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州郡守命我将长公子送至乔府的。”那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裴归渡这时便会与之十指紧扣，像是安抚，哪怕身下的力并没有减少几分。

唇齿间的侵袭来得突然且肆意，唇舌相碰间激出声响，液体随着嘴角往外溢出一些。长睫微颤，乔行砚方迷糊着要睁眼看他，就又被后庭处的顶撞吓得紧闭双眼，继而感受到对方似乎微扬了嘴角，一声沉闷的、夹杂着缠绵的笑声被他隐去。

睡梦中的裴归渡当即惊醒，随后被气急败坏的小公子赶出了门，并亲自扔出了他的鞋。

冠礼这日清晨，乔府早早的便招呼了起来，李管家同张嬷嬷一起张罗着宾客们的坐席，确认乐伎们的奏乐时间，将所有流程都确认一番，无误后才前往祠堂同主公禀报。

“敬淮……”乔行砚的声音哑得不像样，他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不亲他了。

裴归渡又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最近又学了些新的花样。”

沐浴更衣又修整了一番后已临近巳时，乔行砚坐在铜镜前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听着院中奴仆来回走动的声音。

乔怀衷拍拍对方的手安抚道：“无碍，夫人莫要担心，信中说巳时前便能将温元送回府中，届时你瞧了便是。”

“自然是小裴将军留下的春宫图教我的。”乔行砚理直气壮。

“嗯。”乔行砚眨眨眼睛。

闻言裴归渡一把环住对方的腰身，将其紧紧地往怀里搂，揶揄道：“哦，这样吗？”

乔行砚笑了一下，语气轻轻道：“哦，好吧。那我来。”

“你最好是。”帘幕之内的乔行砚冷声道。

那人见对方没有再问话的意思，便试探道：“大人问的我都如实答了，是否可以大发慈悲饶了小人？”

“你怎敢如此大胆。”乔行砚带着些埋怨的羞愤意味。

裴归渡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肩头的力，缓缓道：“有了华服一事便有了由头，是以今日是我主动请命来的。”

乔行砚看也不看对方，单手握住容器，将匕首那面垂直朝下，狠狠扎进昏睡那人的左侧大腿上。

可乔行砚却是在听完的那一刻就又将匕首扎到了对方的另一只腿上，沉声道：“说谎。”

裴归渡看到对方近乎戏弄的神色，抬起手又放下，仿若溃不成军一般，半晌只呢喃出一句：“疯了。”

那人受痛急忙道：“自镇远将军府而来！人是在镇远将军府后门接到的……只说将人秘密送至乔府后门即可……事后……”

乔行砚将匕首一把抽出，后者又是受痛哀嚎，他道：“哪个裴将军？由何处起送至乔府的？”

“方才去瞧过了，婢子们正在为他安排沐浴更衣。”林秋娘温声道。

乔行砚又低头撬开对方唇齿探入他口中，唇舌缠绵片刻后退出对方的领域，抵着对方额头喘息之际道：“我想。”

“说是温元受了伤，情况紧急只得送至就近的驿站。”

乔怀衷牵起林秋娘的手，温声安抚道：“我知你不常与世家往来，今日到的又大半都是各家公子，想来相处会有些困难，有劳夫人了。”

乔氏祠堂内，乔怀衷正同林秋娘一齐为祖宗牌位上香，鞠躬三次后将香立于香炉之内，又退几步再行一礼。

乔行砚后仰靠在对方肩头与之唇舌交缠，与此同时裴归渡身下扭动腰肢缓慢顶撞，这次比先前要温柔许多，大抵也是因为穴口早已被打开的缘故，浅浅地进出反倒显得悠然许多。

“是。”乔怀衷牵着林秋娘的手一同走出了祠堂，于石子路上边走边说，“礼州郡守昨日晚间传来书信，说是温元已然送至京中，此刻正在驿站养着。”

乔行砚见对方迟迟不动手，又反问：“我就最后再问一次，真的不现在掐死我么？”

林秋娘愁眉叹了口气。

裴归渡一怔，笑道：“我瞎说的，我登徒子。”

林秋娘停顿片刻，又道：“温元今日便归么？”

