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喂饭(2/10)111  糙汉猎户家的小福妻又软又娇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刚刚她想想天气,就直觉马上要下雨。

“里正叔,”月娇娇接着拱火,“您看到地上那堆衣服了没?那是阿战为了娶我给我准备的新的,我还没穿过呢,现在都被她坐在屁股底下沾了她的臭气,您得让他们赔!”

赵婶子:!!!

赵战想到自己山上那个乱糟糟的山洞,忍不住有些心疼,“娇娇,山洞住着不舒服,我带你去镇上的客栈住,开个最好的房间。”

“哎呦,这是闪电吗?”

“你先凑合一下,等能出去了,我给你换更好的。”

怎么说她也养活了赵战好几年,就对方那个只知道跟老黄牛一样干活的性格,今天顶的这几句嘴肯定都是小妖精教的。

“阿战,你今天给我买的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啊……!赵战你干什么?!”

“腰上没事,已经处理过了,”赵战摇头拒绝,声音都不敢太大,“你别看了。”

“掌柜的,待会你就跟她们说,让她多炒一盘,银子本少爷给你出,你要是做到了,我就不让我爹找你们客栈的麻烦。”

说是教。

可刚刚看到赵婶子把那些衣服丢过来的时候,饶是他知道有他在不会让心尖尖沾上分毫,他也依旧紧张的一颗心高高提起。

山洞里没有被子,赵战把自己放在山洞里的换洗衣服拿出了一件厚实的夹袄盖在了月娇娇的身上。

赵战心里无比庆幸。

“少爷您没事吧?”

这小妖精的嘴巴毒的很。

赵婶子猛地蹦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你咒我早死!”

赵战亦步亦趋的跟在月娇娇的身后,而后扭头看着方天俸,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警告。

“娇娇,黄豆已经全都收回来了,”赵战这几天风吹日晒,脸上的小麦色又深了一些,偏一双眸子无比晶亮,“还有你说的那个石磨,我也已经做出来了,现在被我放在山下的院子里。”

赵战的身量很高。

把赵战拉出来当活招牌,月娇娇都想夸一下自己聪明。

“怎么给?没法给?他爹是个穷读书的,死了能留下几个钱?赵战那么一个大小伙子,在我那吃了六年饭,吃了我多少钱?”

说下雨就下雨,谁知道说别的会不会灵验?

月娇娇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掠过了这三个字然后被她迅速甩开,指尖抹了药细致的给他涂上之后又自己爬下吊床拿了干净的纱布过来。

她伸手搂住赵战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娇娇,饿不饿?”赵战在棚子底下闲不住,摸出来家里剩的最后一个野鸡蛋锅里烧水打算给月娇娇蒸个蛋羹,“我先给你随便弄点你垫垫肚子,然后我再接着做饭。”

没等她做好决定,赵战又盯着她沉沉开口,“那房子被你们住过了不干净,娇娇住着会不舒服,你把房子也折成钱给我吧,我现在就去你家拿。”

赵战的手劲越来越大。

“你都没吃过,那别人评价味道的时候,你可没什么资格插嘴。”

月娇娇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东西摆放的都很规整,并不是一眼看上去就脏兮兮乱糟糟的样子。

延绵不绝的雨声中,外面的雨幕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开来,月娇娇整个人都被赵战的气息包裹着,耳听着对方‘咚咚咚’急促不已的心跳,月娇娇忍不住贴在他的胸膛轻笑了一声,“阿战,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娇娇……”

方天俸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碎成渣渣了。

赵战闷头做饭,被月娇娇掐了一把听见了也闷不吭声。

“毕竟这价格也不便宜,要不您先去问问他舍不舍得?”

山洞昏暗,可白嫩嫩的皮肤就像是反着光一样。

月娇娇悠悠的看了她们一眼,“里正叔,咱们去棚子底下坐会儿吧,这天马上要下大雨了,等婶子醒了,我们再跟她接着谈。”

想到方天俸还在大堂等着,这事估计瞒不住,李掌柜小声开口,“刚刚那个方少爷,想要尝尝您这菜的味道,所以您看……”

“累了吗?”赵战收拾好洗了手走到月娇娇的跟前,看着她出神的望着外面小心的凑到她的身前半蹲,“我把床收拾好了,要不要睡一会?”

