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天生的使命和应尽的义务。

众多老师和学生在台下听得激情澎湃，顾念也一直认认真真地从头听到了尾。等到演讲散场，他逆流而行，走到离上将还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就被人拦了下来。

“上将。”顾念没有丝毫被拦下的窘迫，十分冷静地喊了一声。

楚渝舟原本正和校长在交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回头，校长见他还有事要要忙，三言两语将自己要说的话快速说完。

趁着这一空档，副官早就反应过来，走上前去亲自将顾念带到楚渝舟身边。

“你也想来找我来要签名？”楚渝舟深黑色的凤眼微微上挑，形成一个极小难以察觉的弧度。

顾念还没来得及回答，楚渝舟再次开口，声音甚至带上分急意，一副十分主动的样子，“纸和笔带了吗？如果没有我让副官拿给你，还是说你想签在别的地方？”

“对了，需要写些祝福的话吗？如果需要，你想我给你写哪种类型的祝福语？”

顾念被上将的热情弄得有些发懵，眼眸透出了些许疑惑，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一脸正经道：“不是，上将，我只是过来纠正一个你在演讲中出现的小问题。”

周围的副官和一众助理：“……”

楚渝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这安静一直持续了两分钟，楚渝舟的眼角明显抽了抽，神色略微尴尬地低低问道：“什么问题？”

“第一百三十九次星际大战中，我方前线作战伤亡的确切人数是十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一，而并非是像你所说的十一万七千一百整。”顾念老考究上身，清冷的面容上多了抹严肃。

楚渝舟虽然刚刚一直是脱稿演讲，但在来之前他是有看过一眼演讲稿的。演讲稿是副官写的，他看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在军院上学时就对历史十分感兴趣，直到现在毕了业也还算熟悉。

“我刚刚说的数据就是官方认可的数据。”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将我方高空作战军第十三分队算在里面。”顾念见楚渝舟不赞同他的说法，眉心微微蹙起。

“他们临阵倒戈，最后叛变投靠了虫族，却没想到反被虫族杀死，这样的垃圾不能算是我们奥克塔斯顿帝国的将士。”楚渝舟说到那样的渣滓，不由神色一凛。

“嗯，上将说得极有道理，是我打扰了，告辞。”顾念朝楚渝舟点了点，转身欲走。

周围的副官和一众助理：“……”

上将，你这样是追不到人的！

楚渝舟看着副官和助理们纷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恍然大悟，连上前两步拽住了顾念的手，“为表示你与我讨论历史细节的感谢，我请你吃饭。”

顾念手腕转了转，示意楚渝舟松开他。他本意想直接拒绝，但一对视上楚渝舟副官和助理那期待的灼灼目光，他终是点了点头，“好。”

学院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厅的包间里，此时是下午时间，顾念下了课就与楚渝舟坐着小型悬浮车到了这里，因为离得极近，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抵达了。

一张洁白硕大的方形餐桌只坐了两个人，楚渝舟的副官助理们为不打扰上级的追爱之旅，默契地在旁边开了一间单独的包间。

顾念与楚渝舟安静地进食，彼此都不说话。楚渝舟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正想用通讯器发条信息给副官，想问问他第一次约会应该主动说些什么话才好。

正当楚渝舟想拿出通讯器的空档，顾念动作轻缓地擦了擦唇角，轻声问道：“上将，关于上一次虫族袭击的后续，我可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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