乔行砚蹙眉，在对方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随即从对方怀里挣开了起身。

乔府后院的柴房内，乔行砚推开已然开了锁的门，不慌不忙地将门重新关上。屋外的光透过窗照进来，堪堪落在躺在地上昏睡的那人脸上。

起初裴归渡还没反应过来，可等对方放下床榻上的帘子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像只即将放饭的幼犬似的屁颠屁颠往前走，扬声道：“我保证，今日必定不会在腰以上的地方留印。”

乔行砚搂着对方的脖颈，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唇，抬头看一眼对方勾起的唇角，又低头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仿佛在帮他润唇一般。

再躲到角落里任人宰割呢？”

这次裴归渡没躲，不仅没躲，还加快了身下的力，若不是他提前拦住了对方的腰，将其圈住，怕是早被对方回神又往外躲了，届时他还得费力握着对方的脚踝将人拽回来。

裴归渡看着对方的背影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正要倒一杯茶水为自己降降火时就听小公子头也不回地朝里屋走去，丢下一句话：“腰以上的所有地方都不能留印，否则这辈子都别再碰我。”

但乔行砚还是听见了。

这小公子平日有多端方，此刻便有多娇媚，除了口中带骂，其余不论声音还是动作亦或是神情，都透着妩媚柔弱之貌。

乔行砚立马就明白了，骂道：“裴敬淮你莫不是当真有病？”

那人受痛哀嚎一声，转而又咬牙道：“是裴将军！是裴将军命我将长公子送至乔府的！”

裴归渡果真是一位学习的好手，不一会儿连换了好些姿势，将平日高高在上的小公子折腾得死去活来。

裴归渡将人抱在怀中侧躺着，两人的腿交叠在一处，在烛光的照耀下可以瞧见细密的水渍。后庭穴口内流出的粘稠液体落在软垫上，他将涨红的阴茎重新插入穴口，怀中之人猝不及防身子一颤，蜷缩着身子闷哼一声。

裴归渡一手握着对方的腰肢，一手搭在他臀瓣上揉捏，来回顶撞的过程中使得穴口处流出一些绵密的乳白水渍，他深入浅出，于一声声拍打中呼吸加快，变得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文修才推开门行至他身后，平日手中常拿的若华剑此刻不知收到了何处，只在腰间配了一把短刀，正色道：“公子，长公子回来了。”

“将我屋里的金疮药送至兄长院中，就说是我送的，务必要叮嘱兄长上药。”乔行砚沉声道。

礼罢，乔怀衷问道：“舟儿呢？”

乔行砚闻言冷眼睥他，将握着匕首的右手往上一抬，一划，那人的脖颈便在刹那间渗出血迹往下流。

“今日又是为何而来？”乔行砚呢喃道。

仔细回想过后，乔行砚道：“宋云？”

“自何处而来？”乔行砚将刀刃又往下扎了几分。

裴归渡仰头蹙眉，他感受到对方身下吃得紧，挺起腰身又往里撞了一瞬，激得小公子攥紧了被褥，一声闷哼埋在其中，快意使他手脚痉挛，蜷缩在一起。

而那主导着一切的小裴将军在对方一声声怒骂中失了心神，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大，除了没在对方腰以上的位置留下印记，其余能让对方发怒的事情全都干了个遍。

“自然。”裴归渡笑道，“病入膏肓了，就喜欢听你骂人。”

乔行砚身子发软，本跪着的膝盖当即失力就要倒下，被后方的人握着腰肢重新提了起来。

可乔行砚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开了刃的匕首将细绳割开，又用匕首的末端将他嘴里的布挑出。

“按公子事先安排的，人一到就打晕拖进了柴房，现在人正绑着锁在里头。”

文修看到小公子将右

乔行砚偏头讥笑一声：“这任务是宋云下达的，还是裴敬淮下达的？”

“又是食色性也？”裴归渡反问，“小公子向来这般我行我素？”

乔行砚看着裴归渡有些愣神的模样，放软了语气，娇声道：“我们不谈正事了好不好，也不要说些违心的话。”