赵战说的升云客栈,坐落在南西街的交叉口,店铺一共三层,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眼看着自己一再的拒绝惹得人家要发脾气,赵战立马闭嘴,乖乖的把外衫脱掉里衣解开,露出了腰腹的伤口。

接下来的五天,赵战一直在山里早出晚归。

“好,都听你的,”月娇娇腿上的木板已经被拆掉可以正常走路,只不过暂时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那我等会下山教你一遍怎么做豆腐。”

月娇娇可不知道赵战竟然想了那么多。

“还有里正叔,您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不然下半晌你还要再跑过来一趟。”

月娇娇盯着他的眸子,在里面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月娇娇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雨要下个三天三夜呢,叔,你不想想办法把婶子弄下去吗?在水里这么泡下去,多伤婶子的身体啊,万一有个好歹,这以后要是真有了小孙子,估计也看不见摸不着喽。”

把宰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月娇娇嬉笑了一声贴在赵战的耳边,“干的漂亮!”

可去哪儿,赵战都觉得配不上娇娇。

“你这小丫头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那么会骗人的?”

正是死的吗!

好在他当时没有发出动静,及时的走掉,不然被狼缠上,杀了一只,记仇的狼就会记住他的气味死死的盯着他。

月娇娇的困意还没完全过去,咕哝着闭眼又忍不住睁开,像是小猫叫唤直朝人心上挠,“这粥好香,可床上也舒服。”

刚一进门,店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从小到大,她就好像天生有着趋福避凶的能力一样,第六感灵的不可思议。

她说的可怜,声音高高低低地听的里正都跟着揪紧了心思。

里正没有蓑衣,站在棚子底下清了清嗓子帮腔,“赵老二家的,就依赵战说的,也省的你们搬家了,你们拿的皮子不是能折不少钱吗?”

赵战趁着她还没醒,把刚刚买回来的东西规整了一遍,然后跑到距离山洞不远的河里洗了个澡,再回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开始煮饭。

月娇娇被赵战牵着站了起来跟他面对着面,而后赵战将人拉在怀里,用外衫把月娇娇紧紧地裹住。

月娇娇听着雨声确实有点困了。

“赵战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一板一眼,“那套粉红色的,花了800个铜板,还有旁边那套跟你原来的衣服很像的鹅黄色的,花了一两银子,其它的衣服是裁缝铺里最好的细棉做的,花了二两,算下来一共是三两加八百个铜板。”

赵战加快了步子走到那片黄豆跟前,把背篓里的板凳拿出来放到树下的阴凉地让月娇娇坐好,看着眼前这一粒一粒裹在荚里的小东西,“这个叫黄豆?可以吃的吗?”

“方少爷,今天您桌上的菜就给您免单了,打扰到您用餐真是对不住!”

一头是房子,一头是地,赵婶子都不舍得。

豆腐从西汉末年就被制作出来了,可这个地方竟然连黄豆都未曾出现过。

“出去砍柴的时候看到的,就想着摘回来给你看一看。”

但是赵战全程只让她坐在旁边指点,要是挡到月娇娇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了,赵战就跑过去给她把小板凳挪一下。

而她现在睡觉竟然完全没了防备,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她肯定会醒。

“你,”里正指了指一直低头不敢顶嘴的赵二叔,“你现在回去把赵战的户籍拿回来,你媳妇留在这先扣着。”

“还有那些皮子,我每次都是攒起来卖给冬天才来的外地货商,这些皮子加起来能卖个十八两银子。”

掌柜的一脸为难。

要真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地上,赵婶子估摸着他做不出来。

月娇娇发现的黄豆东一片西一片的加起来足足有两亩地的样子。

“客官能不能给老夫一个面子,放过他吧。”

月娇娇点头道谢,“有劳掌柜的了。”

伙计只看了一眼赵战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位谁的话管用,立刻笑呵呵的大声应了,“好嘞,两位客官跟我来。”

老板的一口气喘匀,忙不迭的点头,“有的有的,不过客人你上午挑的那些已经是咱们一楼最好的成衣了,你要是想要点其它的款式,不如去二楼看看?”

赵战低吟一声戛然而止。

月娇娇扭头看向大堂里哄笑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又没有吃过,怎么就有底气说我是骗人的?”

被心尖尖盯着,赵战浑身紧绷身上沁出了一层汗来,伤口因着他的紧张,沁出了点点血丝。

裁缝铺的老板上午才卖给他一个大单,自然还记得赵战,看到他浑身湿漉漉的进到店里,一边让伙计准备茶水,一边堆起笑迎了上去,“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跑出来了?您要是有什么需求说一声便是,保管给您准备妥妥的送到家里去。”

他天不亮起床,先把早饭做好温在罐子里,然后再去打豆子,中午抽空回去给月娇娇做个午饭,照顾着她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再接着出门。

本来他自己住有没有地无所谓,可现在,他想种很多种新鲜的菜给心尖尖吃。

赵战默默的把饭盛好放在从家里搬来的饭桌上,然后从那堆晾起来的湿衣服后面拿出了一捧花来。

虽然赵战已经做的足够周到,但她并不介意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变得更好一些。

被伙计匆匆找过来的李掌柜走到跟前一脸焦急,“这位是方远镖局家的少爷,客官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个山洞不大,看起来差不多十五个平方左右,里面没有床,能看出来赵战平时就睡在一堆稻草上,洞口边摆着一个不知道怎么被扛上来的水缸,再旁边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堆柴火。

他身为一位读过书深明大义的里正,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战带着小媳妇无处可去!

