头顶的,然而忍住了,万一摸醒了,话还怎么套?这小子一向口风甚紧,难得醉成这惨样。

芍药轻声细语诱哄着:“你告诉姐姐,为何喜欢他,姐姐就不跟你抢。”

醉猫笑道:“你抢不走的……”

“他说会陪我读书,什么都会做,送了我好多……玩意……笛子,还会做荷包,好多姑娘向我讨,我都不给。他只给我做的,他说他只给我做。”

“月亮圆了,他说要给我做桂花月饼的,我吃不到了……”

芍药沉默着,见少年的眼睛又黑又亮,是她从未见过的天真诚挚。

大抵也曾粉身碎骨,碾入尘埃。无人可诉,哭都要喝醉了才敢哭,醉得把自个儿之前编的身份都忘了,什么烧坏了脑子,分明是记得清楚,如数家珍。

芍药:“厨子今晚做了月饼,我去把娇杏姐姐一同叫来,来我屋里吃月饼,好不好?”

醉猫:“不好,喝酒……”

芍药:“那小混蛋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丢下你了,姐姐帮你再找个好的。”

醉猫:“不好,都不好……他是天底下最好的……”

芍药被他气得差点闭过气去,恨铁不成钢:“那你情哥哥为何从不来找你?说不定早有了相好,况且你如今入了这行当,他还会待你如初么,傻石榴……”

醉猫不说话了,散开了衣带,懒懒躺在船舱地上,手里紧紧抱着小酒坛子。原本白玉肌骨,染上醉红,比任何胭脂都要涂得好看些。

少年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似囚禁困住的飞鸟,目光却直愣愣地盯着窗外,透过雕花勾栏纱窗,试图去摘天边星月。

富春江上的月光,苍白得像死人脸,照在年轻红润的面颊上,呈现出一种诡谲灰颓的美。少年人佝偻着,轻缓喘息着,似一具早已枯槁干涸的年迈躯壳。

脂粉风月场上,当年多少暖香红袖,恨不嫁春风。多少名士多情,谁新喜,今何在?

芍药随他一起看了许久月光,久到她被秋风拂过浑身做冷,才听见醉鬼蓦地开口,言语很轻,却令人觉得一字一顿均在心间淬炼多年。

“他有自己的道,我亦有。可倘若唯剩一条道,供一人行走,我愿送他走上。他总是因我如履薄冰,孤注一掷……我不能……我不能见他。”

一番话颠来倒去没个重点,所言之处含糊其辞,芍药听得蹙起了眉心,恍恍然似乎压根未听懂。

片刻后,石榴端起酒坛子举向明月,笑起来好似天边的一缕清风。

千里万里,天涯共此时。

“再见面,我不嫌你的桂花饼了……”

“好不好啊长庚……”

别人的名字只是名字,而他的名字却是一颗糖果。在疼痛的日子,拿出来含一含,放在舌尖,藏于喉头,便会霎时甜了整个身心。

赎身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凡是饮过江水的人,无论老少都在讨论石榴是否会愿意离开渡春“堕入”凡尘。

假如说这被赎的命运落在普通青楼女子身上,定是一桩脱离苦海喜不自胜的好事,但于石榴而言,结果就很难被预测。虽说是嫖客来渡春嫖妓,但据传言中石榴的放浪和欢愉,仿佛是他嫖了这些身强力壮的老少爷们儿。

富江春畔常年风调雨顺,平平无甚大事发生,不过自有传言说石榴愿意被赎出渡春舫始,百姓茶余饭后就有了火药般凶猛的谈资。不过,处于风口浪尖的两人并不如众人那般兴致勃勃。

对于渡春舫而言,石榴赎身是开舫以来件极重要的一件大事。虽说是青楼,但渡春十二枝连同妈妈们情谊颇为亲密,她们大多是被父母抛弃卖进来以皮肉谋生。好在这里主事妈妈的理事之道和其他青楼大有不同,她着力培养这些孩子们擅长的技艺和其独有的个性,也并不逼迫她们在黄毛未褪之前就接客,而当女孩们愿意开始以肉身换取更多收入时,妈妈们也会严格挑选身体健康的客人。

可能是自身一部分生着男人的器官,石榴从小浑身就散发着天然的男孩儿气,相较于平常的小蜜果而言他更为义气和坦荡,也是因此,自皮包瘦骨来到这里的,雪片似的飞向御案,教那京城里的皇帝踌躇万分。

此举震动帝京,暴风眼儿里头的雁王一行也难逃纷扰。

这夜,姚镇在衙门后院逮住正要走的徐令,恭敬地鞠了一躬,才问道:“我瞧刑部的条折,说是应押进京严审问罪但按王爷的意思,是就地正法,以防翻案。你们那边准备如何?何时升堂?”

徐令抬头,望了望暮色四合的天,以及隐没在云彩后的月亮。“重泽你看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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