那人显然早已受不了疼痛了，此刻问什么便答什么，急忙道：“我是宋校尉底下的一个侍从。”

“你我何时竟也开始说这些了？”林秋娘反握住对方的手，看着他缓缓而言，“朝臣之妻本就该多同各家夫人来往，你知我不喜便从未催促我，如今事急从权，我又怎能不挑起这大任？”

乔怀衷颔首：“赞冠临府之后直接来祠堂上香祭拜，届时前厅便交于你张罗了。”

“长公子是被驿站的仆从送至后门的，现下正在自己院中。”文修如实道，“长公子受了重伤，手中缠着纱布，右腿似乎也被打伤了，看样子行动略显不便。”

乔行砚从腰间取出一个食指大小的柱形容器，转动顶部凸起的弦月纹案后那容器自内向外弹出一个两面开刃的匕首。

乔行砚思绪不清，想什么便说什么，只满含怨怼道：“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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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马连连哀嚎，整个人都朝被扎的那个肩头倒，急忙道：“是小裴将军！镇远将军之子！”

乔行砚眼角淌着泪，裸露的脊背贴着对方的前胸，感受到对方胸口的起伏与汗渍。他被环胸搂着，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又被对方捏着下颚被迫深吻。

那人嘴里还塞着布，此刻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是以乔行砚一把将扎进他腿里的匕首拔出，后者受痛又猛抽几下，眼中仿佛要痛出泪来。

乔行砚又亲他一下，随后靠在对方肩头上，环抱住他的背。

乔行砚的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也大了些，没一会儿又仰着头要亲他，却被对方后仰拒绝了。

乔行砚更不高兴了。

乔行砚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走到对方面前，随后半蹲在对方身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来，掐吧。”

乔行砚把玩着手中的钥匙，不以为意道：“自然。”

“柴房的钥匙呢？”乔行砚看向对方。

“没什么，就是你姑母又给我送了一只玉镯。”乔行砚道，“也不算给我送的，她也给了阿姐和兄长。”

乔行砚闻言眼睛立马浮现出一丝光亮，在文修的搀扶下起了身：“兄长现在何处？”

裴归渡指尖沾了精液，此时拇指指腹揉捏对方腰窝将其涂抹上去，小腹上的四指则内扣发力将其重新往自己身边带。

乔行砚看着对方反问道：“我不依附许济鸿，难不成依附你么，裴——将军？”

而自乔行砚将匕首凑到他面前起，后者便如惊弓之鸟般不断颤抖。

“驿站？”林秋娘不解。

“替姑母分忧，顺道调查你兄长的事情。和亲之事裴氏未参与其中，是以如今随手赠礼这等小事皇帝也不会放在眼里，大可放心。”裴归渡照实回答。

“为什么这么问？”裴归渡疑惑道。

“啊？”那人大抵是在困惑此人为何唤将军的字，疑惑了片刻后才又道，“是宋校尉下达的，裴将军不会管这些小事。”

裴归渡被对方突然转变的模样怔住了，虽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却也下意识地被对方勾得笑了出来，跟着他一起放软语气：“好。”

裴归渡心思没放在这事儿上，实在想不到什么送礼习俗，只敷衍道：“我不太关注这些，即使有，我也不知道。”

“如何？”乔行砚又凑上前吻他。

一夜不知缠绵了多久，小公子最后到话都说不全了，只嘟嘟囔囔地呻吟埋怨，想要将人推开却使不上半点力。

乔行砚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在睁眼的瞬间将匕首拔出，又温吞而道：“你是何人？”

裴归渡仰头深吻他，于换气之际道：“你只当是她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好了。”

裴归渡沉默片刻，最后咬牙道：“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裴归渡在此过程中无数次想起对方曾言十分痛，也尝试过改正，但最终都失败了，谁让小公子骂他混账呢。

待人被吻得有些失神了，再去吻他眼角的泪，说些含情的话，于此时加快速度与力度，将人顶得仰头呻吟，拽着他的手腕。

裴归渡佯装看不懂对方的反应，打趣道：“说到登徒子，我许久没听你这么骂我了。”