因为他曾经在那边无意间碰到过狼群。

“能吃,黄豆是个好东西,可以做豆浆、豆腐脑、豆腐等等一大堆东西,等回去了,我教你做。”

月娇娇顿了顿,然后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把下巴搁在赵战的肩上,“阿战,她好凶,我好害怕!”

有几件新衣服放在敞开的包袱上,山洞口重新生了一堆火,旁边搭了个晾着湿衣服的木架。

“对对对,赵老二家的,趁着今天一次性把事情说完,”里正捧着碗热茶喝了一口,一点都不觉得冷,“那房子和地本来就是赵战的,你们赶紧还给他。”

赵战在洞里搭了一张吊床。

“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山上见到这个东西,”他从背篓里选了把镰刀拿在手上,“不过既然是能吃的东西,那我把他们全都割下来带回去。”

豆子割下来,还要把豆荚里面的黄豆单独摔打出来弄干净收好。

“什么时候把户籍拿回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滚。”

提到这座山,他的神采都有些飞扬。

月娇娇本来就等着他问,听到这话便把罐子里的东西给他看,“是我自己在家里做得豆芽,这东西能补气血和清火毒,你看我家相公虽然是下面村里的,但他长的高高壮壮,就是因为我们家里经常吃这个菜。”

月娇娇又气又觉得好笑,凶巴巴的看着他,“你不保护好自己,怎么照顾我?”

“我可能要用到一点猪肉,还有葱姜蒜什么的。”

尤其是赵战家的那房子,本来两家中间还有个两人肩宽走路的地方,可赵战爹娘才死不久,赵老二他们就把两家的院墙拆了合成了一处。

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她越是不怕,方天俸便越是生气。

“他们家的房间打扫的比较干净,客栈的老板和活计也都比较和气,到时候我把你用惯了的被子枕头都带去重新铺一下床。”

“你这个小丫头好生狂妄!”方脸男人猛拍桌子站了起来,“真当老子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

方天俸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脸方。

他一个人忙碌了四五天,山洞里足足装了几大麻袋的黄豆。

赵战让车夫在山下等了一会,他护着东西来回跑了几趟搬进了山洞,然后结了车钱又立马跑回山洞

“阿战,你在山上一定有秘密基地吧?”

“你是要逼死我哦!”

要是被几个儿媳妇知道她把公中的钱都赔出去了,非得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行。

月娇娇又在山洞里待了两天,等山上的泥泞干了,她才被赵战背着出了门。

“阿战,你脸上的伤就是为了收拾这些东西弄出来的吧?”

尤其是烤的略有一点焦的面筋,撒上一把辣椒面,她自己能吃好几串。

月娇娇摇了摇头,“这个茅草屋果然装不下我的福气,它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有出息了。”

方脸男人收起嬉笑凝神打量,然后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这东西不过就是长得讨巧罢了,味道嘛一看就很寡淡,好吃不到哪去。”

泥土飞溅,月娇娇嫌弃的把脸缩在赵战的后脖颈处。

早在月娇娇提到分家,赵婶子的哭声就呜呜咽咽的止住竖着耳朵在听。

中等客房在二楼。

提到钱,就跟戳了赵婶子的肺管子一样,瞬间就骂骂咧咧的把衣服揉吧揉吧朝着月娇娇的方向丢。

“算了算了,就给他们吧,”赵二叔嘴唇冻得发青,跟人家打也打不过赖也赖不掉,推了把赵婶子,“还不赶紧回去拿钱?今天要不是你非要来,咱们也不会把这么多年攒的银子都赔出去了。”

可她依旧咬牙死死的忍着,想着再撑一下,赵战肯定会心软。

这种别人不知道的方子都想捂的严严实实,可心尖尖却说要教他,难道她跟里正说的成亲的事情是真的?她真的不会离开?

他们两个人像两只落汤鸡一样站在雨里,身上的衣服被打的湿透粘在身上,冷的直打哆嗦,“你放我们回家,我给你们拿钱。”

“啊!疼疼疼!你放手放手!”

