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来的李官爷在渡春拉了一宿通铺,与花魁落了相好,往后几天自是恩情美满,云雨迷离,光是那红纱账里响彻夜的铃铛,以及吟弄粗喘交叠的声气,早已羡煞周遭美妓。
舫内侍婢端着茶水进屋时,自然嗅得出合欢帐里那股散不出去的腻骚味。她们的花魁即便不使出浑身风流解数,也能将那仙人似的官老爷迷得夜夜笙歌。
一抬眸,却见里屋轻薄纱帐霍然敞开,男人一袭暗金纹绣褂衫坐在床沿,正躬身着靴。身后虚虚拢着一滩软红淫肉——胡乱披着的绸衫身量过于松宽,漏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来。餍足的美人满脸潮红,四仰八叉支腿躺在锦褥上,活像露着软肚皮揣崽的母猫,被外头哪来的野猫灌种,嗬哧嗬哧地,浑身打摆子般直喘气,手还揪着相好袖口不放,不让走。
再龙精虎猛的壮士,都遭不住这般榨的。
官爷体贴,嘴上呵斥他胡闹,手却将其颤得筛子似的的两腿放平,轻柔按摩打揉。
侍从把两碗茶水端在两人面前,官爷不渴,只搁在几上,抬头瞧了她一眼,便偏头去看身后那个。那位可是锦衣玉食被服侍惯的,倒是从被子里抻出一截臂膀,直接跟侍从讨要。
花魁眼神是湿的,湿漉漉地盯着侍女,视线从脸蛋滑到胸脯,调戏完一圈才张着唇喝水。结果,手心一空——
茶碗突然被人抽了去,石榴抬头一张望,好嘛,官爷恼了,俯身抢了他的碗,再连人带被子一把抱在怀里,喊自己枕他臂弯里。颀长如玉的手指拿捏着杯底,用冰凉凉的白瓷口,蹭他唇脂。
石榴美人下意识凑过乱糟的脑袋,王爷说:“好懒的雀儿,擎等着人喂。”
等人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他又笑,低头望着石榴,慢悠悠道:“喝这么鼓,当心你又喊要尿了。”
“噗……”石榴一口茶喷了出来,脸上一哂一红,瞧了一眼站着的随从桩子,随即调整了神色,道:“爷不就好这一口?”
男人静静看着石榴,看那张美得浓墨重彩的脸,看他浑身泛粉,仿若熟透的蜜桃。
“爷好哪一口?”
石榴手指勾在男人衣领上,笑眯眯道:“声越大,叫得爷高兴,才赏宝贝吃。”
下一刻,他长腿往男人下腹一跨,手心腻在他裆下乱推乱搡,才穿正的衣襟又给扯得袒胸露乳的,王爷端的茶碗被闹得摇晃,褐色茶汤淅淅沥沥洒了些,落在被褥上,裤裆上。
婢子螓首偷眼望去,那官爷下头宝贝竟壮硕如童臂,比那些大腹便便的恩客们不知粗硕多少,心中唬了一下,难怪主子头一回给日成那可怜样。本就宽肩窄腰的,一身结实蜜色的皮肉,遑论嫁了人的媳妇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都不由神魂颠倒。光瞧方才那些莺莺燕燕都挨着窗缝,瞄石榴屋里办事的情况便能知晓一般。谁都想知道,让见多识广的名妓都能彻夜浪叫的物件儿,到底有多极乐。
官爷此时正背对着众人,侧身抱着石榴在那红玉绣床上,交欢正浓。
玉茎怒杵直捣,巨硕肉槌般一记一记狂插在那烂泥花苞中,黏糊的白浆飞溅。
石榴的肉唇跟被捣融了一般,与男人阳物粘黏成一片滑腻紫红,直到被肥厚龟头勾出了来,再缓缓缩回时,众人才发觉那是里头淫肉全被操外翻了。
官爷一手揉石榴的浪奶子,一手狠抠肉蒂,前头的玉茎被撞得高高低低甩,阳精喷了小半床。
连调教嬷嬷见花魁那靡乱模样,都老脸泛红。
石榴看上去是不行了,整个人发浪狂扭,抽搐痉挛地如离了水的鱼,口水眼泪失禁横流,失态得哪有平时高高在上调教恩客的模样,如今浑身上下的洞全被男人打种灌饱了,肚子操圆了走不动路,腿也合不拢了,翻身的力都使不出了,做了那紫红肉蟒的精巢了。
“石榴、石榴管不住……啊——哥哥顶掉了,珠子顶掉了……”
“什么?”