裴归渡不生气，穿上鞋后笑着翻墙走了。

文修闻言从怀中取出一把细长的铜制钥匙，递到对方面前，松手时又道：“公子所着素白衣裳，仔细不要染了痕迹。”

“理由呢？”

裴归渡好似有意要逗他，有时挺着腰往里猛冲，见人恼了，着急向后拍他的手腕，嘴里也哼哼唧唧个不停，就敷衍地嗯几句，速度放缓些，将人吻着哄。

那人良久未言，乔行砚没什么耐心，又将匕首扎进对方的左肩，发力的同时厉声道：“说，我没那么多耐心。”

乔行砚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看向裴归渡：“你们家有什么送礼习俗吗？”

“是。”裴归渡如实道，“你的身量我知道，但又不好直接说明，只同姑母说是按侍卫的身量算的。”

“什么？”乔行砚面上显怒色，沉声道，“送兄长回来的人呢？”

小公子的屋内传来阵阵响动的声音，床榻因二人的动作吱呀作响，地上是凌乱的衣物。在拍打与喘息的声音共同进行之际，小公子骨指分明的手透过帘幕死死地抓紧了床榻边沿，指节处泛红，上面沾染着一些晶莹粘稠的精液。

乔行砚像是失了神，半晌才缓缓仰头，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模样，就被对方抵着吻了上去。

“怎会受了伤？”林秋娘焦急道，“现今如何了？”

帘幕之内，裴归渡一手揽住其腰身将往前爬了些距离的人重新拽回来，红肿挺立之物就着这股力又往穴口深处进了些。

“是。”

乔行砚深呼吸一口气，强忍面上的怒色，语气平平道：“好一个小事。”

后者受痛立马咬着口中塞着的被细绳绑了好几圈的布，于昏睡中生生被痛醒，下意识地绷直了腿，惊恐地看着面前之人。

林秋娘道：“郎君放心，妾身自当好好招待宾客，不落他人口舌。”

“只在腿上留。”裴归渡言罢脱鞋爬上了小公子的床。

察觉到身下的快意像要释放，裴归渡身下退出一些距离将人揽起抱在怀中。

乔行砚没有说话。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落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院落里的枯枝在寒风下摇摇欲坠，雪落在上面片刻就化了。

裴归渡明知故问，仰头亲一下乔行砚：“想什么？”

乔行砚冷声道：“说。”

乔行砚被吻得嘴边犯嘟囔，水声不断，他轻蹙眉睁眼，裴归渡便给他喘息的机会。

裴归渡午时来的院落，却是丑时才走的，他原想待到寅时再走，却不想被半夜提前睡醒的小公子给一脚踹下了床。

裴归渡像在安抚，他下颚抵在对方头顶，闷声叫唤：“临舟……仰头看我。”

裴归渡看着他，语气淡淡道：“我有病么，掐死你我找谁去？”

乔行砚蹙眉，一把推开他，埋怨道：“谁说要和你成婚了？”

裴归渡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就见对方突然起身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强行调转方向，随后抬腿跨过坐在他腿上。

“蠢货。”乔行砚冷声呵斥，随后起身，右手仍握着那小巧的匕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方推开门便见文修守在门外。

裴归渡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裴归渡一笑，道：“此事还当真不是我刻意安排的，你阿姐同姑母商量时我恰巧在场，她们不知男子的身量当如何，便借我的身量大致比划了一番，我这才顺竿接下了这活儿。”

可乔行砚虽然右手用力控制着对方因痛挣扎的腿，面上却没有丝毫动容，只冷声开口：“谁命你将长公子送至乔府的？”

乔行砚胸口微微起伏，唇角带着暧昧的水渍，他答非所问道：“兰妃送来的华服，是你安排的么？”

裴归渡被对方这一舔击得心口发麻，笑着反问道：“乔临舟，谁教你这样的？”

裴归渡却只是笑了笑，像是在算什么旧账一般，带着笑意揶揄道：“小公子怎这副模样，实在有违礼法。”

“正是。”那人哀嚎着缓缓而道，“宋校尉说此人是乔府长公子，与将军关系匪浅，必当安然送至乔府，且不可为旁人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