月娇娇坐在洞口打量里面的情形。

院子里的泥地很快就坑坑洼洼的混了一堆泥水,赵二叔先撑不住狼狈的想走却见院门又被锁了,“小战,你要淋死你亲叔亲婶吗?”

这山洞跟原先什么都没有相比,现在东西堆满了很多,原本放稻草的位置用被子铺了张床,山洞的一角用湿漉漉的木棍打进地里,临时搭了一个隔间,里面除了恭桶之外,还摆了一只浴桶。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一圈乌黑的青紫高高肿起,别说拿筷子了,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钻心的疼。

她也不敢骂人,只‘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赵战很久都没说过那么长的一串话了。

这方天俸是不是脑子有病?

手腕被人死死扣住,方天俸表情扭曲,走到一半站住不停叫唤,“你快放开!断了断了!”

刚刚找人麻烦被打了一顿,这会儿还想吃人家的东西?

“你要打你婶子吗?你敢打长辈?!”

“是吗?不过不管这东西有没有我说的那么美味,反正没有见过更没有尝过这东西的你,肯定是不知道他的味道如何的。”

怎么一碰到心尖尖?他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神智一样,傻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自动发生反应完全不受他控制。

“这山上有很多种花,等天晴了我背着你,带你去看看,整个杨柳村,没有人比我对这个山更熟悉。”

月娇娇自然不会说她是凭感觉。

月娇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到底是哪里出来的煞神?

月娇娇这才发现山洞的不一样来。

赵战打猎的时候,一直会下意识的避开距离山洞更深一点的东边方向。

赵战下意识牵了牵唇角。

“阿战,别打了。”

所以雨一停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跑到镇上把客栈都跑了一遍。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滚开,一群没用的东西!”方天俸气的呼吸急促,一脚踹开身边的随从,死死的盯着站在月娇娇身前的赵战,“你!你!本少爷记住你了!”

月娇娇这几天也弄清楚了她如今身处的这个朝代,大荣朝,不同于真实历史上存在的任何一个国家,只知道今年是康元二十三年,至于其它的什么皇帝是谁,几大家族,赵战不清楚,月娇娇也不关心。

裁缝铺老板看他再回来的时候雇了一辆马车,然后让伙计帮着把东西抬了上去。

幸好,幸好娇娇刚刚说不想进去了。

“是有一个请求,”李掌柜有些抹不开脸,却不得不接着说下去,“您这个叫什么豆芽的菜,我能不能花钱买一份。”

赵战躲开了月娇娇的视线。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侄子要逼死他亲婶婶,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旁边的随从纷纷站起出声附和,“我们方少爷你也敢惹?不想活了?”

等到了山洞,月娇娇连一个雨点都没有沾到。

他蹲在吊床旁边,像一头熊一样壮实。

“阿战,你这脸上……”月娇娇捏着赵战的下巴偏了偏他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你的脸上什么时候被刮到的?怎么也没上药?被雨水泡了可能会发炎的。”

可她看着捧着花的赵战,忍不住‘噗哧’一笑眉眼弯弯,“傻不傻啊你。”

雨还在下,想去修都没办法。

还挺人性化。

伤口被大力地清洗过有些泛白。

“怎么?掌柜的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吗?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把今天这事情告诉我爹,你看他会怎么治你!”

噗。

“那房子也不大,就三间堂屋两间东屋,外加一个小院和厨房,那房子是土砖砌的也不是砖瓦盖的,你就给折个五两银子吧,加上刚刚那二十多两,一起给了吧。”

“本少爷需要你给免单?我有的是钱还差一顿饭钱!”方天俸斜睨着李掌柜,“本少爷也不去休息,我倒是要看看,那丫头刚刚手里抓的那个玩意能有多好吃。”

战损妆。

“婶子,这分家的事怎么说呀?阿战那房子,还有地?”

赵婶子听到月娇娇的声音就一个激灵,眼神吃人一样的望着月娇娇。

就自己这小身板,加上伙计也打不过眼前这魁梧的汉子。

住在山洞里越久,赵战越觉得心尖尖在受委屈。

他瞬间捂住月娇娇的耳朵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在这磅礴的大雨里,茅草屋塌了一大半,月娇娇休息的那间房顶塌的不像样子。

“老子吃过的好东西比你这辈子吃过的还多,看你穿的也不是多么华贵的料子,你那罐子里能是什么好东西?”