“下头,嬷嬷穿的珠,哥哥慢些,磨得疼……”
众人顺着那话往下头望,天爷啊,原来花魁肉核鼓胀得高高的,还钳着珠子呢。这不要命吗,那蒂本就敏感出汁,办事这一下又一下,贴男人肉棒壁上剐蹭,皮都得破。
知事的心里骂出了声,八成是高甫那王八羔子,要让人更淫浪叫他玩弄,也为了自个儿下头孽根更快活,竟往石榴那薄薄的蒂珠尖上穿了一颗销魂铃铛。只是那些新来的小妓子则看得娇喘吁吁,下身瘙痒,只想难怪花魁这般风头无两,摸两下不就得蹬着腿儿吹水么。
“诶,怎么停了?”
“我瞧瞧……那爷不乐意吗?不能啊。”
“男人都爱这玩意儿,他们快活着呢!”
官爷也不知在想什么竟当场停下了。扑哧一声,下头那根从泥潭肉花艰难抽了出来。饱胀爆筋的肉棒外头包得乳白一层,待一下抽出来,竟勾出了一大团浓浓的白浆来,滴得床上皆是,把那门外的妓子看得无声痉挛,襦裙腿心中央湿出水迹。
外头议论纷纷,八成不高兴了,官爷猛地手一扯,将帘子遮掩起来。只有鸳鸯轮廓叠影儿,浪叫也停了,一众美人再面红心热也就散了。
且说这绣帐里,突然暗了,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枕在恩客肩头的石榴被肏丢了几次,此时正两眼迷蒙,浑身哆嗦,两腿如蛙腿般瘫软在寝榻上颤栗着。
雁王垂眼看他,但凡有人见其表情,铁定齿寒骨冷。
他面色有些沉,将妓子的大腿强行掰开,弓着背弯着腰凑近了打量,眼里竟似酝酿着刀光剑影——那凄艳的蕊花被奸淫得高高坟起,震颤个不停,屄口一滩白浆里,娇嫩蒂豆小小一粒鼓起,竟是被人拿了一根细银针强行穿刺其中。如今跟玉茎一样勃起,鼓起来充着血,娇柔易碎得他都找不着力度去碰触。
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肿红糜烂的屄口上。石榴不知他待如何,心下慌乱,费劲地合拢只说嫌痒。
雁王突然开口道:“铃铛不好,我不喜欢。”
昨夜脚上铃铛声响彻红帐,他甚至没有听见这一颗铃铛的求救。
石榴把这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以惯常的温柔媚态道:“爷不喜欢,我就不戴了。等哪天爷喜欢了别的,我再戴上。”
你看,该说这富春江上顶有名的花魁,一句话就直直在王爷心坎上杀了个三进三出。恩客不喜欢就顺着人不戴,等恩客有了新相好,再戴上也无妨。多心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恰在此时,花魁喉头一滞,腿突然发抖。
下身一湿一烫!
这人竟低头去舔那女户!
舌头力道有些重,刮刺得有些疼。石榴骇了一跳,他可不是什么纤尘不染的仙子,下头布满交媾污脏痕迹,也不像名门闺秀那般白净漂亮,这人怎么能舔那地儿。他曲肘撑起上身,推他走。
石榴呵道:“你要折我的命么?不嫌脏么,滚开!”
雁王抬起糊满淫液的下巴,嘲道:“本就是我弄脏了你……”
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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