“有点乱,我先收拾一下,娇娇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赵战有一种老底都被看到的羞耻感,急忙转身先去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这个地方有点脏,娇娇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看看外面的风景。”

原本泥泞的山洞口,一根根木头排列整齐铺了段路,洞口的顶端,赵战也将木头扎在一起搭在上面,然后盖了一块油布,做饭的地方就挪到了这个临时搭出来的洞檐下。

月娇娇一开口。

月娇娇是被一阵饭香勾醒的。

“咱们院里有一间单独的小厨房是免费给客人用的,如果要用到食材的话,店里才会跟客官您收点钱。”

这小妖精就是个邪性的!

他那么爱干净的心尖尖!

可心尖尖想去,迟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月娇娇攥紧了手里的药罐。

赵战不敢耽搁直接月娇娇回了山洞。

“这事啊,”月娇娇一脸轻松,“就一盘菜的事情,简单的很,就是不知道这银子是您出,还是那个大方脸出?”

他的方脸被眼泪鼻涕糊住,完全没有刚刚找人麻烦的劲头,“好汉饶命!饶命啊!”

赵战还能真就由着她一直躺在地上不成?

“别别别,您让小的去试一试。”

“我要买两床干净的被子,还有早上在你这买的那些衣服……”

听到月娇娇的声音,赵战才甩开了手。

“不然这样,我让伙计给你烧点洗澡水,您先上楼歇一会?待会厨房给您做个夜宵填填肚子。”

因着大雨,马车到杨柳村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多少人。

眼见事态平息,自己的桌子板凳都保住了,李掌管出声安抚,“客官刚刚不是要用厨房?我让伙计的带你过去。”

炒的正是刚刚他们提到的豆芽。

“住店,帮忙开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伙计急忙赔笑,“是我们客栈招待不周没让客官您满意,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还真是要下雨了,”里正惊奇不已的看着月娇娇,“赵战家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可只要一想到要赔银子,就跟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忍不住避开赵战的视线低声咕哝,“这些东西我顶多赔你三两银子。”

“不是,”赵战嗓音暗哑,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赵婶子想到这还有些生气,赵战明明一手打猎的好手艺,偏生住在她家的时候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早知道随随便便几张皮子就能卖那么多钱,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赵战撵走。

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月娇娇拍了拍赵战的肩膀让他停下,指着前面的一片枯黄的植物眼睛发亮,“阿战你看,那里有很多黄豆!”

“镇上有三家客栈,他们的一楼平时都是用来招待客人吃饭的,这三家我都去看过了,今天晚上你就去住升云客栈。”

而偏偏,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控制。

月娇娇没有阻止赵战。

他逃一样的后退两步然后把衣服穿好,面红耳赤的去看了眼瓦罐,“粥好了。”

被这么灼热的眼神盯着,月娇娇故意迅速的张开眼然后蹭到赵战的跟前,她的指尖抓住赵战的衣服,勾起唇角笑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你把我吵醒了。”

赵战忍不住惊喜。

白嫩的脸颊上带着两片红晕,让赵战下意识的想到天边的红霞。

要是再清醒着,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穿蓑衣,大雨淋在脸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可他的脚程极快,原本需要一个半时辰才能走到的镇上,他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东边?

说话的方脸男人夹了一筷子盘子里的青菜,眼神轻蔑,“就这青菜在我府上也就是给下人吃的,到了这,竟然说是难得的蔬菜。”

“待会等我做出来,伙计你可以尝尝,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味道,就当是我感谢你的关照啦。”

“里正叔,今天既然你在这,那咱们不如一并把分家的事情也给算清楚了吧?”月娇娇没理会赵婶子的哭嚎,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记得阿战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家的房子土地都是让婶子暂管的吧?银子作为阿战这么多年的伙食费我们就不计较了。”

月娇娇收到过很多娇艳又名贵的玫瑰花,那些花都没有逃脱掉被扔进垃圾桶的命运。

“我不要那房子了,你把地给我就行。”

他一口气卖出了那么多成衣,对方可别是冒着大雨来找麻烦的。

“你该打!”赵战眼神慑人,丝毫不惧,“你刚刚要是碰到了她,我一定把你的手腕捏碎。”

她圈着他精壮的腰,低垂着眉眼,葱白一样的指尖在灵活的跳舞。

他边说,他不着痕迹的冲着月娇娇摆手示意对方赶紧离开。

反正杨柳村天高皇帝远,只要天下太平,她的日子就能过的舒舒服服。

拳头硬了!

他拍了拍月娇娇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急忙低头打量她,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怕吗?”

“这雨不会停的,从这里去山洞,是不是比去镇上快多了?”月娇娇仰头摸了摸赵战的下巴,“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忘了呀?”

“阿战,你那么热?”月娇娇低着头,说话的鼻息洒在赵战的胸口,“是门口的火堆把山洞的温度弄的太高了吗?”

他从来不笑,月娇娇捕捉到这个笑容,软嫩的小手摸着他的唇角按住,指腹一下一下的在他脸上摩挲,“阿战,你笑起来真可爱,现在房子塌了,你打算怎么安顿我?我可不去借住哦。”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只能本能的把衣服裹紧,生怕怀里的心尖尖冷到。

“我错了,”赵战紧张的跑去把药拿过来放在月娇娇的手里,眼巴巴的把脸凑过去,“我上药。”

“赔什么赔!这衣服我又不穿,不就是掉地上弄脏了吗?还给你就是了,有什么好赔的!”

只要一想到他要是来的晚一点心尖尖可能就被这个人渣碰到,他就恨不得把对方的爪子剁掉。

他的力气太大,方天俸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腰重重的戳到了桌子拐角。

“轰隆”一声响惊醒了赵战浆糊一样的脑袋。

睡稻草又硬又刺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心尖尖。

“两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不知道户籍在哪里啊!”赵二叔哭丧着脸,“家里的东西都是这婆娘收的,我根本就不清楚。”

拿了银子,赵战回去就撸起了袖子开始做饭,等用完了饭雨还没停,他把蓑衣给了里正让对方回家,把碗筷收拾了干净之后凑到月娇娇的跟前,“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

“少爷!”

最难的一关解决了,月娇娇顺带着又让他压了一板豆干出来。

原本还有些冷的月娇娇感觉自己被一个暖烘烘的炉子烤着,她的双臂自然地环在赵战的腰上,两个人的距离贴地极近。

“以前阿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们既然成家了,那房子和土地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

赵战洗了手走到吊床边,半蹲在地上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月娇娇的小脸。

“我辛辛苦苦养了你那么些年,你现在要我赔你那么大一笔银子。”

心跳迅速失衡。

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月娇娇忍不住揪了揪赵战的耳朵,满意地看着上面浮起的红,“是坐的有一点累了,可是阿战,我不想淋雨,湿答答的不舒服。”

赵战的衣服上有一股洗干净的皂荚味,月娇娇没有嫌弃,点了点头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一道强光闪过,里正下意识看了眼天色。

雨幕从洞口落下,她像是躲进了水帘洞,朝外望去满眼依旧有些碧绿,连空气都是与现代不同的清新。

她趴在吊床上,莹白细痩的小腿搭在外面,随着吊床晃啊晃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阿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哗啦!”

豆腐做的很成功。

赵战慌里慌张的把手臂放松一点,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他的心尖尖就是像红霞一样美好的姑娘。

月娇娇只感觉到身下的男人颤动了一下,再看向赵婶子的时候就发现那些衣服都皱巴巴的散在她的旁边,她的头发还有脸上全都是脏兮兮的泥巴。

“小的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您要做个什么吃食?”

“这些衣服已经脏的配不上娇娇了,你赔银子我带她重新去买!”

这事她做的偷偷摸摸。

怕他们现在站的棚子待会也塌掉,赵战冒着雨跑到那堆废墟里,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一大块油纸,厚厚的折了几层,而后像刚刚那样先把月娇娇抱在胸口,又用油纸在她的发顶遮好,生怕漂进去哪怕一点儿雨丝淋到心尖尖,这才甩开了两条腿朝山上飞快跑去。

“这望山镇也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说这升云客栈好,可这做出来的饭菜也就堪堪能入口罢了。”

近乎透明的白色根茎上有一颗金灿灿的豆子,被月娇娇捧在手里越发的显得不凡。

月娇娇一脸认真的听着,好奇的开口,“这山上除了兽类,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赵战回头看了一眼而后立马移开视线。

“我的眼睛比较好,刚刚就看到山那边的乌云了,”月娇娇坐在赵战的怀里,骨折的那条腿搁在了凳子上,“你们听,雨点下来了。”

要是心尖尖被这房顶压在了下面,赵战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会痛不欲生的疯掉。

赵战把豆腐和豆干放在棚子底下晾晒,然后端着一罐心尖尖说的什么豆芽,背着她就去了镇上。

“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实在是你们这地方啊,就没有什么能让老子看的起的地方。”

见到黄豆,月娇娇就联想到了豆腐、豆干、烤面筋等等各种豆制品。

是啊!

赵战说完,想到那些衣服可能会被赵婶子穿在身上,卡壳了一下。

月娇娇冷笑一声从罐子里抓了把豆芽出来。

肩膀上传来的那一点点力道,对于赵战来说还不如小猫挠他一下用的力气大。

这会儿被一个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兑,他怒气冲冲的朝着月娇娇走了过去。

“我给你买的被她们又拿又吃的糕点,也花了一两银子。”

可偏偏他一个看起来比她要壮实三四倍的糙汉,竟然完全没法挣脱。

月娇娇一愣,下意识反问,“你不知道黄豆吗?”

方天俸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理直气壮,偏生赵战觉得她说的对极了。

可他却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生怕心尖尖生气。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在他紧实的小腹处,一道约手掌长度的伤口狰狞的横亘在上。

这个地方被收拾的,被茅草屋里还要齐整。

身上湿透的衣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还有那些皮子,本来我想拿来做个毯子给娇娇天冷了用的,现在被你们碰了还弄脏了,你们一起赔了吧,你们看是上山打猎自己硝制好给我,还是我现在告诉你多少银子,你赔银子给我。”

赵战看她笑了,心里也止不住的开心,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在了凳子上坐好,“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摘。”

赵战表情冷峻,但是通红的耳朵泄漏了他的内心。

赵战立马开口催促,“你们快点!”

缠个伤口,赵战感觉比他打头野猪还要辛苦。

赵二叔看着自己的媳妇晕了,咬了咬牙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反应的那么慢。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腰腹上的伤口。”

伙计一听对待月娇娇的态度更客气了一点,“一听客官您就是个讲究人,咱们普通老百姓平常做菜这三种调料都用的上的还真不多,咱们店里也只是做一些大菜的时候才会舍得把这些调料都给用上。”

等雨停下,他一定立马就把心尖尖送到镇上去。

月娇娇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一间半茅草房,‘忧愁’地叹了口气,“这马上就要下雨了,这茅草房万一撑不住,我和阿战可就没地方去了。”

月娇娇听的很烦,软绵绵的喊了声赵战,“阿战,我饿了,早去早回呀。”

“真是牙尖嘴利,今天老子就让你说不出话,长的这么漂亮,不知道待会哭喊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所有的银子加起来,婶子你要赔我们二十一两外加八百个铜板。”

赵战一进房间便忙活着刷洗和收拾,月娇娇趁着他忙的时候抱着一个罐子下楼找到了伙计,“借用厨房的话怎么算钱?”

明显赵战把那堆衣服踢了回去还正好盖了赵婶子一头。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地上的赵婶子,脸被雨点子砸的生疼。

“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赵战把月娇娇抱着放在椅子上,披着蓑衣冲进雨里挡住了院门,“那地你要是不给我,以后你种什么我刨什么!”

他走的很快,但是抱的很稳,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心尖尖的腿生怕她伤上加伤。

“里正叔。”

月娇娇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来到镇上。

山洞里做饭条件有限,只有一个瓦罐架在火堆上。

他只觉得,心尖尖真软啊,怀里的她比棉花还要软,不知道跟天上的云朵比起来,她们谁会更软一些?

“阿战,这样比在房间里暖和,我不想进去。”

做完这一切,赵战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山洞。

话刚出口,她托着腮认真道,“等三天后雨停了,我们一起去山洞的东边看看。”

月娇娇的脑袋刚好到他的下巴。

一身气势比他镖局最厉害的大师傅还骇人。

“教我?”

月娇娇趴在吊床上给赵战的脸上上了药。

“赔!赵老二,你现在回去拿户籍,还有银子,不知道在哪就问你媳妇,今天东西要是拿不齐,你们今天晚上就连夜离开杨柳村吧!我们杨柳村不需要你们这种人在这玷污空气。”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赵战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再开口的时候嗓音都有些沉沉的哑,“熬了锅粥红枣粥给你驱寒。”

里正不想跟赵婶子再磨叽下去,板着张脸语气很冲,“钱要是不给,我就把你们扭送官府!”

望山镇并不算大,有东西南北四条街。东街多住的是本地普通老百姓,南街住的富贵人家多一些,西街是个开了不少铺子的集市,北街鱼龙混杂,多是贩夫走卒和沿街叫卖的小摊贩。

煮粥之前,赵战还用瓦罐炒了盘肉,用盘子装好放在罐口,既能当盖又能保温。

“等一下,”月娇娇站在赵战的身侧,不等伙计答应便开了口,“不用最好的,开一间中等的就行。”

月娇娇看到来人,眉梢轻挑,她刚刚下的套,看来已经有猎物进去了,“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现在看看,分明早就打算了霸占人家田地和房产的主意了!

赵婶子打算装死到底。

这会儿眼看着里正的眼睛看过来,赵婶子双眼一翻,麻利的装晕。

她只不过是因为想吃,但是懒得动,顺便还想靠着这些东西赚点钱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里正点了下头‘哎’了一声,“行,今天叔就在你这吃一顿饭。”

赵战平时都糊弄着煮点米或者煮点肉,泡着饼子就吃了,可心尖尖的肠胃弱,不能跟他这个糙汉一样过。

“你快放开我们少爷!”

他的随从围做一团,看着擒住自家少爷一脸凶气的赵战,脚步踌躇不敢上前,“我们少爷可是淮县方家的独子,弄伤了他你跑不掉的!”

“那地要不是我们家种了早就荒掉了,现在被我们养的那么肥,我不跟你们要钱就不错了!”赵婶子被冻得受不了也不想管那么多,把手里的东西朝赵二叔身上一堆,自己走过去把院门给卸了,“只赔你二十多两银子,别的没有。”

他的双臂一用力,被他拥在怀里的月娇娇哼了一声,指尖轻轻的戳了他一下,“松一点,你勒的我好疼。”

“你闭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教训你侄子啊?!”

老板的大气都不敢喘。

“你这个人怎么恶毒!”

“什么?!”赵婶子的嗓子都喊破了音,“这堆破东西你要我赔你二十多两银子?”

月娇娇故意惊呼,“原来你姓方呀?不得不说,这个姓跟你长得真像!”

他还知道他去了人家不给吃,就来为难自己?

跟赵婶子那样的人穿同样的衣服,岂不是委屈了心尖尖?

月娇娇只在旁边边看边说教了一遍,赵战就顺利的把豆腐做了出来。

“那就更好办了,掌柜的可能不知道,我这黄豆芽,要是掌柜的买的话,我不要钱送您一盘,要是那个大方脸买的话,十两银子一盘。”

楼梯上满是从赵战身上滴下来的水迹。

“老板,你这还有其它样式的成衣卖吗?”

原本天上万里无云,可这会儿远处已经被大块的乌云彻底的遮挡住,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月娇娇眉头皱起,“你要是不给我看,以后也别指望我给你上药了。”

他重新给月娇娇选了三套新衣服外加换洗的里衣,然后将买的东西暂放在老板这又去了镇上的其它店铺。

绝对不能碰上脏东西,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赵战除了中间照顾月娇娇吃了顿饭外,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等将所有的豆子割好捆好,天已经有快黑的迹象了。

“赵战,”她娇声喊道,“你再这样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好。”

看着她睡的很香,赵战小心的在山洞的四周洒了一圈防虫蚁的药粉,然后在山洞口不会被雨淋到的地方生了堆火,用来阻止野兽靠近。

三天后,如柱的大雨停了下来。

她心疼的去搂那堆皮子和衣服,对着赵二叔吼,“还不快跟老娘一起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别平白的糟践东西,刚刚没听说吗!这皮子卖了还能有十八两银子呢!”

赵战一只手托着月娇娇,空出来一只手拿了个背篓,背篓里面放了弓箭和砍柴刀,额外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赵战看着没有这个雨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而后他把腰带解开,身上的外衫敞开来,“你趴在我怀里,我用衣服裹着你进房。”

赵战不再犹豫。

洞壁上砸了不少钉子,上面挂着米面和肉。

赵战手脚僵硬秉住呼吸,身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赵战打猎的时候经常住的地方,在一个山里比较偏向深处的地点。

他看着赵婶子,声音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你吓到娇娇了!”

“还有你的腰上,上药了吗?”

大堂里围坐在方脸男人身边的随从哈哈大笑。

里正倒是不相信什么下不下雨的,他主要就是站的累了,想要去棚子底下坐一会。

要不是这丫头讲话像是给人吃了迷魂药一样,里正怎么会一股脑的向着他们!

“银子方少爷给。”

“我把钱赔给你们。”

当时赵战的爹去世之后,那房子和土地都被赵老二他们两夫妻霸占着。

李掌柜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刚刚娇蛮无比的小丫头坐在凳子上捧着碗蛋羹吃的正香,而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会儿哪有一点凶悍的样子,正认真的拿着锅铲在炒菜呢。

前有赵战,后有里正,赵婶子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灰溜溜的带着赵战回去,从钱匣子里把银子数清楚了交给赵战。

粉白色的。

赵婶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山上的大虫盯住了一样,望着赵战黑沉沉的眸子,咽了口唾沫没敢骂骂咧咧。

赵战也冷冷的盯着对方。

月娇娇身子依旧虚弱,躺在吊床上睡的很沉。

赵战的心脏跳地更快了,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